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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的眼帘内已经开始泛红,一丝丝血丝逼近瞳仁。再一睁眼,已经是一双猩红的血瞳。 冯雨歇舔了舔殷红的唇,大好呀,大了,血才够喝! 她噌的一声,拔出腰间的软剑,人便飞了过去。 不要怪我,早早下去投胎吧! 树林里不时传来剑鸣与树木折断落地的噗通声,野猪身上伤痕累累,脖颈处一处巨大的剑痕,横冲直撞的在青山内奔跑。 这一身的伤多数都是惊慌逃窜撞出来的,冯雨歇有些力竭,手中软剑笔直的垂在地上,在山地上勾出一道道剑痕。 蛊毒太过霸道,压制了她近八层的功力。 野猪没有方向的逃窜,最后逃到半山腰一处歇脚的小亭附近。 冯雨歇积攒气力,纵身一跃,补上最后一剑。 野猪哀嚎的叫了一声,抽搐着倒下了。 冯雨歇将其动脉上的伤口豁的更大,单膝跪地,闭上血瞳,将唇凑了上去。 她不想喝,可是她不能喝! 十五年了,她清醒的看着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她娘用生命换来她的命,告诉她:你必须好好活下去! 可是娘啊,您让我如何好好活下去? 新鲜血液的涌入缓解了蛊毒的暴动,眼中猩红的血丝也慢慢退去。但嘴角的腥咸告诉她,冯雨歇,你就是个见不得光的怪物! 人人都惧怕的吸血怪物! 衣衫凌乱,却滴血未染,可她觉得整个人都是雾霭一般的存在。冯雨歇掏出袖袋里的帕子,细细的打理唇上的鲜血。 阳光顺着树叶的间隙,斑斑点点洒落进来,落在她的身上。火辣辣的灼热,却驱不散心头的寒凉。 蛊毒的暴动让她有些虚弱,明明饮进如此多的鲜血,冯雨歇脸色却苍白如纸。她无力的靠在亭柱上,闭着眼,慢慢恢复体力。 远处传来踩动枯枝树叶的声音,吹散了山间一时间的寂静。 咯吱咯吱,格外动听。 冯雨歇睁开了眼。 潇潇趁着雨后,上山来采野菌。野菌如雨后春笋,一路上让他收获不小。竹篮渐满,便准备下山。 不经意间抬头仰望,就看见遮雨的小亭子下靠坐着一人,旁边还有一头血rou模糊的猎物。 潇潇脚步顿住,那人可是受伤了? 冯雨歇看着亭子外歪着脑袋,一脸担忧看着她的小兔子,空洞的眼神柔和下来。她冲他虚弱的笑了笑,“好巧啊,小兔子!” 又叫他小兔子! 潇潇挑挑眉,看向她身边的野猪尸体,一脸了悟。 原来是狩猎受伤了! 自以为发现真相的表情,看的冯雨歇闷闷发笑,阴郁的心情霎时间雨过天晴。冯雨歇扶着亭柱站了起来,腿还有些发软。 转过头,就发现小兔子不知从哪找来藤蔓,将野猪利落的打包了,用力一提,扛在了肩上。 冯雨歇一脸冷汗,这个大力的小兔子! 潇潇指了指前面的山路,看向冯雨歇,走不走? 原来是想帮她扛回去! 冯雨歇压下嘴角的笑意,温柔的注视眼前的背影,慢吞吞的往前磨蹭。 潇潇迁就后面的伤患,脚步亦不快。 但路总共才多远,终归有到家的时候。 潇潇将野猪放到了冯雨歇的家门前,转身欲走。 “哎,等等!”冯雨歇叫住他。 潇潇一回头,就看见眼前刺眼的白光闪过,下意识的闭了眼。再次睁开眼时,只见那人不容拒绝的、将捆好的半片野猪挂到他的小臂上。 不知不觉被摸了小手也不自知的潇潇,只觉得胳膊一沉,身体晃了晃。 冯雨歇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就觉得这把子重量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潇潇要摘小臂上的藤蔓,眉目有些委屈。他只是看她受伤帮她一把,不是冲着猪rou去的! 那人再次制止了他的动作,笑吟吟地。 “谢礼!”她道。 作者有话要说: 雨歇:小兔子,我对你好吧! 潇潇:我可不可以不要? 第7章 心头rou 冯雨歇眼光柔和,语气却很强硬,“别想着拒绝,你不收,我就扔掉。” 留下发呆的小兔子,冯雨歇转身进了门,远远的留了一句:“小兔子,明天乖乖待在家里,不许上山。”顿了顿,“我不会害你!” 潇潇神思恍惚的拎着半片猪rou回了家。将rou扔在地上,蹲下身,看着猪rou开始发愁。 无功不受禄呀! 大黄撒开四爪、兴冲冲跑过来,有rou吃,有rou吃!一时间,猫眼里只剩下了rou,见它家铲屎官许久未有动作,抬头望了望。 铲屎官正盯着隔壁出神。 不好,rourou要跑!上次它家铲屎官出现这个眼神的时候,它的大鱼就飞了!飞了!!! 大黄猛然张口,凶狠的咬住猪rou的一角,嘴里发出呜呜声。 不给,谁都不给!我的,都是我的! 潇潇回神,头痛的戳了戳大黄圆润的脑袋,嘴唇蠕动。若是他口能言的话,此时必是在碎碎念。 ‘你是猫,不是狗,那么护食干什么?地窖里给你攒的小鱼干都能把你埋起来了!’ 大黄毫不妥协,甚至把一只前爪搭到了猪rou上,无声的宣示归属权,我的! 最终,在大黄强烈又强势的示威中,潇潇将猪rou留了下来。 潇潇把野猪rou分好块,处理好后放到地窖里。闻着rou味的人就上门了。 大门被敲的咚咚作响,这种敲门法,除了里长的夫郎,别无他人。 潇潇无声的叹息一声,果然求人不如求己,占着自己有着那么点优势,就耀武扬威、光明正大的来占便宜了。 来人正是赵氏,一进来就一脸嫌恶之色,眉梢高吊,“没吃饱还是腿残了,开个门都这么慢?” 潇潇不语,事实上他也没法与他言语,唇语赵氏不懂,写字与他看,赵氏也不认得。即使潇潇能说话,也不会与他多费口舌,这人最擅长打蛇随棍上,话头一起便没完没了。 是以,潇潇只静静的站在一旁,听那人对他院内的摆设、乃至他全身上下的一顿批评。潇潇眉毛扭成了结,若不是他的户籍还要托里长去办,不好得罪里长夫郎,他早将人掀了出去。 赵氏还在喋喋不休,吐沫星子飞出老远,许久,见他点评的对象两眼放空,木头桩子似得杵在那一动不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骆潇潇,你是死的啊,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不知道应一声么?” 潇潇掀起眼皮撩了他一眼,算是给他个动静。 赵氏正要发作,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硬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达到目的再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 “说来,你来麦香村也有五年了,”赵氏软了口气,“你户籍方面的问题,我家妻主可是花了大力气的。” 见对方眼中总算有了焦点,赵氏不由暗自得意,“我妻主为了这事,那是三天两头跑衙门,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人眼瞅着瘦了下去。” 潇潇眼光闪了闪,正题要来了。 “我就想着称些rou来,给我妻主好好补一补。正巧,我今儿个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