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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机尚不成熟,还需拿出更加具体的章程。” “皇上圣明。”左三姑娘没想到裴清殊这么好说话,不由欣喜地朝裴清殊一拜。 …… 左三姑娘出宫之后,许多人都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不仅仅是那些担心裴清殊会纳了左三姑娘的后宫妃嫔,就连身处皇宫之外的淮阳大长公主,都不想看到左家人再得势。 所以在得知左三姑娘并没有入宫为妃,而是跑去单独立府居住之后,淮阳大长公主很是高兴,高兴得甚至有些忘了形,在宋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用一种讥讽的语气说起这件事来:“你们听说了没有?左家的女儿真是个个都是怪胎。一个不守妇道,朝三暮四,一个离经叛道,这么大岁数了还不嫁人不说,竟然还自己买了处院子,刻了块‘左府’的牌子,你们说这像话吗?” 恪靖侯一听这话,脸色就有几分不好看:“人家的事情,你在这里议论什么?快吃菜吧!” 淮阳大长公主没好气地说:“我说说怎么了?再者说了,左家怎么着也曾经和咱们家有亲,如今他们丢人现眼,对我们恪靖侯府也不利啊不是吗?” 宋池闻言脸色铁青,不发一语。 宋泱和邹氏两口子专心吃饭,假装没听到。 倒是宋池才进门没多久的继室夫人、本应该十分尴尬的贺氏含笑说道:“母亲放心,父亲仁德,夫君又是皇上的股肱之臣,再加上有您这位‘德高望重’的大长公主在,谁人敢说恪靖侯府的闲话?” 不得不承认,贺氏十分会说话,一句“德高望重”,听得淮阳心花怒放。 不过见她夸了一圈,都没有提到自己的小儿子宋泱,淮阳又有几分不乐意了,鸡蛋里挑骨头似的说:“怎么,现在你夫君受皇上的器重,你们便看不起自家兄弟了?泱儿现在在宫里做侍卫,论前途可不比池儿差。” “儿媳惶恐,没有瞧不起二弟的意思。二弟年纪还轻,前途似锦,一定会有大出息的。您的福气啊,还在后头呢。” 淮阳听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顿尴尬的家宴吃完之后,回房的路上,宋池抱歉地说道:“母亲对我向来不喜,委屈你了。” 贺氏毫不在意地笑道:“夫君言重了,孝敬公婆,是妾身分内之事,何来委屈之说呢?其实母亲这人,也不难应付。只要捡她喜欢听的话说,哄哄她便是了。” 宋池听了,不禁对这个年轻的小妻子颇有几分刮目相看。 或许从一开始,他和身份高贵的左氏就不适合。 左氏是国公爷的嫡长女,难免有几分心高气傲。她和淮阳这样的人遇到一起,婆媳之间的冲突是避免不了的。 他早该想到才对。 可是有的时候,感情就是那般毫无道理可言。 …… 左三姑娘在长安城中单独立府一事,难免在京中引发了不小的议论。 其中有人支持,有人反对。 裴清殊先利用他所掌控的茶楼如归楼,逐渐控制住了舆论,让人们倾向于站在左三姑娘这一边。 在这之后,他才正式施行了左三姑娘提出的第一条提议。 这也就意味着,以后朝廷不会再以半强制的方式,一直为大龄未婚的女子说亲了。 在这条事关女子的新政施行下去之后,之前和裴清殊闹得不欢而散的杜若听说之后十分激动。 她想尽办法让她的贴身宫女找到了小德子,说是她也有许多改革之策,希望裴清殊能够听她一言。 第110章 小德子听了杜若宫女的话,不由得十分纠结。 他跟在裴清殊身边这么多年, 自认为非常了解裴清殊。可在杜若这件事情上, 小德子是真有些看不明白。 瞧之前选秀的时候, 裴清殊分明对这个杜氏颇有几分另眼相待。 但前些日子, 杜若也是真真切切地惹恼了皇帝…… 若是他在这个时候替杜若传话,会不会遭受池鱼之殃呢? 杜若的心腹宫女白露见小德子这般纠结,急得跪在他面前哀求道:“德公公,您就帮我们家美人传一句话吧。将来小主若是复宠,一定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的!” 小德子吐出一口气,一咬牙,正要点头, 就听旁边不远处有人说道:“见过公孙夫人。” 小德子一看, 原来是公孙明的母亲公孙夫人来了。 公孙夫人地位崇高, 就连裴清殊这个皇帝都敬她三分。小德子等人见了,连忙上前行礼。 小德子一脸殷勤地笑问:“公孙夫人今儿个怎么来乾元殿了?奴才没听闻皇上召见啊。” 公孙夫人淡淡一笑:“我本是进宫来同林太后说几句话的,不过想起些小事,想征求一下皇上的意见, 不知公公可否代为通传?” 小德子忙道:“夫人请在偏殿小坐片刻, 奴才这就去通传。” 没等多久,小德子便又出来,请了公孙夫人入内。 杜若的宫女白露见了,不禁露出又急又气的表情来。 小德子压低声音同她说道:“你先回去吧,宓美人的事情,本公公记得了。” 白露得了准信, 这才松了口气,行了个礼走了。 白露回去之后,便把事情办成的消息告诉了杜若。可她没想到的是,她们主仆左等右盼,最后等到的不是皇帝,却是公孙夫人。 白露见到公孙夫人时,不禁感到非常奇怪。她可从来不知,她们家主子和公孙夫人有什么关系啊? 相比之下,杜若倒是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对白露笑了笑说:“我和公孙夫人有话要说,你先下去吧。” 白露看了她们两个一眼,揣着满腹的疑惑退了出去。 “看来,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公孙夫人微挑唇角,“还不算太笨。” 杜若亦笑道:“夫人的大作,杜若全都拜读过,哪里还看不出来,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呢。” 公孙夫人听了,渐渐敛去了嘴角的笑容:“我这些书写来,不过是为那些闺中寂寞的女子打发时间罢了。杜美人若当真信以为真,那可就是蠢了。” 杜若不服气地说:“夫人少来诓骗于我,我又不是只看过您一个人的书。别人这样做都能成功,为何我就不行?” 公孙夫人看了看左右,淡淡说道:“看看你眼下的处境,不就知道了?当今天子,绝非寻常帝王。他心中有远志,不会为后宫女子所累,更不可能给你你想要的。” “哪本故事里的主角,不是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大风大浪,才涅槃重生,笑到最后的呢?皇上现在虽然暂时冷落了我,但他待我是与他人不同的,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公孙夫人与皇上非亲非故,凭什么就这样下断言呢?”杜若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