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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名校,校舍基本都很差。但是教学理念和质量这方面,绝对是没得挑。” 周继说完抿了口茶,方辰立马殷勤地给他续了点。 “然后,你要去的这个学校嘛……单从名气上来说,肯定是没有我的母校来得大的。但是在图书设计这个板块的专业性上,这所学校敢称第二,整个法国没有别的学校敢称第一。甚至在全欧洲来说它也是很有竞争力的。所以,你得珍惜机会啊小方辰!” 你得珍惜机会啊小方辰! 方辰不由得将这句话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 不过这周继除了在学校方面给了她建议,在另一个重要问题上,这次也终于站对了阵营。 “所谓送佛送到西,我这次就把‘童朗大礼包’直接一起给你算了。喏,这是他在巴黎的几个住处的地址,办公地址,手机号,车牌号……除了他明确不让我说的那个事情外,我可是什么底都交了啊!不过这次我可没有钥匙提供了,你要想顺利进他的门,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对付童朗的真本事? 方辰挑眉。 这种本事……她有的是呢。 依然是十来个小时的飞行,这次下飞机时,方辰的脚倒是没有肿得太厉害。 拿出手机给朋友家人报了报平安,她便拖着行李,由事先联系好的地接领着去租的房子落脚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当方辰看到位于顶层阁楼的这小套间的时候,心还是扑通一下沉了下去。 整个套间面积不过20平米,朝北,采光差,设施旧,屋里还有股挥散不去的下水道味儿。不过顾亮没骗她的是,这里地理位置确实不错,离学校不过三四站地铁;独居于此的房东老太太虽然有点耳背,一口温州话也让人听不太懂,但人倒是真的挺不错的。 异乡求学的第一晚,方辰失眠了。 潮湿的被褥,陌生的气味,异样的响动,压抑的空间,还有临街矮房子势必会有的嘈杂噪音,都让她惶恐又茫然。 方辰不是没有自己一个人住过,但当年的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凭着对这个世界单薄的认知与体验,直接无视了那些恐惧与不安定因素的存在,整个人反而有种无知的胆大。 可如今,她却是越活越怂了。 但抱着报喜不报忧的心理,方辰没有将这些负面情绪透露给任何人,甚至在社交网络上都不曾流露半分。 因为她知道,如果发在网上……某个人就会知道她来了。 方辰不是傻子,在连续好几次收到“粉丝”贴心又昂贵的礼物之后,她就大概猜出了送礼的人是谁了。加之后来有粉丝在私信里吐槽,说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土豪想高价收藏那几张当做奖品抽出去的原稿,她便在心理百分之百确定了这人的身份。 监视,偷窥,匿名送礼,砸钱买画…… 童朗这厮,还真是相当的闷sao、变态又充满恶趣味啊! 所以为了打这位闷sao一个措手不及,方辰除了威胁周继不准说出去半个字外,在网上也没有透露出一星半点的行踪,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到巴黎一周后,她就基本适应了这边的生活。 除了食物难吃点,天气冷了点,超市远了点,商店打烊早了点,以及合租室友吵闹了点,方辰倒是没遇到更大的问题。 开课了大概一个月,某个讲座散场时她又碰到了谢鸢。 “怎么样?在这边还适应吗?”谢鸢的语气充满关切。 方辰点头:“已经适应得差不多,除了语言上还有些吃力,其他的都能跟上。” “那就好。”谢鸢依旧笑容得体,“不过,你也别老泡在studio里,东西是学不完的,画也是画不完的。抽空多去博物馆艺术馆走走吧,那些才是整个巴黎的精华所在。眼界和理念,和技术一样重要哦。” 闻言,方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倒是很想多花点时间到处看看的,可一来她语言不过关,没课的时候基本都在恶补法语;二来这所学校学风甚为严谨,虽然方辰作为插班进修生,在学分和制度的把控上没有本院生那么严格,但那种末位淘汰制带来的紧张感,依然让她不得不时刻绷紧了弦。 所以一个月来,方辰不是待在工作室画画,就是去上课或者学语言,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出门。 但确如周继所说,这所学校在图书设计这块,专业性极强。 以前的方辰,对于插画的理解不过就是以图配文而已,能做到个用画面讲故事就不错了。但她来到这边,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狭隘与无知。;她在课上学印刷史、插画史,也学文字排版、装订和装帧设计,更是了解到了一本书是如何被从无到有地创造出来的。正因如此,她对自己所从事的这个行业产生了更深刻的思考。 沉浸在学习中的方辰,一时间既没空逛逛美丽的巴黎,也忘记了自己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好在,老天爷还帮她记着这茬。 ┈━═┈━═┈━═┈━═┈━═☆ 转机发生在十月的第一个周六。 和方辰在同一个系插班的某女同胞,因为男朋友在十一黄金周飞来法兰西相会,所以便把老师交待的学校活动印制海报的活儿托给了她。 “出片文件我早就发给印厂了,你周末去那儿帮我盯一下颜色、定一下样就好了,不难的不难的!” 妹子急于去见情郎,塞了两张名片和一个U盘过来就闪了。方辰查了下这家印刷厂的地址,只恨自己怎么就没个把男朋友来相会呢? 单身……果然没人权啊! 周六这天恰逢中秋节,孤家寡人一个的方辰除了去印厂,自然是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于是她七点就从公寓出发,坐上了开往北郊的RER B线。 虽然是热闹的白天,但由于这条线路要经过著名的93区,所以方辰一路上是提心吊胆。她一直紧紧地抱着胸前自己的书包,生怕自己被扒手或者抢匪盯上。 好在直到她下车,路上都没发生什么意外……如果天气的突变不算的话。 方辰出门时太阳还挂在天上,谁知这会儿居然好死不死下起了中雨。因为背着自重有些夸张的画筒,加上之前天气看起来还不错,她就没把伞放包里。于是,她现在只能顶着雨水、扛着低温,一路小跑着去了厂区。 本以为弄得浑身又湿又冷就已经是今天倒霉的极限了,可当方辰看到那张颜色全部印坏掉的海报样品时,气得差点当场昏厥。 经过一番艰难地沟通,工厂方面同意重新出样,但是最有经验的那位校色员却抽不出时间来。 有厂方工作人员和她实话实说: “女士,马丁今天可没空帮您重新校色,他不在这个车间。工厂有重要的客户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