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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看上去似乎挺容易,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但让不会写的人写起来,那也是十分头痛的,对着稿纸可以半天写不出一个字。这跟他们写策论完全不一样。 能把这一个故事完整的写出来,并且成功卖给书铺拿到银子的,除了许成源,还真没有别人。 现在杜锦宁来到甲班念书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自然要问一问。 杜锦宁倒也没藏私,把当初跟许成源所说的那些写作的技巧跟大家都说了一遍。 “不过是个话本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却在这里大放厥词,还真当自己是大文豪了。”忽然有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杜锦宁身后响起。 杜锦宁转头一看,却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容貌普通,身材极瘦。此时他正满眼阴鹜地看着她。 她皱了皱眉,向梁先宽问道:“他是谁?” “他叫严崆。”梁先宽道。 杜锦宁恍然。 原来是严家的人,这就难怪了。 不过,严家的人怎么都是一副非洲难民的样子?严岑如此,这个严崆也是如此。 来问杜锦宁如何写话本的都是家境贫寒的,自然没什么背景。现如今看到严崆出言讽刺杜锦宁,生怕自己被战火波及,连忙都缩回了自己的座位。唯有韦华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正一脸兴味地看着杜锦宁。 “对,我是严崆。怎么,我说一句公道话,你还打算打骂我不成?”严崆满脸嘲讽。 要是关嘉泽和齐慕远在这里,他自然是不敢说这话的。可现在那两人都不在甲班了,这杜锦宁不过是个农家子,他自然是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可他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梁先宽。 梁家的势力可不比严家差。梁先宽当初就想拉拢杜锦宁,这会子自然要卖她个人情。 他当即抢在杜锦宁开口前出声道:“什么公道话?我看是酸话吧?你有本事你也写一本出来看看啊。写不出来,就不要在这里讽刺别人。” 严崆一噎。 他没想到梁先宽竟然会为杜锦宁出头。 梁先宽跟关嘉泽可是死对头,杜锦宁又明显跟关嘉泽相交莫逆。如此推理,梁先宽应该跟杜锦宁不对付才对,再不济也会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两不相帮。怎么这会子竟然为了个杜锦宁跟他严家做起对来? 梁家跟严家虽势力差不多,但梁先宽是嫡系嫡子,以后是当作家主来培养的;而严崆不过跟严岑一样,是严家的旁支。所以看到严岑因为杜锦宁而落到那样的下场,物伤其类,这才不管不顾地出言讽刺杜锦宁,好给族兄出口恶气。他是万万不敢跟梁先宽对上的。 “梁师兄,我不过是看不惯他一副大文豪的模样。”严崆的语气软了下来,讷讷地解释道。 “谁大文豪模样了?不过是同窗来他向请教,他热心回答大家的问题而已。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样。”梁先宽沉着脸道,“严崆我告诉你,杜锦宁是我的朋友,你别为了你那被赶出书院的族兄,就来欺负他。莫不是你也想步你族兄的后尘?严岑是先生,你是学子。要把你赶出书院,可比赶严岑要容易,你别没事找事。” “我、我以后不敢了。”严崆毫无骨气的直接认怂。 “道歉!” “是。”严崆转过脸来,站起来对着杜锦宁作了一揖,“杜师弟,对不住,刚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杜锦宁淡淡道:“没关系。” 见严崆灰溜溜地转过身去,杜锦宁向梁先宽道了谢,心里十分感慨。 权势还真是个好东西,她因为没有权势被欺负,梁先宽因为有权势就可以压制严崆。 所以她一定要参加科举,以能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 韦华见严崆和梁先宽不说话了,完全不顾现在教舍里一片安静,又凑到杜锦宁跟前:“杜师弟,如果你下次能一次出售两集话本,以后严崆欺负你,我一定也帮你说话。” 杜锦宁:“……” 所以说,韦华也是个官二代? 那为什么刚才她说如何写话本时,他也问得那么起劲儿? ☆、第二百三十五章 截搭题 “先生来了。”门口的一个学子大喊一声,大家都迅速坐好,教舍里顿时安静下来。 这情形跟现代学生们上课时一模一样,总让杜锦宁感觉十分亲切。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却是曾在乙班教授的汤齐康。他给甲班教授的不再是,则是经义。 大家立刻站了起来,躹躬行礼:“先生好。” 汤齐康点点头,示意大家坐下,然后扫视了教舍一圈,开口道:“虽说有几位乙班升上来的学子,但我仍然会依着原先的内容教授。新升上来的学子如有不懂的地方,我讲完课后会一一辅导。” 顿了顿,他继续道:“这次府试,我们省的题目还跟往常一样,但临省出现了相对难一些的题目。” 见这句话成功地吓住了大家,他这才满意地往下道:“所以,从今天起,我要给大家多练练这方面的题目,以免明年府试时出现这种题目大家不知如何应对。” 说着,他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然后提了起来,让大家看。 只见上面写着:“我非生而知之者。” 学子们看到这句话,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疑惑地看向汤齐康。 这句话他们知道,出处他们也清楚,能让汤齐康说这题目难,必然不会是只按字面上的意思写经义。那么,出题者出这题的用意何在呢? 汤齐康道:“这就是临省今年的府试题目。”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原先甲班的学子,更是如此。 如果今年本省出这样的题目,而他们去考了,那必然是考不过的——连题目是什么用意都不知道,怎么能依着这个写出文章来? 而本省今年没考,明年没准就会考,毕竟临省都出了这样的题了,两省民风相近,本省又怎么会落于人后?想来必然是要考的。偏他们今年没有去考,明年遇上这样的题目,那不是倒霉吗?流年不利啊! 汤齐康将下面学子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老甲班的学子是后怕,乙班新升上来的学子是一脸懵懂,唯有几人表情不变,也不知是对这题目心里有数,还仅仅只是面无表情而已。 想到这里,他干脆点了名:“严崆,你来说。” 这是甲班的老生,原先成绩中上,今年也参加了科考,只是县试过了,府试没过,又回到书院念书的。在那些成绩较好的学子都取得了童生资格离开甲班后,就数他成绩不错了。所以汤齐康问他,也是有摸摸这些学子底的想法。 严崆站了起来,咬了咬嘴唇。 对于这题目,他自然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