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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铁刚眼圈儿红了,但他更生气,有事找老大,对着毕月劈头盖脸问道:“咋回事儿?咋啥都不跟家说?!” 毕月毕成楚亦锋,仨人同时傻眼…… 第二三九章 两个“陌生人”(二更) 毕月有点儿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一时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都似呈现着大写的“懵”字。 主要是太突然了,这属于突发状况了。 这几个人,不是该在东北老家的炕头上,正等着他们回家过年吗? 怎么到了年根儿底了,来了京都,站在了医院?出现在这了? 毕月傻傻地问道: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啊?还有狗蛋儿,他咋也跟着来了?” 毕铁刚还知道进了病房后,先观察一眼情况。 质问他大闺女吧,发现毕月脖子上裹着纱布,人已经是发傻的状态了,他倒沉得住气。 管咋的,都在眼么前,还都活蹦乱跳的。 虽然不知道是咋个一回事儿,但这颗心也算相对落了底儿。 发现他大嗓门问孩子话给旁边病床的吵醒了,再听到毕月问他时,毕铁刚这回没喊没吵吵,只用鼻子不是好气地哼了哼,没回答。 倒是刘雅芳。 刘雅芳“嗷”了一嗓子之后,直扑看起来很惨的毕成,趴在毕成的病床上哭道:“到底是咋成这样的?啊?你让人给打了啊?!” 毕成想坐起来,结果肋骨被横在他身上的亲娘,压的更疼了,倒吸一口气。 这给刘雅芳吓的,赶紧直起身子。 吓到她两手也不知道该摸她大儿子哪了,最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两手想碰毕成那张脸,想碰毕成那只红肿的眼睛,又不敢碰,看起来不知所措极了。 是又心疼、是又心急的。 刘雅芳再一抬眼,发现毕月好好地坐在另一张床上,还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气的她、急的她,就像是能炸了肺一般。 她明明看到她大闺女那脖子上的白纱布了,却控制不住脾气,指着毕月质问道:“我问你话呢!哑巴了你?啊?你当老大的不知道照顾你弟弟?你领他又作啥妖了?这是跟人打架了还是怎么地了?!” 刘雅芳不顾场合,上来就劈头盖脸对准毕月发火,让始终在一边儿旁观的楚亦锋,侧目不已。 以至于刘雅芳给楚亦锋的第一印象就是:偏心眼。 完全忘了他小时候惹祸时,也是楚亦清给他扛着,谁让倒霉的都是当老大的呢! 毕月对着忍着眼泪的毕晟招了招手,不是好气儿地回道:“娘,这是在医院。您小点儿嗓门,旁边人家这李叔刚输液完还得休息呢。” 扯住毕晟的手,毕月非常认真地告诉小少年:“我俩看着吓人,没事儿,就跟你在家摔个跟头似的。啊?其实都好了……” 话还未说完,毕晟低垂着睫毛,泪珠儿一颗一颗地掉在了毕月的手上,让她说不下去了。 同一时间,刘雅芳被呛了,倒不再没完没了的了。 她一把薅下头巾子,干脆用头巾子抹了把眼泪,脚步一拐又到了毕月跟前儿。 也不管毕月躲不躲她,想要抬起毕月的下巴查看脖子,奈何毕月紧着摆手往后躲:“真没事儿,哎呀,你们快坐。爹?一会儿我小叔就回来了。” 刘雅芳用头巾又抹了把鼻涕,鼻音很重的问道:“还有哪受伤了?脖子上能不能落疤啊?你可是个答姑娘家。还有哪?你跟娘说。大妮儿,问你话呢!” 说完就想推开碍事儿的毕晟,毕月却抓住毕晟不放,心里本能地不想让她娘上前。 非常敷衍、见外、平常的语气,回了句: “我都能出院儿了。没事儿没事儿的呢!” 毕月也不知道为何,这一刻重逢见娘、又是在很脆弱的时候,居然跟刘雅芳亲不起来。 尤其是刚才刘雅芳进屋就奔她使劲质问的,心里更是堵的厉害。 刘雅芳倒是没把毕月的态度当回事儿,她现在更多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下了火车,人还迷迷糊糊,哪哪都不知道呢,就听说家里孩子住院了,这让她这个当亲娘的怎能心里不急? 尤其是到了医院后,发现她姑娘儿子都躺那了,不是一个住院,是她家的两个都撩倒了,心慌的都没个底儿。 啥啥还不知道,就像是多问几遍能缓解情绪一般。 刘雅芳一会儿趴在毕成的面前问: “都哪坏了?医生咋说的?” 她一会儿又转头问拽着毕晟的毕月: “大妮儿啊,哪天的事儿啊?你咋不往家拍电报呢?你俩都倒这了,哎呀,你这孩子咋这么急人呢!” 还是毕铁刚显得镇定得多。 他先是对隔壁病床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着刘雅芳解释道:“俺们刚从老家来。不知道俩孩子出事儿住院。他娘激动了点儿,不好意思哈。” 毕铁刚和隔壁病床的人说完了几句客套话后,一侧头就看到了人高马大、身着军大衣的楚亦锋。 毕铁刚以为楚亦锋是那个刚打完招呼病人的家属呢。 想起刚进门时,好像狗蛋儿撞到这位军人了,又赶紧跟楚亦锋赔笑脸道歉道:“同志,刚才不好意思啊,孩子冒冒失失的,俺们也实在是心急。”停顿了下,楚亦锋笑着奔他这走了几步…… 毕铁刚没注意到那张热情洋溢的笑脸,倒是注意到楚亦锋的伤腿了。 心里有点儿犯嘀咕。 不能吧? 撞瘸了?这是凑巧撞麻筋儿上了? “你这腿?是我家孩子?”要是真的,那这军人也太不扛造化了。 很少在外人面前脸红耳热的楚亦锋,这一刻连耳朵尖儿都红了。 他以为他见到毕月的父母时,根本不会紧张。 但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有点儿窘迫,囧到有点儿真紧张了。 “不,叔叔,跟那没关系。是我刚从前线回来,腿上有伤。” 说完,楚亦锋和毕月对视了一眼,嘴角挑起,很郑重其事地再次说道:“你好,叔叔,我叫楚亦锋。和毕月是朋友关系。” 朋友? 毕铁刚眼中满是疑惑地回眸看向他闺女。 啥朋友?他大闺女咋还和当兵的成了朋友?哪认识的? 毕月心口一跳。 明明朋友这词很广泛,可她有点儿做贼心虚,怎么听、怎么瞧楚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