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书迷正在阅读:末穿古实力宠夫、千亿聘礼:总裁求婚请排队、倾城毒妃:压倒妖魅陛下、我的大学生活是宫斗剧吧、盛世宠婚:三个萌宝斗奶爸、帝少独爱神秘孕妻:纸上谈婚、偏偏恋上恶魔校草、盛世娇宠:腹黑老公不靠谱、蝶:重生艳宫主、穿越也疯狂:情牵亲王
不惯。”李全友指了指草席:“过来躺着,我给你摇扇子。” 李光久麻溜的滚到草席上面,他抬起头,瞪着两眼睛瞅着李全友。 “看我干什么?”蒲扇带起来的微风轻柔得摸在脸上。 “很少见你给我摇扇子。”李光久缓缓道:“以前都是娘哄我睡觉。” “你这臭小子,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你爹,还想我给你摇扇子,想得美。”李全友伸手猛地虚空捞了一把,摊开手看了看:“哟,这蚊子被我喂得够肥啊。” 微风轻柔的抚摸起李光久的全身,他不由得微微闭上双眼,轻轻嘟囔:“爹,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娘……” “说什么呢?”李全友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终是放缓声音:“睡吧……啊……别东想西想的……” 明明刚刚还活蹦乱跳的李光久就在李全友的注视下迅速入睡,那微风拂过他的脸颊,把他带入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他又回到了现代那个最绝望的时候,在楼上疯狂大喊的李光久蹲在楼前痛哭出声,却没有勇气往前踏出一步,他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周围所有的一切也随着他的步伐缓缓消逝,每走一步,身边就每浮现起一个场景,先是周香的笑脸渐渐变得模糊,抱着手中的婴儿露出茫然的模样,接着浮现出李全友,他那双铜铃大的双眼涌出泪水,张开嘴像在说些什么,但是却被人用枪杆子抵在脑门,全某某那副厚重的眼镜被人用力的甩在地面上变成粉碎,陈友之戴着斗笠摔倒在农田里再也没有起来…… 接着他走到了一处黑暗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声音,没有光,只有无尽的黑暗,逐渐向他奔袭,直至把他也吞噬干净。 “啊——”他大叫一声翻身坐起。 天空大亮,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李全友躺在他身边,手中的扇子仍在微微晃荡,他也不知嘟囔了什么,左手抓了抓脖子,又抬起无力的右手摇了摇。 李光久伸手把他手中的扇子拿了过来,转过身替他扇了起来。 李全友闭着眼咂摸了下嘴巴,右手虚空抓了抓,什么都没抓到,又猛地伸长手再虚空抓了一下,眉头微皱,猛地睁开眼睛。 他似乎还没清醒的样子,一双眼睛半天才对上焦,看了半天的李光久,揉着眼睛翻身坐了起来:“……你怎么醒了。” “我做了个噩梦。”李光久道。 “什么梦——”李全友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 “我梦见……我妈把我生下来没多久我就夭折了,而你也再没有回来……” “呸呸呸!童言无忌!”李全友从草席上站起来:“大早上的别说晦气话。”他伸了懒腰,朝朝阳迈出一步,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景象却让李光久觉得幸福至极。 他也跟着爬起来,父子两个蹲在院子角落洗漱。 周香放完鸡回来,看了他们一眼:“今儿怎么起这么早?还准备去叫你们呢。” “娘,早。”李光久和周香对了个眼神,心照不宣的又收了回去。 李光久慢腾腾的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他转过头跟李全友说道:“爹,我回屋里做作业去了。” “去吧。”李全友把袖子挽起来,跟周香打声招呼:“我今天中午在外面吃,不回来了,不用弄我的。” “又出去啊?”周香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进堂屋。 李光久扒在门边,就听到李全友回道:“嗯……有点事,下午回来。” “你这一天天的……”周香似乎嘟囔了几句,但声音变小,听不清楚。 过了会儿没听到外头动静,李光久悄摸摸的走了出来,周香朝他递了个颜色,拿手指了指外边。 李光久点了点头,摸着栅栏边,踮着脚尖溜了出去。 转过几颗大树,李光久在泥巴泞里看到李全友正背着手穿过农田往外走着,他忙不迭的躲在树后,透着枝丫往外瞅,看准了方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一个骑着牛的放牛娃后面。 走到路中央,李全友转了方向,那放牛娃大概看李光久跟了一段路了,就问他:“你今儿不读书了?” “你知道我?”李光久眼睛不错的盯着李全友的背影。 “全友叔的独生子谁不晓得,你还去我们家把我哥给揍了一顿呢,就因为我哥说了一句你是你娘不知道哪里抱来的野种……” “你再说下去,我连你也揍。”李光久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放牛娃一下子消了音,直到李光久跟在李全友背后离开,他才低声嘟囔一句:“就这瘦瘦弱弱的个子,我为什么要怕他啊?” 他摇了摇头,啐了一口:“德性!” 李全友渐渐走到大路上,旁边坦坦荡荡,连个遮风的树都没有,李光久只能埋着头离着老远跟在后面。 这一会儿已经走了有段路了,渐渐离开熟悉的李家村,走向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对,不是全然陌生,李光久从自己有限的记忆里搜刮出来这条路,以前周香带他来过——这是去往玉县的路。 李全友去玉县干什么?李光久脑海里面不由浮现出这样的一个疑问。 玉县可跟石家镇不一样,那里有这附近最大的集市,每天进出很多市井小贩,听说国家还要在玉县建一栋百货,目前正在确定位置,这两年搞经济复苏,摆脱旧/社会的封建行径,很多人日子都过得很有盼头。 再往前走一段路,路上的人变得开始多了起来,有人赶着那种驴车,车上面放着那种新鲜的蔬菜,应该是推去集市上卖,李光久就躲在那驴车后面,跟在李全友的后面混入了人群。 他最近一次随周香来玉县还是一年前,还是李全友提议,那阵子玉县把原来的戏园子改成了电影院,放得是一段开国大典的大阅兵,整部电影时长都不到二十分钟,却看得人直掉眼泪。 那时候,他还没有恢复记忆,整个人懵懵懂懂的,只是看着李全友那双铜铃大的眼睛一个劲的往外涌出泪水,觉得这个爹竟还像个孩子似的动不动就掉泪。 回忆戛然而止,李全友立在一栋挂着玉县饭店名头的楼前,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楼前那招牌,接着又左右望了望,像是再找什么。 李光久个子不高,被驴车挡住,那卖菜的是个大叔,看这小子跟了自己一路了,就问了一句:“你想买菜?没钱?” 李光久有点懵。 大叔挑了一小捆递到李光久的手上:“今年收成不错,就当我送你了,你这个头多吃点,大家都是从苦日子过过来的人……” 大叔叨叨声音吵得李光久耳朵疼。 他连忙摆手:“不,我不是……” 大叔硬是把那捆菜硬塞到李光久的手中:“让你拿就拿着!” 李光久茫然的拿着手中的菜,再抬头,刚站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