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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羞涩地笑了。楼下的偏厅里都是些女眷,聚在一起无非是些家长里短。聊着聊着就有人把话题转到了何若身上,她三叔家的女儿刚定了亲,笑意盈盈地问何母:“小婶子,我meimei长得这么漂亮有没有对象啊,相中的是哪户人家。”何母放下茶盏,“若若还小,过两年再说,不急,晴晴,天佑对你好吗怎么没见他今天跟你一起回来。”何晴炫耀似地张开五指给众人看她手指上的大钻戒,“当然好了,哎呀他是大忙人去国外谈大生意了,哪能天天在家陪着我呢。”何母抿唇轻笑,一个二婚的败家子也值得你这般上心,你开心就好。何晴继续嘚瑟,“何若,你在学校谈男朋友了吗,怎么也不带回来让大家看看。”何若把话题又抛给了她,“我有没有男朋友你怎么知道,你监视我啊。”这语气有些重,她三婶严厉地瞪了何晴一眼,何晴气呼呼地站了起来,“我监视你,你有什么好值得我监视的。”何若似笑非笑瞥了何晴一眼,弯腰对何母说了句,“妈,我看见二姑姑了,我去跟她打个招呼。”这个家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外表华丽内里却腐朽不堪,她们穿着昂贵的衣物吃着精致的食物,如同被驯养的金丝雀,等着主人的投喂。出了正厅是一小片玫瑰花圃,黄玫瑰红玫瑰在风中摇曳,往左有个长廊搭着个葡萄架,结满了深紫色的葡萄。她姑姑扶着大孙子在摘葡萄,是西廷东他哥哥的儿子。何若走过去打了个招呼,“二姑,我帮你摘吧。”她二姑笑着抱下孙子,“是若若啊,不用军军又吃不了多少,你怎么回来了,我听你妈说你不是在新海实习吗?”何若垫脚掐了一大串葡萄递给那个小孩子,“嗯,快开学了我回来拿点东西。”“实习累吗怎么不在自己家里多方便。”五十多岁的人了保养的再好,一笑眼角也有了皱纹,时间真是残酷啊,隔一段时间就给人添了几分风霜,何若展颜,“不累,有我哥在呢。”她二姑抱孩子的手紧了紧,神情有些严肃,“西廷东还在那混日子呢?”这几年也就逢年过节回来,吃个饭就走,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也从来不说,更别说往家带女朋友,那女孩子出事走了,把他的魂也给带走了。早些年还怨恨,现在也麻木了。“没有我哥厉害着呢,生意做得很好,还在新海买了好几套房子,说是想让你和姑父过去养老,姑姑你也知道新海有多漂亮,气候又好。”她二姑抿唇,唇侧法令纹渐深,“他能有这份心,长年不着家的还不如死在外面好。”西廷东在外面的风评她也不是没有耳闻,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争气的家伙。“二姑我回来之前还跟我哥一起吃饭了呢,他喝醉了,我哥他心里也不好受,说对不起你没脸见你,二姑你有时间去新海玩玩,我哥他一个人在那里挺孤单的。”她二姑叹了口气,“多大个人了没个正形,整天就知道交些狐朋狗友,你回去也说着他点,别光知道瞎混。”何若点点头,“二姑,我会看着我哥的。”正说着手机响了,何若走到一旁接电话,电话那端传来良言温和的声音,“宝贝,做什么呢也不回我信息。”何若只觉得心也变得跟玫瑰花瓣一样,轻轻柔柔的,“我在跟姑姑聊天呢,就是我大头哥哥的母亲。”良言打开电脑看机票,“明天回来吧,我想你了我帮你订机票。”何若弯腰摘了朵玫瑰花瓣放在掌心,“好啊,我明天回去。”良言笑笑,心情也跟着变得很好,“我晚上跟几个合作方一起吃饭,九点多回来,到家给你开视频。”何若眸中笑意渐深,“我才不要跟你聊视频,那么晚了我都睡觉了。”良言声音低了几分,笑着说了句:“你不见见我能睡着吗,我这是向你交代行踪好让你放心,乖,晚上等我电话。”何若笑他,“谁知道你打完电话又跑哪去了,反正我也看不见。”“那我去找你”说真的他很想立刻看见她,马上,冲动之下把明天去崇州的机票也订了,距离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问题。“别闹了你吃完饭都几点了,早点休息别喝酒啊,要是推脱不过只准你少喝点,不许醉酒。”良言听着她的嘱托,只觉得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原来这就是被挂念的感觉,他恨不得此刻就飞到她身边,告诉她不去了,只想陪着你一起,然而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甜言蜜语固然好,却也不现实,他不想欺骗她,“好,我都听你的。”一通电话打了十多分钟,挂了电话何若脸都快笑木了,幸好不是异地恋呢,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可一想到毕业了她要回崇州而他还在新海,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几分,她要怎么做才能使大家都不那么为难。雨点说落就落,不一会儿砸的葡萄藤叶子噼里啪啦,何若扭头一看,她姑姑早带着孩子进屋了。穿过长廊往回走,两边烟雨朦胧看的很让人惆怅,花园里的小道是石块拼起来的不那么齐整,何若踩着石板步履匆匆,一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坐在轮椅上正吃力地往前挪动,地面有些湿滑,轮子刚好卡在了两块石板中间动弹不得。雨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留,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何若谨慎地回想了一下,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她确认过,周边应该没有人能听见她在说什么。何若走到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好巧啊。”何森弦面色阴郁,因为终年少见阳光,整个人有种病态的苍白,他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扶手,太过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看笑话吗?”何若讥笑,“看你。”何森弦暴怒,“何若,你别太得意总有一天我要你也尝尝这滋味。”“什么滋味,溺在水里无法呼吸还是踩在手上痛不欲生”何若轻声问他,目光无怨无恨。何森弦露出个阴森森地笑容,“是了,当初怎么没弄死你。”何若伸手往前推了一把,弯腰低声说了句,“瘸子,你没机会的。”她当年能从水里爬出来,就不会再让人丢了进去。这辈子懦弱一次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