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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但不把他们打成内jian、叛徒又怎能够统一思想，将全党的力量拧成一股绳，去战胜强大凶恶的敌人呢？但时下黄振邦没有力量对不听话的女子惩贪团成员展开清洗，他只能以和善的面目与同志们对话。

    “同志们呐，你们的心情我完全理解。形势已到最后关头，如果杨惠娟同志被押进汉都监狱，以后除了劫狱和劫质之外，就没有更好的营救手段了。在临全时我就坚决支持大家在最后关头果断行动，现在我重申这个支持没有改变。”黄振邦其实话中有话，他想告诉“九美”即使杨惠娟押入汉都监狱，仍然可以采取劫狱和劫质的手段进行营救。因此，话说到此故意停顿下来，希望“九美”中有人出来呼应。

    不料会场却出奇地寂静，“九美”都不开口，等待着黄振邦兑现所承诺的后勤援助。僵持了好一会，黄振邦才不得已继续说下去：“在明天的营救行动中，前方就仰仗各位同志的奋勇拼杀，我将全力给你们当好后勤部长。经过下午的实地踏勘，你们看在哪段路上营救更为有利些。”

    “九美”略议片刻，很快就有了正确结论，她们公推高瑾作出回答：“应该在旅游高速公路的中间位置。”

    “那好，我马上就请地方同志将两辆越野车、三辆载重卡车送到，并在所有的载重车上装满煤炭，作为必要的掩护措施。武器弹药你们已经全部从临全随车运来，就不用我交代了。无论明天行动成功与否，大批地方同志都将在外围对你们给予有效接应，具体情况过会儿雁岭市委同志会同你们详细商谈的。再见了，我等着你们胜利的捷报。”

    交代完这些，黄振邦便起身准备告辞。在和“九美”仅有的三次会面中，恪守安全原则的他只要一谈完工作就匆匆而去，从无例外。但在三次会商中，他的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却引起了全体姑娘的注意，那就是对陈韶湘的格外关注。每到陈韶湘发言，他都会深沉地凝视着对方，而他自己发言也不会忘了观察陈韶湘的表情。临别之时，他还要和大家一一握手，其实人们都明白那是为了同陈韶湘握手。因为和别的姑娘握手，他都是蜻蜓点水一带而过，惟独于陈韶湘则饱含深情，握着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果然，这次分手前黄振邦又提出握手，握到陈韶湘手时依然是那样含情脉脉。

    黄振邦是个志存高远的人，在个人生活上严谨自律，因此年近三十的他还是孑然一身。他希望获得有爱情作基础的婚姻，但环顾四周，革命队伍里能让他这个大首长心动的青年女性实在如凤毛麟角。他最初曾对杨惠娟有所心仪，但交往时间一长，他实在无法承受杨惠娟那咄咄逼人的政治气势，加上杨惠娟将个人情感深藏不露，爱慕之火也就慢慢熄灭了。此次与陈韶湘的邂逅相遇，重新点燃了他心头的爱情之火。他本想过段时间向高瑾或杨惠娟（如果营救成功的话）要求把陈韶湘调到身边做助手，让星星之火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形成燎原之势。但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

    此行凶多吉少，辞别可能就是诀别，黄振邦无奈地想着。他又是个原则高于私情的人，为防止“九美”的冲动祸及全党，他瞒着“九美”布置了必要的防范措施。其中就包括将接应地点尽量放在远离营救现场的位置，严令接应的同志，只有在确认后面无人追踪时才对“九美”以及杨惠娟（如果被救出的话）给予接应。他明白，这样做等于从本已岌岌可危的“九美”那里，又拿走了一只救生圈，但为大局也只能如此。握着陈韶湘细腻却有力的手，黄振邦心里一声叹息：过不了多久，这双手可能也要戴上沉重的镣铐。

    二十一

    “姐妹们，明天是营救杨姐的最后机会，我们应该把情况考虑得周到些，一定不能再出现面对突然情况没有应对手段的局面。”送走前来接洽接应事宜的雁岭市委同志后，高瑾不顾夜色已深，继续组织大家讨论。

    “我们在旅游高速公路中段对装甲车队发起攻击，两头敌人各有15公里的路程。假定敌人接到警报用1分钟时间做准备，再以80公里的时速行驶，会6分钟后赶到战场。留给我们的行动时间只能在5分钟以内。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只来得及打下一辆装甲车，选择那辆装甲车作为首功目标很重要。按我们掌握的前几次押送杨姐的规律，杨姐都在中间那辆装甲车里，但万一狡猾的敌人突然改变规律，我们不就可能扑空吗？”这个问题是曹蓉提出的，小姑娘平时话不多，却很肯动脑子。她与杨惠娟感情深厚，知道明天行动极其关键，见高瑾号召大家群策群力，尽量完善营救计划，就第一个发了言。

    “这是一个数学博弈命题。如果敌人已经察觉我们的营救意图，这次就很可能把杨姐转移到前后两辆装甲车上。但如果敌人并无察觉，改变主攻目标反而会弄巧成拙。需要从长计议。”叶琼璋是学数学出身，从博弈学角度提出分析思路。

    “我认为敌人转移杨姐的话，第三辆的可能性要比第一辆大。因为被攻击时第三辆不可能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