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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 Linda狗腿道:“小湛这个人啊,要靠哄的,老板你示弱一下不会怎样哒。” 面子这种东西不能当饭吃啊。 叶溯在Linda饱含鼓励的眼神下拨打了电话。 他一脸冷淡还维持着自己高岭之花的形象。 Linda心里七上八下,满脸热切,比自己追男朋友还要紧张。 电话很快接通了。 湛火冷淡的声音传来,“喂?” “晚上一起吃饭吧,当时上次那件事的赔礼。” “哪件事?” “文游那件。” “不用了。” “……小湛,”叶溯叹了一句,“你原谅我……” 湛火静默两秒,“我没生气,你不用道歉。” “真的吗?” “都是意外对吗?”湛火轻声问。 “……当然。” 湛火那边传来叮铃咣当的响声,他说:“在哪儿见面?时间地址告诉我一声,到时候见。” * 通话结束,叶溯看向Linda。 Linda甜甜一笑,竖起两个大拇指,“Good job!” * 湛火对着镜子收拾自己,他和叶溯见面的时候一向注意仪表,尽管叶溯连他最狼狈的样子也见过。他身量颀长,上身穿着明灰色T恤,顺着窄小的腰线向下收紧,笔直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靛蓝色牛仔裤里,透出一股纯真野性。 打开门,对面的门紧紧闭着,昭示着主人回避的态度,张盼这几天开门关门动作极小,不过这种老旧的门开关根本瞒不住人。 他也没说什么,径直下楼了。 湛火住的地方在城市的犄角旮旯里。青市繁华发达,但是总有几块区域牛皮癣似的盘踞在光鲜的皮肤上。听说最近在搞城建,这附近也快拆了。他绕出来,到对面大马路上拦了辆车。 锦城旧事坐落在江北区,是国内知名的私房菜馆。抵达时距离约好的时间还差十分钟。他甫一进门,穿的古色古香的服务生便上前带路。 湛火是熟客了,服务生笑道,“叶先生在二楼定了位子。” 湛火点点头,抬眼望去,坐在栏杆边的叶溯大约是听见动静,歪头来找他。 他一落座,叶溯便给他倒茶,“有点赶吧?” 湛火说:“还好,今天不怎么堵车。” 他喝了水,叶溯便吩咐人上菜。 湛火嗜辣,所以叶溯点了不少川菜,坐在对面安安稳稳地看他垂眸吃饭。湛火该利落的时候就利落,也没跟他矫情,吃的差不多,脸上蒙上一层细密的潮意,叶溯看着他比小姑娘还好的皮肤,不禁有些晃神。 “那天文游没怎么你吧?” 湛火动作一顿,将青椒送进嘴里,“没,他就送我回家。” “就这样?” 湛火一笑:“还想怎么样?他想我也不让啊。”他笑的时候目光专注地看着叶溯,顿时将叶溯要说的话堵回去。 他这几年蒙叶溯照顾,两人不像初始时生分,但是叶溯知道他的脾气,他一旦真的生气,倔起来谁都拉不回来。 叶溯不再提这一茬,将新上的油焖大龙虾放进他面前的碟子里。 湛火吃虾,轻轻吮.了一下,手指灵巧地配合牙尖,细细咬住,干脆地将厚厚的虾壳掰掉。 这些秀气中藏着精悍的动作让人赏心悦目。 饭吃得差不多了,湛火跟他谈正事,将一小包东西递上桌。 叶溯一看,皱起眉。 湛火说:“我洗澡的时候发现的,差点没把我吓死。事后清了清,找了这么多出来。” 叶溯脸色沉下来:“你说是有人监视你?” 湛火笑了:“你觉得用监视合适?这他妈就是偷.窥啊,谁知道是哪儿来的心理变.态。” 他云淡风轻的,倒也没多气,那厢叶溯面色却发冷,眼神变得凌厉危险。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我要知道就不坐这儿了。”湛火一不留神说瓢了,回过神已经来不及,唯有低头喝茶。 叶溯含笑:“原来是有被偷.香窃玉,你才勉为其难来赴约的?” 湛火咳了一声,“郑重点好吗叶总?您兄弟现在被人偷.窥。” “是谁说不愿意做我妹.夫的?如今跟我称兄道弟。” 湛火沉默片刻,才说:“我特想问问是不是叶婷干的。” 叶溯皱眉,“她没这么不知分寸。” 湛火看他。 “我让人去查,过几天给你消息,这段时间先让张强派几个人保护你。” 湛火想都没想就拒绝,“不用。” 叶溯默默看着他,湛火是个情绪起伏极小的人,他的这种冷静有时和冷酷毫无差别,岿然不动的态度让人心里像是有一百个猫爪子在挠。 “我真怀疑你对我是不是用完就扔。” 湛火一愣。 “要不是出了这事儿,你直接就卷铺盖跑了吧?” 湛火摸.摸鼻子,“还真没。” 他这一次不会。 叶溯冷哼一声,“湛火,我这两年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湛火愕然,他没想到叶溯不为他辞职生气,反而为这种毫无根据的揣测不悦。 话说回来了,叶溯惯着他吗? 湛火在最落魄的时候遇到叶溯。 他十九岁,为了还债生存在地下打拳,被壮得跟山一样的男人吊打。从鼻青脸肿到竭尽全力压制对手,渐渐崭露头角成为地下一霸。却被人设计害得庄家赔钱,被人追着砍,然后碰见了叶溯。 西装笔挺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死狗一样的青年,把他扶起来,问他愿不愿意跟着他。 那时的湛火浑身臭汗,肮脏不堪。 眼睛被打肿了,朦朦胧胧看见笑得跟狐狸一样的叶溯。 他让他重新做人,带着他昂首挺胸地走进拳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签的十年合同撕掉。 叶溯是他的再生父母。 用王经理的话说,叶溯对他有恩,卵翼之恩。 ☆、第七章 文游刚上二楼便远远听见叶溯那句话,他循声看去,入眼便看见湛火漂亮的侧脸。他乖巧坐在叶溯对面,眼睑微垂,因为这话而睫毛微微颤了两颤,有些惊讶又有些蔫头耷脑,让他没来由想起挨家长训的好孩子。他今天的打扮很年轻,看着十几二十岁,青涩干净。 和上次两人分别时的凌厉防备全然不同。 他还记得湛火让他别惹他时身上那股傲气和怒意。 怎么到了面前叶溯就乖得跟小绵羊似的? 走在身后的卢见宁见他杵在楼梯口不动,笑问:“看花呢文游?” 文游随口应了一声,卢见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诧异道:“你看上叶溯啦?别啊,他就是喜欢男的也和你不是一路的。” 文游乜斜着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