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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和你打一声招呼,就将人直接带过去的。” 姜明月没有说话,桑青见状立马将桌子上的糕点撤了下去,换上了两碗消暑的绿豆薏米汤,就领着屋子里面的丫头下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卫琳琅神态放松了些,也不避讳直接说:“你是知道我母亲的性格的,我若是不照着她说的去做,不知道又要闹成什么样子。你若是不喜欢的话,我向你保证了,我下次绝对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说着就要去拉姜明月的手,被人躲开之后,只好缩了回来,将散落的鬓发往耳后挽了挽,眼眶就红了,“我有什么办法呢,我能怎么办呢?” “所以你没有办法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活该了要被你利用不成?”姜明月没有了想要交谈下去的意思。 上一世大哥离世的时候,至哥儿还不满周岁,丹阳公主要接她回去,重新安排嫁娶的事情。姜明月的年纪比现在还要小一些,拿了母亲大半部分的嫁妆给她,只求她能够留下来几年,好歹等至哥儿稍微大一些再走。 姜明月记得清楚,那个平日里和气的大嫂红了眼眶,和她说,“明月,我也是想要留下来,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没有办法啊。” 当时乍逢变故,侯府的情景也让她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来。等晚上至哥儿要母亲,也只是个孩子的她抱着另一个啼哭不止的孩子,在诺大的侯府里来回走动。 那些岁月她几乎都撑不下去,无数次生了带着孩子死了干净才好的念头。有时候她在想,要是卫琳琅能够留下来帮她一把,哪怕只有一两年的时间也是好的。 可是没有。 那些深埋在岁月里的怨愤全部跑了出来,姜明月面上没有一点的表情,“我喜欢至哥儿,不代表我也喜欢别人一直用至哥儿来要挟我。” 卫琳琅面上一白,就听见人又说:“这是最后一次。” “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明月,不管你相信与否,我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她的音调陡然变低,低下头看看不清神情,浑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我是真的将你当成了自己的亲meimei的。” 姜明月没有说话,所有的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她今天为了丹阳公主算计了自己一次,下次遇上了同样的事情,她还是一样的选择的。 她也没有戳破人,淡声说:“我晓得,你也先回去吧,至哥儿看不见你又该要哭了。” 卫琳琅看见人的脸色,也敛了想要说话的心思,就离开了。 路上的时候遇上了董怀素,董怀素的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儿,见到她的眼眶有些红,也没有多问,只是逗着怀里的孩子,“安玉,快叫声伯母。” 姜安玉才八个月,那里会喊人,只是冲人“咯咯”地笑着,看着就觉得好玩。 卫琳琅牵扯出一个笑容来,拉着孩子的手逗着,“你这是抱着孩子去哪?” “去她姑姑那,这孩子前几天有些过敏,胳膊上都是些小红点。”董怀素心疼地要命,亲了一口孩子的脸,“我听她们说明月小时候也容易过敏,我就想着去问问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方子。” “过敏孩子也难受。”卫琳琅的笑容有些勉强。 董怀素瞧着人的情绪不太对,就笑着说:“那我就先抱着孩子去了,不然等天黑了,这孩子又要哭闹了。” 卫琳琅点点头,看着人的背影却升腾起一种恐慌来。 同样是姜家的儿媳妇,董怀素可却比她好了太多太多,就算是柔和如李氏,也曾经在私下里和她说过一嘴,让她好好和人学着。 再着说董怀素的儿子虽说是庶出,可实打实的是姜家这一辈的长孙,就算少了一个“嫡”字,受到的喜欢也是不少至哥儿的。更何况,人家还有一个女儿。 而自己除了至哥儿什么都没有了。 她知道她和明月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她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夫君和娘家了。 晚上的时候,她在梳妆台将头面都卸了下来,借着铜镜看着床上爷两玩闹的场景,手中死死地攥住了梳子。等到木梳的齿快要陷进rou里,她才被疼得回过神,最后深吸了了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 她趴在人的后背,将脸贴了上去,汲取着从上面传过来的温度。 姜成安是文臣,许是出生在武将世家,身子挺拔矫健,宽肩窄腰,能将厚重的朝服穿得与旁人不同。 他当初不是自愿娶自己的,可这么多年不曾亏待过自己半分。成亲两载,她的肚子里也没有动静,也是他坚持不纳妾,让自己放宽了心态,说:“琳琅,我不喜欢孩子的。” 骗子,分明至哥儿出世,他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那么他有没有半分喜欢过自己呢?卫琳琅想,最后眼泪都下来了。 姜成安察觉出后背的濡湿,疑惑地想要回头,“琳琅?” 卫琳琅紧紧地抱住人劲瘦的腰身,闷声说:“我好像真的将明月惹生气了怎么办?” “只是为了这个么?”姜成安温柔了几分,握上人的手,“你说说怎么了?” 卫琳琅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今天和明月一起去翠羽斋,遇上了我母亲了。我……弟弟喜欢明月,想要和她说句话,明月让丫鬟打了他一顿,人都直接痛得昏了过去。” 她哭了两声,紧张地抓着姜成安的袖子,“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月对我的态度特别冷,今天我在她的院子里等了人半个时辰,她才出来见了我一面。成安,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姜成安没有说话,卫琳琅的心都紧张到了极点,半晌才听见人说,“明天我找人问问发生了什么,你也不必过于忧心了,我相信明月不会无故的不理你的,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是啊,这肯定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卫琳琅笑容有些惨淡,心高高地悬起,姜成安会不会查出什么来,会不会知道自己和这件事情也有直接的关系。 可走到这一步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啊,她紧紧抱着人,像是泅水的人抓住了身边唯一一块浮木。 —— 今天是太后的生辰,姜明月向来喜欢穿些素净的衣服,此时也换上了一身芙蓉色软缎百褶曳地裙,又抹上了一层口脂,端的是艳色无双。 宛秋一边替人将腰间的珠线攒花穗丝绦理顺,一边笑着调侃:“等会要是王家的小姐见到了,又该说您是故意抢她们的风头了。” “待会见到她了,我就把你说的这句告诉了人。”姜明月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锁骨的地方,扯出一根红线,将一直随身带着的玉佩取下,想了一会才说“等会你找一个木盒,送到……算了……” 姜明月低头看了一眼,“就放到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