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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生魂平安归来,也能用它将死魂,带回人间,对于像九歌这样非生非死的人来说,用它是最合适不过了,想必,这也是楚南山将这个宝物赠与她的原因,她穿行于两界,不会受到太大的迷惑困扰,也就不会因此欲孽成魔。 马车的这几日里,与墨玉共处很是尴尬的时候,她就在琢磨着脑海里那些道法心经,也算是找到了有关于定魂珠的一些用法,能不能成功暂且不说,多少,总得试一试罢。 “我娘曾告诉我,这世上最令人痛苦的,便是求不得,也不知你这番辛苦怨念成了鬼,究竟是恨,还是因为爱。” 九歌手心中定魂珠忽然爆发出了刺目的白光,那些鬼魂们纷纷尖叫的退后闪躲,来不及的便被定魂珠吸收化作了一律黑烟消散。 白光中,九歌轻轻握住了那女鬼干涸丑陋如枯死的树根般的手,带着她去了她的世界。 去之前最后一眼,九歌仍旧有些放心不下去墨玉,所以回头望去,却刚好对上他漆黑如玉的双眸,心头一跳,两人便消失在了白光中。 凉亭之外,两个车夫忽然发现了无声无息倒地的主子,惊得一脸雪白。 .......................................................... 怨念使无形无体的鬼魂有了法力,会害人,一旦害了人性命造了杀孽,就成了恶鬼,在道士眼里,恶鬼便只有诛杀之一条路,省心省力,以至于越来越多的人认为鬼只有彻底消灭这条路。 九歌在那个梦里见到了佩兰的一生,所以她选择了更为凶险更费力的一条路,她想要去解开恶鬼的心结,化解她心中的怨念,使她超脱,重归六道。 再睁眼的时候,他们正站在一座闺房的角落里,粉纱帐,梳妆台,银烛台,窗台前还攀着一支盛开的蔷薇花。 墨玉还紧紧拉着九歌的手腕,那是眼见她就要消失之际情急之下猛然拉住的。 面面相觑之下,墨玉用眼神问她, 怎么回事。 九歌实诚的回望他,她也不是很清楚,这定魂珠的效果她也只隐约知道一些,具体作用还得慢慢研究。 不知道你就敢用。墨玉拧起了眉。 九歌心虚的闪了闪眼眸,这不是局势所迫嘛。 墨玉正要开口,身侧的窗台忽然被敲得响了响。不多不少,刚好三下,过了片刻,又清脆的响了三下。 九歌正想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时,被墨玉一把拉住跃上了房梁,九歌垂首,刚好看到掩得严严实实的粉纱帐被一手掀开,佩兰一脸欣喜的从床上下来,刚要跑到窗口,想了想又回转回来择了一件衣裳披好,这才过去推开了窗。 明亮的月华倾泻而入,一个少年探头探脑的,望见了窗边的佩兰,红了红脸。 “兰儿。” 少年书生笑得一脸憨厚,佩兰笑颜如花,十分害羞又十分开心,抿着红润的唇, “外头冷吧,我让人生了火炉,进来烤烤火。” 角落里的房梁上,两个‘梁上君子’对视一眼, 九歌问,“你怎么看。” 墨玉道,“穷书生与富家小姐的故事么,戏本子上各种版本多得很。” 九歌垂头想得认真,“你说我们要是能阻止佩兰同这个书生私奔,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之后的惨剧了。” 他们不会被迫住在山脚下,书生不会抛下她们母子去赶考,她也就不会遇上那些山贼,更不会落得如此惨死的下场。 墨玉来了些兴致,“你打算怎么阻止。” 九歌眼巴巴的望着秀色可餐的墨玉,“让你去□□她如何?” 墨玉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你倒是真敢说。” ☆、渡鬼(下) 可是,此刻屋子中央灯火明亮处,凑在一起轻声细语却怎么也遮挡不住满面笑意的两个人,怎么也看不出日后会落得那样凄惨。 三更天的铜锣声透过窗传了进来,书生与小姐依依不舍最终也不得不舍,照原路翻出窗子外,落地,正要走,却又陡然回过头来,正好对上佩兰殷切的眼神。 书生一愣之下,熊熊爱意在心头烧成了火,他快步回到了窗前,一把握住了佩兰的手,一字一句,字字成灼 “我陆寒之在此立誓,李佩兰是我心头挚爱,此生仅此唯一,我将为你付出一切,出人头地,定不负你相思之意。若违此誓,就请将世间最痛苦的刑罚加诸我身罢。” 李佩兰红了双眼,却笑了笑, “瞎说什么呢,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一些,别再摔了。” 九歌也红了眼。 大概佩兰也知道,他如今的身份,父亲是不可能让自己嫁给他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静默无人的夜里,同他悄悄见上一面。 真正让她毫无顾忌死心塌地的要嫁,是在那个大火的夜晚。 李大人的府宅起了大火,烧红了半边天,起源于守马厩的仆从烧火给自己温酒,一不留神,火就攀上了屋檐。 李大人不是什么大官,府中仆从尚未达到成群的地步,再加上深夜,大家伙都睡眼朦胧,错失了救火的最佳时机,等反应过来,火已经灭不了了。 九歌挣扎着要去救人,被墨玉死死的拽在了身边。 这不过是在李佩兰的记忆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注定,什么都无法挽回。 处在宅邸最深处的大小姐院子,更是无法逃出,被火呛得近乎昏死过去的佩兰,忽然从火光中看到了书生的身影。 闯过层层火光进来的书生身上已经满是火星烧焦的破洞,可是当他一眼看到尚且安好的佩兰时,憨憨傻傻的笑了。 佩兰已经两眼朦胧,却还能看见书生脸上染上的乌黑,他瘦弱的身后是烧得正盛的房梁咚的一声落在地上,火花四溅。 书生将佩兰护在怀里,抱得死死的,四处火光封道,他们已经逃不出去了。 火光映红了眸子,佩兰无力的笑,“你个傻子,难不成是要陪着我一起去死吗。” 书生说,“若能与佩兰死在一起,寒之心意足以。” 佩兰闭目,落下泪来,她想,她没有爱错人。 若是当时,他们就这样一并死了,或许还能成就一段佳话,可是没有。 李大人将他们从火里救了出来,给了书生五十两银子,让他离开这个镇子,不要再回来。 他的女儿,是要做他仕途踏脚石的,若是被人知晓已与他人有了肌肤之亲,哪里还有达官之子会要她。 李佩兰就是在那个晚上,明着同书生饮酒决断,实则灌醉了他,私定了终身。 李大人大怒,将这两人赶出了镇子,不允他们再踏入半步。 书生带着佩兰,在镇外通往山道的路边,安了家。 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