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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故意将自己的声音伪装成一个女人的声音,嘴里不停哭泣,喊冤叫屈,不一会儿就听见那白庆丰逐渐靠近的脚步止住了。 尔后,他便听到白庆丰嘴里开始不停叨咕着冤有头债有主,还说什么你生病不是他换的药,而是二房刘氏。 齐鲁越听越生气,便从墓碑后站起身来,往白庆丰那边跑去,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负心汉,许是自己的穿着太过飘逸,他还未近白庆丰的身,就眼看着白庆丰在不远处“嘎”地喊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我这一看白庆丰是被我吓抽了,看着他躺在那地方还怪好看的,就没理会他,自己回来了。” 齐鲁讲到这里时,在场的白水和卢鱼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后来又同一时间笑出声来。 白水笑得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似的,对着齐鲁比了比大拇指,笑着打趣道,“我说舅舅你怎么不换衣服,原来是有大用处的,哈哈哈。” “瞧你俩笑的,我一猜就会是这个样子,我素来不爱打扮,就觉的邋遢着穿衣不生病,说实话我这么多年从不生病。” 白水一直笑个不停,后又因为齐鲁说的那话而陷入沉思,心怀疑问说道,“你们说,我母亲的病会不会与他们白家有关。” 齐鲁附和道,“一定有关,不然白庆丰怎么会那么说。” “可是这个时候,找谁翻案,都过了这么久?” 卢鱼的一句话,让齐鲁白水二人再一次沉默了。 稍顷过后,白水便说道,“管它能不能翻案,我怎能让恶人得逞?” “外甥说的对,他们一家想挣钱,我们就偏不让他们挣!” 三个人聊着聊着就到了中午,白水将齐鲁留下来吃饭,白水这几日也没出门,只顾着和卢鱼背书,家里的食材也不像往日那般丰盛。 白水站在厨房考量半天,最后将卢鱼那日采回来用盐水浸泡着的蕨菜拿了出来,在炒食之前用清水浸泡一下,即去了蕨菜身上的盐分,又给蕨菜增加了水分。 拿出挂在房檐头的一串小辣椒,清洗切段,热开油后,加入葱姜爆锅,小干辣椒加上青嫩的蕨菜,切好的rou丝,一同放入锅中翻炒,入盐味后焖入锅中进行收汁。 期间,掀开锅盖时,那香辣和清香的香气茵茵不绝,颇有一种山野风味,让人闻了便再也难以忘却。除了rou丝炒蕨菜,白水还做了一盘煎鸡蛋,煎鸡蛋用的是清火,让蛋黄七分熟,吃起来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绵润。 快要开饭的时候,卢鱼轻声走进厨房,跟在白水身后也不说话,就是安静地像一只听话的小动物。 “要不要先尝一尝?”白水素来都不会在吃饭上苛待了卢鱼,只要有一口绝对是给卢鱼先吃,就像是身体里与生俱来生出的习惯。 卢鱼看着锅里的煎鸡蛋,抿抿嘴巴迟疑一会儿,便摇摇头,正经说道,“我是来帮你端菜的,不是来偷吃的,你不能带坏我。” “好好好,我不带坏你,既然你都来帮忙了,我就送你一个不能给别人的东西吧。”说毕,白水就笑嘻嘻地在卢鱼脸上亲了一口,愉快地端着菜肴朝堂屋走去。 厨房里卢鱼并没有及时跟着白水去堂屋,而是在原地傻笑了一会儿,待反应过来才端着饭盆追逐白水的脚步。 白水把菜端上桌摆好的时候,卢鱼端着饭盆进了屋,身后跟着齐鲁,齐鲁嘴里叼着草叶,哼唱着乡音,看来是刚从外面回来。 “我闲着屋里没意思,便去外面走了走。”齐鲁坐在桌前,看着各色冒着热气的菜肴满足地笑笑,复又说道,“没想到老乞丐我也能吃到这么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舅舅以后愿意吃就到家里坐坐,我和卢鱼都欢迎你。”白水给卢鱼的椅子上垫了个鸡毛垫子,才开始盛饭。 齐鲁听了白水的话,顿时眼圈一热,他孤苦这么多年,别说请他吃饭的,就是平日跟自己说说话的人都少之又少,感动地颤抖着声音答道,“哎,哎,我不会吃白食的,我会给你们打猎。” 白水把每个人的饭都盛好,才开始坐下吃饭,笑着回答齐鲁,“都说是亲人了,哪有还要你东西的,我们让舅舅吃饭,那是在孝敬你。” 卢鱼在一旁点点头,看白水开始吃饭,自己才跟着吃起来,这开口刚尝了rou丝炒蕨菜,那蕨菜滑腻的口感以及那清甜的菜汁便将卢鱼的味蕾俘虏住,自此卢鱼的筷子就离不开那盘菜了。 “这野菜味儿好啊,恍惚间甘甜着,又隐隐约约带着苦涩,吃了就忘不了,以前怎么就没尝过这么有味道的野菜呢。” 这一顿饭下来,用了不少时间,当然最为耽误时间的则是齐鲁,齐鲁这人只要一沾酒,话匣子就跟着打开了,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前尘往事。 吃过饭,齐鲁见白水听乏了他在江湖混迹的各种故事,就开始与白水分享之前在他家门外溜达时发现的见闻,“我刚在你家门外遇见个漂亮的小姑娘,一直在你家门口鬼鬼祟祟的。” “小姑娘?”白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卢鱼,心里想着这村里除了文月之外,还有谁家小姑娘敢在他家门外晃荡? “对,小姑娘还挺精神的,我正想去问她找谁,就看见她在你家门口扔了一封牛皮纸糊的信。”说完,齐鲁便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前不久捡来的信。 白水接过信,一看文月那别扭的字体,还有信封上萧澜的署名,白水明白了文月这是拿他当信差。 “舅舅你今日见的是我夫郎的meimei,叫文月。” 齐鲁听了轻微点头,复又摸着自己的脑瓜门,拧紧眉毛,说道,“我总觉得那姑娘的脸似曾相识,在十九年前。” 听到这白水扑哧一声,笑着说道,“舅舅怕是喝酒喝糊涂了,我夫郎的meimei如今才十七,怎么可能与你十九年前相识过?” “可是那张脸我真的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了。”齐鲁说完,越想越不解,遂对白水说道,“今日谢谢外甥款待,舅舅要先走一步,去好好想想这姑娘的来历。” 齐鲁这边刚说完,白水还未来得及去送,就眼看着齐鲁一溜烟儿似的消失在堂屋里。 白水转头对卢鱼说,“这一个比一个神秘,咱俩可怎么办。” 卢鱼倒是没有多在意齐鲁的话,而是忧心文月的事情,“文月到底遇见什么了,怎么连咱家都不进了。” “还能发生什么,肯定是你那娘亲看着她呗,她哪有时间进屋和你唠,估计送了信就要回家免得被你娘怀疑。” 白水的话,给了卢鱼不少宽慰,只见卢鱼咕哝着嘴巴,说着,“那怎么把信扔给咱们了,这丫头。” 对着卢鱼苦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信,“你meimei怕是去不了镇上,让咱们帮传信呢。” 说完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