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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圣母心得可笑,出了这样的事,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让美景继续留在府里;二是跟了李升去任上,做个小官太太。 第一条路,美景不可能在府里一直做丫鬟,除非她做居士,梳起不嫁;第二条路,即使李升以后会后悔,不是还有颜栩和她吗? 玲珑想到这里,就一头扎到颜栩怀里,道:“我想打套足金的头面给美景当聘礼。” 颜栩怔了怔,然后笑出来:“怎么是聘礼,不是嫁妆?” “当然是聘礼了,李升是我的乳兄,这是给我乳兄娶媳妇,嫁妆应该是您来给。” 颜栩笑道:“那你要打足金头面当聘礼为何要告诉我?” “因为我还想镶个红宝石的发箍,给丹丹镶几朵珠花,对了,我还想要对点翠镯子。” 颜栩抚额,心里却美滋滋的,给老婆孩子花钱其实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这一次,玲珑没有征求美景的意见。 她用最快速度把这件事落实下来。 五天后,李升下聘。 聘礼折合一千两银子。 其中大多都是玲珑给添的。 给美景置办陪嫁的事,则交给了小德子。 只是这一切都是私下进行,没有大肆宣扬。 一个月后,也就是李升赴任前几天,李升在甜水巷迎娶了美景。 甜水巷是玲珑的私宅,李升是她的乳兄,在这里娶亲也理所应当。 玲珑一时感慨,想不到甜水巷这处宅子,竟然已经办了两次喜事。 第一次是嫁海棠,第二次是娶美景。 成亲后不过几天,李升便带着美景赴任了。 走的时候,杏雨哭得稀里哗啦,从此以后,想要见到李升就很难了。 李升也舍不得杏雨,这是他唯一meimei。 好在meimei是跟着王妃,他不用担心。 美景却是一副犹如在梦中的样子,魂不守舍,她跟着李升来给玲珑辞行时,忽然对玲珑道:“王妃,让奴婢再给您梳梳头吧。” 玲珑笑着答应,美景给玲珑梳了个堕马髻,又簪了朵点翠大花,玲珑照照镜子,笑道:“真是好手艺。” 美景这才掏出一卷帕子,对玲珑道:“奴婢的一切都是王爷和王妃赏的,只有这个,是当年在宫里时,一位嬷嬷临终时给我的,奴婢就把这个孝敬王妃吧。” 玲珑好奇,接过来只是展开一角,便立刻俏脸飞红,连忙把那卷帕子纳入怀里。 晚上,她对颜栩说起美景临走时给她梳头的事来,颜栩酸气四溢:“她不是更应该给本王梳头的吗?怎么给你梳了?” 玲珑推他一把,道:“算了,我还是找个内侍给你梳头吧。” “不要,我要个俏丫鬟。” “少来,没有。” “那就你来给我梳头,每天都梳,梳不好就罚你服侍我。” 说着,颜栩就扑过来挠玲珑的痒,玲珑笑着躲闪,还是被他抱在怀里,撕扯间,一样东西从衣袖里掉了出来。 颜栩俯身去捡,玲珑眼疾手快,伸手就去抢,颜栩当然不肯答应,两人你争我抢的,又闹腾了好一会儿,玲珑实在拗不过他,这才红着脸,把这卷帕子扔给他。 颜栩把帕子展开,顿时张大了嘴,问道:“哪来的?” 玲珑小声嘀咕:“美景来给我梳头,梳完头就把这个给我了。” 颜栩长声慨叹:“李升这小子真有福气。” 玲珑狠狠剜他一眼,还嫌不够,伸出爪子就拧他,可惜颜栩浑身硬梆梆的,玲珑的手都疼了。 “你后悔了?”玲珑叉着腰,用她心目中的泼妇形像面对颜栩。 颜栩只觉得她这样子太可爱了,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她。 好一会儿,他才把她松开,道:“我后悔为何以前不知道美景有这好东西,如果以前知道,早就要过来给你了。” 玲珑嗔道:“我才不要这东西,我都不想看。” 颜栩哈哈大笑,道:“你爱看不看,反正以后我就照着这上面的来要你。” 玲珑气得不想理他,颜栩见她转过身去,遂从背后把她抱住,凑到耳边柔声说道:“今晚你就看,我陪你一起看。” 说着,便让丫鬟进来服侍王妃洗漱,待到把丫鬟们全都打发下去,颜栩放下帐子,伸手便扯下玲珑盖到下巴的锦被,笑着道:“爱妃,等急了吧,本王来陪你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接着便是丹丹轻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爹爹、娘、一起睡。” 颜栩的笑意就僵在了脸上,玲珑噗哧笑出来,推他一把:“您快把衣裳穿上。” 见王爷和王妃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让小郡主进去,乳娘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尴尬地道:“郡主不肯睡觉,一定要过来找王爷和王妃。” 根本不用她来解释,丹丹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了:“讲故事,讲故事。” 玲珑接过丹丹,对乳娘道:“郡主留在这里吧,你们到东次间跟着值夜吧。” 丹丹已经急不可待地滚到爹娘的大床上,却又好奇地看向爹爹,颜栩冷着脸,一点笑意都没有。 丹丹从没见过这样的爹爹,她当然不知道这才是爹爹的本来面目,小丫头只是觉得好玩。 一一一一 第六五七章 南阳郡主 小孩子就像养在地里的花儿,一转眼就疯长了,到了来年的春天,丹丹已经满园子跑着玩了。 睿王府里又办起了春宴,玲珑穿着湖蓝色的妆花褙子,新镶的珍珠头面,坐在明远楼里,和南阳郡主、临江侯世子夫人甘氏、四皇子妃顾欣悦,一起打马吊。 其他女眷有的打叶子牌,也有的则另外支了桌子也在打马吊。 一楼厅里唱的是凤还巢,从这里看下去,能看到那名角儿小杨秋妩媚的身姿。 南阳郡主扭头看看台上的小旦,托着下巴等着甘氏出牌,笑着对玲珑道:“你们府里的这座小楼可真不错,看戏也好,摆宴也好,这打起马吊来也畅快。“ 玲珑笑着道:“我次次都在这里摆宴,您今儿才想起来说好,可见啊,我每次请您过来,您都偷懒来着。” 南阳郡主虽已不惑,但性情活泼,和年轻媳妇们也很说得来,闻言,她便笑着道:“以前不是我不来,是柔安太小,我怕来了给你添麻烦。” 这话说得,极是客套。 玲珑笑笑,道:“柔安快两周了,我也腾出手了,以后郡主想打马吊了,就来我们府上。” 说着,她喊声“碰”,截糊了。 有丫鬟端了冰糖雪蛤膏过来,四人便离开牌桌,坐到能一眼看到戏台的桌前,边用雪蛤膏,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南阳郡主偷眼打量着玲珑,十几岁的年轻王妃,即使生了孩子身材也没有走样,还是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