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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用一副手铐把她困在身边的同时,大一刚刚入学、在迎新晚会上表演芭蕾舞的明含,在舞台上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他们分开的四年里,他偶尔会去猜测姜竹沥当时的想法,然后产生这样的疑惑—— 她是不是怨他,把她捆绑在他身边,令她错过了最后一次与meimei见面的机会? 姜竹沥一愣,几乎在瞬间明白他的想法,立刻抿唇摇头:“不,你不要那样想。明含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一码归一码,我从来没有因为她的事……迁怒于你。” 第44章 不要太久 姜竹沥一个激灵, 突然清醒过来。 她涨红着脸, 用力推开他。这动作做得很艰难, 他抱得太紧, 肩膀宛如铜墙铁壁。 “你说那些话,”她呼吸有些急, 眼中漾着水光,唇瓣泛出诱人的粉, “就是为了……为了这个?” 她的神情十分茫然, 似乎有点儿受伤。一时之间, 段白焰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甜腻的酒气,他只感到意乱情迷。 “……没。” 然而对峙半晌,还是率先败下阵来。 “那, ”姜竹沥茫然地看着他, 眼睛湿漉漉,“那你解我扣子干什么?” 他喉结滚了滚:“想让你放松一点。” 她不信:“骗子!” 段白焰在心里叹口气, 半晌, 认命般的,重新用毯子将她裹起来。 少女的意志力在雨夜总是格外薄弱, 他的话是情之所至, 但也不妨碍,掺杂一点点哄诱的意思。 不过他认为, 学会哄诱并付诸于行动, 对他来说也算是种进步。 雨势倾盆, 段白焰抱着这只巨大的松鼠, 难耐地叹息:“没骗你。” 微顿,“都是真话。” 重逢以来的每一句…… 喜欢你,想你,希望你留下,都是真话。 姜竹沥眨眨眼。 她小声指出:“可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说。” “嗯。” 她小心翼翼,生怕伤到他的自尊心:“谁教你的?” “……” 段白焰沉默了一下,在她心里,他似乎是一个恋爱里的弱智少年。 许久,他颓然:“……没有人教。” 他以前不会说,是因为他从来没想过。 过去的时日里,他一直是被追着喜欢的那一方,他有恃无恐地沉默,从没想过,她其实也需要信心。 尽管段白焰不想承认,可他的确在一点一点地学习迁就和宽容。他的贪心与日俱增,最开始只是想占有她,后来希望她爱他。他必须为这种贪念付出代价,努力成为能被她喜欢的人。 姜竹沥心有余悸:“我以为你又从朋友那儿,照搬了别人的恋爱模板。” 这话有点儿清算旧账的意思,其实但凡他表现出一点儿改变,她都无法招架,无论他的退步是装出来故意骗她的,还是认真的。 事实上,段白焰直到现在,也的确没能完全制止囚.禁她的念头。可他吃过两回亏,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栽倒第三次。 他刚想开口,又听她轻声道:“不过这样很好。” 姜竹沥想了想,跨坐在他身上,认真地望着他:“以前我总是……总是要猜,猜你在想什么,猜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 “可你如果直接告诉我,就算不脱衣服,我们也会轻松很多。”她深呼吸,眼睛清清亮亮,“所以你在想什么,以后能不能也都说出来?” “好。”他轻轻啄一啄她的眼角,她刚刚哭过,眼圈还泛着一点桃花色的红,“你也要把你的想法,全都告诉我。” 他们两个都别扭得不行,互相猜测那么多年,到现在才开始试着坦诚相见。 想到这层,他忽然感到玩味:“不过,你猜了那么多年,想必功力已经十分深厚,那能不能猜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她不假思索:“想上我。” 他颇为赞赏:“猜得对。” “不行。” “……” 段白焰默了默,眼中的颜色悄然无声,又变深了两个度,“为什么?” “因为你……你刚刚才说过。”姜竹沥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狠意,触电似的朝后一缩,小声嗫嚅,“你刚刚才说过,我可以拒绝你。” 一旦他表现出杀气和超出常人的占有欲,她就面露惧意,一副快要被吓哭、下一秒就打算卷起尾巴跑路的表情。 段白焰在心里叹息。 他前科累累,信用大概已经被标成了负数。 “嗯,你可以拒绝。”他努力将声音放轻,把自己从大魔王的身份里剥离出来,“但我还是想听理由。” 就算他声音放轻,也仍然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根本不允许别人拒绝。 姜竹沥小心翼翼:“因为我还没想好……” 她话音一落,他面色瞬间变冷,周身的温度明显低下去。 姜竹沥面无表情地推开他。 她决定了,就是现在,她要放声大哭,哭完之后,彻底远离这个毫无信用的骗子,以后再也不信他半句鬼话。 段白焰哭笑不得:“竹沥……” 他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她浑身上下暖融融,离得这样近,他却只能看不能摸。 段白焰悲伤极了。 “让你难过了那么久,是我的错。” 许久,他叹息,嘴唇轻轻地碰碰她的睫毛,像一个小心翼翼的吻,“我给你时间……但你能不能,别让我等太久?” 车内暖意盈盈,窗外暴雨倾盆。 姜竹沥陷在他怀里,眼睛瞪得圆溜溜。 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那晚睡着之前,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一个念头—— 天道好轮回,段白焰竟然也有这一天。 原来他真正妥协的表情,是这样的啊。 *** 姜竹沥趴在段白焰胸口睡了一觉。 他把唯一的毯子给了她,她觉得他实在太可怜,于心不忍,就将他也一并裹了进来。 于是段白焰变成了,能看,能摸,但不能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的可怜程度为此又接连上升了几个等级,醒来之后,眼下现出浅浅的青色。 破晓时分,暴雨终于出现减小的趋势。 天气仍然灰蒙蒙,水汽混着山中的雾气,缥缈不定,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