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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而言,智觉大师赠给金家佛珠,说起来这比从皇帝那里得赏赐还要难些! 梵静就是一旁,那这件事就不是金家吹牛,这是真的。 待到梵静离开,金老太太和玲珑回到寮房里面,就有女眷进来,想要见识见识智觉大师赠的佛珠,也沾沾福气。 金老太太喜得合不拢嘴,让玲珑把那串佛珠拿出来,把智觉大师赐给玲珑的那八个字说了一遍,又补充说这串佛珠是东瀛洲的贡品,太后之物,南林大师开光,智觉大师珍藏多年,总之,那就是既高大又神圣,珍贵得不要不要的。 不到三日,大半个京城的贵女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智觉大师将太后赐的佛珠赠给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闺秀,金家五小姐。 这金五小姐哪来的?金家又是从哪来的? 京城再大,也就是那么多人,没几日,金家的事就被翻出来了,金家是活财神的后人,说起来当年太祖起兵还得了金家相助,智觉大师应是感念金家祖上的功德,这才将佛珠赠于金家后人。 但那位金五小姐,想来也是个有福的,否则金家各房那么多人,为何独独赠给她了呢。 “听说金五小姐的生母早就疯了,去年她家府里有个姨娘也疯了!” “金五小姐的岳家就是以前的永安伯府,这会儿别说伯府了,就连伯府的房子也早就卖了。” “金五小姐去年才来京城,你们还记得去年龙舟会上落水的金家小姐吧,那就是金五的庶姐金三,救人的就是金五自幼定亲的许家二爷,被她庶姐那么一折腾,好端端的亲事也没了。” “听你们这么说,这金五怎么也不像是有福的,智觉大师怎么就独独说她福泽深厚,富贵之相啊?” 玲珑在府里,外面这些传言她一概不知,那串佛珠她倒是戴上了。 珊瑚是佛家七宝之一,这串红珊瑚一百零八颗佛珠,难得的是每颗都打磨得一样大小,鲜红夺目,圆亮润泽,绝非海竹珠子可以相比。红珊瑚价格超过黄金,不谈这串佛珠的来历,仅是这串红珊瑚珠子就已价值千金。 念在这佛珠太出风头了,玲珑决定就不拿到白员外那里变卖了,索性戴在手上。 一一一一一 第二七四章 小气的师父 自从永济寺回来,玲珑在府里的待遇便直线上升,以前她每天早上都要去服侍金老太太梳洗,现在金老太太不但免了她的晨昏,还请了女先生教她丹青, 这个孙女,不但皇后召见又赏赐了,就连避世多年智觉大师都盛赞了,不就是不懂丹青吗?金家有的是钱,有钱就不信请不到好先生,在金老太太看来,只要有钱,就能让孙女从不懂到精通。 自从焰大奶奶陈氏有了身孕,玲珑又病了一场,她也有些日子没去东府了。现在整日都要跟着女先生学习丹青,就更没有机会出门了。 以往她去甜水巷,或者偷偷出城去看望母亲,都是打着去东府的旗号,现在根本没有机会了。 那日女先生家里有事,不能来给她上课,她便借口到东府看望陈氏,溜出了家门。 她先去了甜水巷,把她给母亲做的几件春装和补品药材都交给李升,让他出城送到庄子里。 她又问起鑫伯铺子的事,年前二堂兄金子焕帮她看中一家绸缎庄子,那铺子的东家晚年丧子,没有人继承家业,他也心灰意冷,便想卖掉铺子回老家安享晚年。玲珑早就请金子焕帮她留意了,因此听说这家绸缎庄要卖,金子焕便想到了玲珑,绸缎庄做的是女眷生意,日后玲珑出嫁,用这家铺子赚点私房钱,夫家知道也不会说什么,且,这家铺子并不大,连货一起盘下,也不过二千两银子。 那时玲珑刚刚买下浚仪街的宅子,手头吃紧,这二千两真的拿不出来。 金子焕索性自己掏了二千两。给玲珑垫上,让她赚了钱分期还上。 石二走的时候,还给玲珑七千两,玲珑拿了银票,立刻就把那二千两还给了金子焕。 东府里没有分家,这二千两都是金子焕的私房钱,她不能让二堂兄吃亏。 正逢过年。牙行也歇业了。玲珑又病了些日子,待到绸缎庄正式买下来,文书货物全都交清时。已是二月初。 玲珑把铺子交给鑫伯打理,定在三月末正式开张。 她急着来见鑫伯,就是询问铺子的事。 鑫伯笑着道:“这铺子虽然不大,但原先的东家也做了十几年。眼下铺子还没开张,就有一些府里的丫鬟婆子过来询问了。东府焰大爷刚从苏州过来的一批货,前几日已经送了一批过来,都是京城里还没有的花色。” 玲珑听着就放下心来,一回头。就看到双喜伸头探脑的,像是有话要说。 双喜只有十岁,长得虎头虎脑。自从五小姐让他多在城里走走,留意外面的风声。他便整日不在甜水巷,今天恰好还没出去。 玲珑冲他招招手,让他进来,问道:“你打听到什么事了?” 双喜摸摸后脑勺,似是在纠结是说呢还是不说。 玲珑假装没看到,对他说:“我这阵子不方便过来,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 见五小姐像是生气了,双喜这才急了:“不是不是,双喜要说的。” 玲珑板着脸,淡淡道:“那你说吧。” 双喜却憋红了小脸,有点儿不好意思:“就是那天从朝阳胡同来的两位娘子,我后来又遇到了。” 去朝阳胡同请人的是双喜,跟他来的两位娘子就是浮苏和那个绝美的女子。 玲珑又惊又喜,那天她真的没有看错,在灯市大街出现的就是那个女子,浮苏也在京城,那就意味着师父回来了? ”这两位娘子没在一起,我也不是同时看到的。那天我又去了朝阳胡同,看到有位娘子和个男的从朝阳胡同出来,我一眼就认出那位娘子了。“ 玲珑蹙眉:“哪位娘子,和她一起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是那天受伤的人吗?” “就是那位特别特别美的娘子,扶着受伤的大爷进马车的那位。可那男的不是受伤的大爷,是个是个就是怪怪的。” 他遇到的是那个带着杀意的女子。 可是怪怪的男人是谁? “怎么个怪啊,你仔细说说。” 双喜又抓后脑勺了:“我也说不好怎么怪,就是吧,他像女的,可又是男的。” 像女又像男? 阴阳人? 太监? 玲珑又问:“那另一位娘子,你是什么时候遇到的,她和谁在一起?” “也是在那里啊,特别美的娘子和像女人的男人从朝阳胡同走出来,走到一顶轿子前面,从轿子里出来一个人,就是那个和五小姐您骑马回去的娘子。” 玲珑兴奋得小脸微红,急问:“那她们去了哪里,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