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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大夏气数已尽罢了。” 吴常侍忽地咬牙切齿道:“只可恨五年前卜凶横插一脚坏我们大事,当年若是能成功杀了鲍鸿轩那狗贼,陛下又怎会沦落到今天的境地?若是太后的娘家势力能够保存下来些,兴许会有一线生机……” 华怀允摇摇头道:“义父你还不明白吗,当年即便当年杀了鲍鸿轩,后面也会有李鸿轩,张鸿轩,只要他背后的势力不倒,朕的处境也不会有什么根本的改变,只可恨母后的仇……不,朕不能就这么死了,母后的仇我一定要报!”他的眼中突然燃起火焰。 华怀允一把抓住吴常侍的双肩,急切地小声道:“阿父你听朕说,朕有一个计划,咱们先假意答应禅位与鲍贼,然后写一份假的禅位诏书,让鲍贼亲自来接,到时候朕拿出怀中暗藏匕首,直取要害,与他同归于尽如何?鲍贼绝不会想到朕会亲自去刺杀……”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话,将他们吓了一跳。华怀允庆幸自己方才说话声音很小,外面人绝对听不到。不过听着这粗鲁拍门声,能够在皇宫中在他这里如此嚣张的人,除了鲍鸿轩之外,就只有一个,鲍安。 “你们两个在里面嘀嘀咕咕什么?陛下,快开门,臣妾有重要的话要与你说。” 果然就是鲍鸿轩的女儿鲍安,也就是当今名义上的王后,华怀允的结发妻子。当然她能当上皇后,背后靠的还不是鲍鸿轩,不然凭他这般无颜无才无德无礼的丑女,谁会看的上?鲍鸿轩子嗣艰难,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就从小将她宠上了天,更是早早地就打算好让她当王后。 她比陛下大两岁,十岁那年她在自己父亲鲍鸿轩的安排下,呆在宫中美名其曰侍奉君王,实则为她当王后做个准备。 父亲对女儿的影响十分巨大的,在鲍鸿轩的影响下,鲍安也十分看不起华怀允,从那时她就开始欺负身为帝王之尊的华怀允,有一次更是他推到了池塘中,差点将他淹死,若不是朝中不少大臣以死相逼,恐怕她会一直在皇宫中伴随皇帝长大。 鲍鸿轩将她接回家,但是这并没有结束,十五岁时,她便又被鲍鸿轩送到了皇宫中,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成为了一国之母,那时的华怀允十三岁,但是他也已经十分懂事,他学了不少圣人之礼,再加上他天性善良,鲍鸿轩虽然是他杀母仇人,但是这个女子却不是,她虽然行事凶恶了些,但毕竟只是个小女孩而已,既然嫁给了他,他就应该负责。 然而新婚当夜,华怀允才踏入婚房内,就被鲍安身边的侍卫打晕,深秋之际,将他扔到了走廊下面过了一夜,后来华怀允发了一个月高烧,几次差点救不回来。 鲍鸿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女儿有些过分了,他把鲍安叫过去狠狠地罚她跪了一夜,并且亲自跪在华怀允面前认错。 华怀允本以为她会因此改变些性子,哪想她却更加变本加厉,将自己被罚的仇恨都怪在了华怀允身上,他几次趁吴常侍不在,叫宦官抓了华怀允来肆意打骂侮辱,还命令这事不许让鲍鸿轩知道,其后她不仅自己独占了一座宫殿,并且还坚定地不许华怀允踏入一步,更是几次三番侮辱陛下生母……这样的做法,即便是圣人也无法再忍受。 华怀允彻底寒了心,他看透了这个女人,从此他不再想着去尽一个什么狗屁丈夫的责任,对鲍安敬而远之,若是遇见,必定饶行。 两人这才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然而到了鲍安十八岁时,她有回无意间见到了长成后的华怀允,那时的他还是个尚未退去青涩的少年,唇红齿白、英俊儒雅,这般摸样,让鲍安突然对他动起了心思,她开始故意接近他,千方百计,万般勾引,奈何她人肥貌丑心肠歹,除了恶心人之外他没有挑起华怀允的任何欲望,她就这么努力了一个月,直到有一天她将自己脱干净送到华怀允的床上,她永远也忘不掉那天华怀允掀开被子当场就吐了出来的场景,那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恼羞成怒之下,她更加憎恨华怀允,对付他的手段也越发恶毒,最后更是为了侮辱华怀允,更是当着他的面与侍卫偷情,极尽侮辱之事。 当然看到如此肮脏事情的华怀允又吐了出来,从那时开始他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抱女人了,他根本受不了。 后来的鲍鸿轩见自己女儿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便心生怀疑,这一调查,才知道自己女儿干的荒唐事,他叫来女儿想要责备,却听到女儿怒骂华怀允根本就不能人道,是个废人,她嫁过去三年多都没能破掉处子之身。 鲍鸿轩一查,发现还真是,华怀允从来没有与任何女子同床过于是他就真的信了。 也因着这个原因,他才越发地嚣张起来,开始真正地谋划帝位。 今天鲍安会来找华怀允,就是听说了父亲有要当皇帝的意向,她便又动当年未得逞的心思。 华怀允与吴常侍对视一眼,吴常侍让陛下端坐好。他去开门,却没让鲍安进来,而是将她堵在门口。 “敢问鲍大小姐来找我家陛下有何贵干?”吴常侍阴阳怪气地问道,顺便也观察了鲍安的面部,发现她神色普通,并不像是听到他们谈话内容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鲍安在门口左右踏步,却依然被吴常侍堵在门口,又听到他居然这么称呼自己,顿时怒了:“大胆狗奴才,本宫乃王后,你敢拦我?” 她正欲叫人将吴常侍推倒在地,里面却突然传来华怀安的声音。 “让她进来吧。” 吴常侍面容有些许屈辱,但很快压下,他先进入陛下寝殿,定定地站在陛下右边,防备地看着那个女人。 鲍安看着他们两个如临大敌的摸样,觉得有些尴尬,便命令跟在她身后的人都退出去。 华怀允冷眼看着她:“不知鲍大小姐今日造访,所为何事?” 鲍安看到他即便不喜欢自己,也是十分有礼的摸样,想到此行的目的,她脸上不由地红了几分。 她道:“华怀允,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你有何必如此冷漠地叫我?” 华怀允有些反胃想吐,一时竟没能说出话来,倒是旁边站着的吴常侍冷笑出声:“鲍大小姐,我们陛下没那个福分和您夫妻一场,倒是几次三番差点被你这夜叉把魂勾走了。” “你!”鲍安大怒,想要让人将吴常侍拖下去,但随即想到他们现在不过是丧家之犬,将死之人,等下说不定还要跪着求自己,于是便装大度地不予计较。 她将目光转到华怀允身上,也不再装模作样地叫陛下,而是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华怀允,我今日可是为你来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肯定也早就知道了,你屁股下面的皇位呀,迟早就是我父亲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