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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相处下来,你觉得太子这个人如何?”“臣观太子聪慧善良,才智过人,应是国之储君的典范。”张贺诚恳地夸赞。“据儿一直是非常好的。”卫子夫脸上露出属于母亲的那种自豪骄傲的微笑,随即笑容一敛,话锋也随之转变,“可是最近他有一件事却办得令我和陛下都有些失望,张贺可曾听过此事吗?”“臣也是从卫伉那儿略有耳闻。”张贺有些犹豫地说,他估摸不准卫子夫的态度,因此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侧面回复,“所以我听说太子殿下在此,便前来寻他,不知臣可否见到殿下?”“他在侧殿闭门思过。”卫子夫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案几上一串进贡的珍珠,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向张贺,“待会我可以让长御带你前去,不过这会,我还是想你陪我难得说一会话。”说什么呢?张贺有些紧张地拽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为何,他和刘彻相对也好,和卫青霍去病相处也好,都没有特别紧张的感觉,但每次面对卫子夫,尤其是被她那双柔美却幽深的眼眸凝望着的时候,总是觉得莫名慌张。大概是异性相斥吧,张贺这样胡乱地想着,嘴上却说:“中宫请讲。”卫子夫继续往下说:“据儿从前都非常乖的,从不顶撞我,可是这次他对着我和陛下都态度非常坚决地说不要郡国的淑女,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张贺心想,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这不也是刚想来问你儿子吗?当然他只能腹谤,可不敢当着皇后的面这么说,他只是更加谦虚地回答:“臣驽钝,竟然不知道太子这是为何。”卫子夫把玩珍珠的手突然停了动作,目光笔直地射向张贺的面庞:“太子平时有喜欢的女子吗?还是……他其实喜欢男子?”感情在这里等着呢。张贺连忙回答:“平日里虽然没听殿下提过有什么心仪的女子,不过男人……他平时相处最多的就是卫伉、李禹还有臣等了,臣觉得中宫不必为此忧心。”“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卫子夫语带深意地说,“可是这大汉宫廷里的此类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据儿纯良平时少和女娃儿接触,平时朝夕相处,耳濡目染的,我也是担心他走了歪路,比如说为了个男子不想纳妾这样的事情,在皇家可是不被允许的。”张贺只觉得自己寒毛都有竖起来了,皇后特地找自己密谈,聊的却是这些事情,而且眼神总是若有似无地往自己身上打量,这是在怀疑自己?如果是在现代,他可能就要对卫子夫说上一句我们是清白的了您可别怀疑了,不过古代宫廷里说话,有时候一步踏错就要万劫不复,他可不能乱开口。于是,张贺谨慎地回答:“臣平素听太子殿下谈及家国天下的抱负,太子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储君,臣相信中宫所思虑之事不至于会发生吧,太子可能是一时闹个小脾气,臣待会就去劝他一劝。”“如此甚好。”卫子夫对倚华说,“将这串南越进贡的珍珠送给张贺。张贺啊,我可是把你视作据儿将来的辅佐之臣,你可要替我多规劝着他一点,别让他走了歪路。”“谢中宫赏赐,臣定当铭记在心。”张贺跪伏,行礼,接过珍珠在手,却觉得重逾千斤。他步履沉重地往侧殿走去,看到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刘据时,张贺觉得有些心疼了,于是开口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卫伉说你惹得陛下发火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要郡国的姬妾了?”他像连珠炮一般地一连问了好些问题,刘据转过头来,苦着脸说:“子珩,我都被禁足思过了,你不安抚一下我,上来就问了一堆问题,我好生伤心难过。”张贺拍了拍刘据的肩:“别伤心了,我这不是来看望你了吗?问问题也是在关心你啊。”刘据这才回答道:“昨夜顶撞父皇,然后就来椒房殿了,太zigong都挪了地方,这里陌生床榻睡不安稳。”“我说你在闹什么?”张贺苦口婆心地劝,“中宫和陛下要给你纳一些郡国的淑女不也是为了你着想?大汉以孝为先,你答应下来就是了。”“我和她们又不熟。”刘据委屈地拉着张贺坐了下来,“这么随随便便找的女子,我才不要。”“人和人之间相处,不都说从不熟到熟吗?也许见面了就有你中意的女子了,也不是坏事啊。”张贺一边劝,一边心想,这批郡国的淑女里还有未来刘进的母亲史良娣呢,你要是不娶,那汉宣帝刘询从哪生出来?这大汉的历史可要大改了。“我为什么反对,子珩难道一点也不清楚吗?”刘据拉着张贺的手,一双好看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张贺,令张贺没来由得心慌。不得不说刘据的眼睛随了卫子夫,也是一双会说话的幽深的眼眸,当他凝视你的时候,就如同水波不兴的深潭,可这静水里潜藏的是底端的激流,是一些张贺不想去读懂的东西。想到了那晚被湖神胡闹导致的尴尬,张贺连忙站起身来:“总之你好好想清楚,别再惹陛下和中宫生气,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刘据看着迅速离开的张贺,嘴角挂上了一丝自嘲的苦笑,摇着头轻声吟诵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张贺一路飞快地走回了侍中,心还跳得飞快。韩增从背后拍了他一下,将他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张兄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我在背后唤了你好几声都没听到。”韩增伸出手在张贺眼前晃了几晃,眼神似笑非笑。“请恕我失礼。”张贺说,“只是有些私事烦恼,我们还是去看看未央宫里还有哪个殿需要装配七宝扇吧。”张贺心想,工作使我冷静,工作使我沉淀。沉淀了一整个白天之后,张贺还是觉得有些心浮气躁,他将此归咎于燥热的天气,于是出了未央宫,在西市临街找了一家酒肆,一边吹着晚风,一边喝着井水里冰镇过的果酒。今天卫子夫找他的一番谈话就像一块大石横亘在他的心头,他原本只是非常朴素地想要做太子的萧相留侯啊,可是在这朝夕相处之间,纯洁的友谊不知何时变了味。只能说卫子夫不愧是位关心儿子的母亲,能够敏锐地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苗头,刚才刘据凝视自己的眼神,张贺只觉得接不起,受不住,要怎样才能让一切回归正轨?让史良娣尽快进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