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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可不能听她胡扯,来气。 “窝里横也是你生的。起开,那桌要吃完了,我去收钱。” 刘雅芳探头瞅了一眼吃饭那桌,又躲开腿之前,仰头问毕铁刚:“待会儿晚上咱俩没事儿去趟屯子啊?你得骑车驮我。” “哪个屯子啊?” “就咱闺女那地啊?那好几十万,咱去瞅两眼……” “给我滚边拉去!”到底给毕铁刚惹的一肚子火了:“都说闺女说你烦人,我发现你现在是挺烦人。” 气哼哼的毕铁刚,收完钱都没回收银台那坐着,躲刘雅芳。 而在刘雅芳听来,毕铁刚那句烦人可和她闺女不一样。 闺女说啥不隔心,老爷们说她烦人,她真是不高兴了。盯着坐在门口抽烟的毕铁刚,心里暗骂:我烦不烦人的,你咋地?你还想换人呐?给你俩胆儿你敢吗? 真有意思,钱都在我手里把着,我可不像你meimei那么缺心眼! 第四一五章 没有手机的年代,他们这样谈恋爱(二更) “毕月同学?毕月?” 毕月正心里发毛刚路过自行车棚往教室走呢,就听到有人喊她,站住了脚:“王主任。” 军辉的远方舅妈,上次和军辉的母亲一顿分析毕月的王主任,拧眉看着毕月:“你跟我来一趟。” 毕月无语望天。 她就逃了一下课,至不至于被主任找啊? 王主任进了办公室,先没着急说话,拿起水杯咕噜噜喝了几口水,随手拿起一个本子扇了扇凉风,抖了抖衬衣。 蹬自行车这个又热又累啊,斜睨了眼乖乖站那的毕月,心话了,她还不如眼前这丫头,人家有四个车轱辘。 想到这,更有点儿看不上毕月了。 有点儿文青、有点儿自傲的王主任,嘴一向挺黑,问话的态度也自然冷冷淡淡:“知道我找你是因为什么吗?” “不知道。” “你表现够不好的了哈。前两天无故旷课了吧?你父亲都找来了。” 王主任扭过身子,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一会儿同事也快到了,直视毕月,不爱听解释,单刀直入道:“我说毕月,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批实习单位是综合考评? 成绩是一方面,平时的表现也在内。 就你就这种表现?我怎么找理由给你分到一个好地方?” 毕月听的一愣。 听小叔说,他是跟副院长打招呼了,没听说还跟教导主任打招呼照顾啊? 难道是副院长不方便?照顾她这活,下移安排眼前这王主任了? 看毕月那呆样儿,王主任加重语气: “你明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 毕月以为和她想的吻合了。王主任以为毕月懂她为何要说这番话。 王主任认为有些事儿得点过去啊,要不然她那不是费力不讨好嘛。 就这毕月的表现,得让她明白明白,见着军辉得告诉一下,不是上下嘴唇一挨就能办的事儿。 “你明白就好。 再过俩月眼看就要放暑假了,再开学你就大四了。 而决定你大四要去实习的单位,是你这几年的考试成绩,还有平时表现的考核成绩。 你做的太过,说不来就不来,考核那一栏你让我写什么? 更何况,你现在成绩也不是很突出。 我也不求你各方面突出,团结同学,老老实实地在学校再呆两个月,别再干逃课这种谁都能发现的事儿。 这次考试,成绩给我考的差不多点儿,明白吗?行了,回去吧!”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训的毕月,心里也挺不痛快。 尤其是王主任说最后一段话对她直摆手,看起来特烦感她。 她忽然惊觉,她现在居然成了问题学生?差等生啦?她常常告诉狗蛋儿远离的那种学生? 噢天吶,什么时候的事儿? 梁笑笑嫌弃地看身侧的毕月,这人怎么没个自觉性? “你不知不觉间呗,难道你一直没发现自个儿很有问题?不像咱班同学那么老实?有点儿没有学生样儿,比我还能混日子。” 再被照顾吧,再是放心实习单位吧,被损成茄子皮色,就是他小叔找人了,那也够丢人的了吧?丢小叔的脸。 还有,梁笑笑这小妞居然也这么评价她。 毕月长呼出一口气,心里那点儿烦乱比不上她现在觉得很丢脸,拽过梁笑笑的笔记本:“这回我要考第一。考给你们看看。” “吹牛。” “梁笑笑!” 梁笑笑一副被欺负的样子:“人家就是表达一下不信嘛,你干嘛要掐我?” …… 学校外,停着一辆灰色的轿车,车里的楚亦锋喝的满脸通红。 他正单手拄着头,看着校门口醒酒呢。 想毕月了,不喝酒还能控制。 就放这么几天假,他媳妇还得上课。 楚亦锋双手拿起水壶喝了一口,对着窗外吐了口茶叶沫子,又冲倒车镜扒拉扒拉他那一脑子毛寸头发。 看门大爷眼睁睁地看着楚亦锋,一个“社会人”,大摇大摆地进了校园。他卡在嗓子里的“嗳?”到底没喊出来。 毕月正在刷刷刷写字呢,小本子上,是她刚刚写完的密密麻麻的政治笔记,她打算先恶补一下,对这时代掌握不够。 对于前面的英语老师讲啥,她根本就没听。无须听,照样满分。 在梁笑笑眼里,自从毕月做买卖了,这是第一次啊,第一次毕月两耳不闻窗外事,人也不是游魂状态了。 梁笑笑掏书桌堂,翻出她的小水壶,边拿着杯盖儿喝水,边学着长辈的样子,还摩挲了一下埋头写字的毕月,摩挲完毕月的头发了,她笑呵呵凑上前说道:“孺子可教也,看来你不是开玩笑。”抿了口茶壶盖儿,还要歪头继续夸毕月时,梁笑笑噗的一口,嘴里的水全吐在了毕月的本子上。 “啊!我白写了,你干嘛啊?”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瞟了一眼毕月和梁笑笑的方向。 “嘘!”梁笑笑被呛的直咳嗽,脸色通红通红的,却顾不得擦鼻涕眼泪,拽着毕月的胳膊,两人伏在书桌上,小声叽叽咕咕道:“月月,咳咳,哎呀妈呀,呛死我了。”倒了口气,继续道:“别抬头,老师瞅咱们呢,我跟你说哈,你别动作太大,你旁边那后门那,你看看谁来了?” 毕月以猫腰伏在桌子上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