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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才来。 娴妃的心情,瞬间便跌到了谷底。 不过她知道,像自己这种情况,除了裴清殊的宠爱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的人,根本没有和皇帝闹脾气的资格。 所以在那之后,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对裴清殊温柔以待。 只是有些东西,终究是和从前不同了。 …… 因为耶律祁是偷偷来的大齐,害怕被别人发现,所以在见过裴清殊和魏七姑娘之后,很快他便又启程回了辽国。 他和襄仪公主的婚期,定在了今年的九月份,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可以慢慢准备。 按说魏七姑娘被封为公主之后,就应当居住在宫里了。不过傅太后念她是为国远嫁的份上,特许她每个月在魏府住半个月,再在宫里住半个月,可以说是非常通情达理了。 不过,就算魏七姑娘一个月在宫里住的时间只有半个月,对此,魏僖嫔还是感到非常不安,甚至厌烦。 毓秀宫里,魏僖嫔一直在和谢嘉妃说着自己悲惨的经历,还有魏七姑娘的坏话,嘴巴基本上就没停下来过。 “jiejie,你是嫡女,一定体会不到我们庶女的痛苦。表面上,府里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似的叫你们姑娘。可是实际上呢,叫人时的语气可是千差万别。我啊就更惨了,从小就活在这个嫡妹的阴影之下。有她在的地方,别人根本就看不见我!” 谢嘉妃逗弄着儿子,心不在焉地说:“那又怎么样,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啊。现在她都要嫁出去了,你还担心什么?” “我……我就是担心嘛。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她进宫之后,我这右眼皮子就老跳,总感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魏僖嫔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说道:“jiejie,你说咱们皇上,不会看上我七meimei了吧?要是这几个月里,他们两个产生了感情,皇上要纳她进后宫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儿,谢嘉妃才算来了些精神:“应当不至于吧。皇上瞧着,可不像是那种会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更何况太后娘娘已经将你七meimei收为义女,封做长公主了,那她和皇上就是名义上的兄妹。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魏僖嫔听了,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她嫁给谁都行,就是不能嫁给皇上!” 谢嘉妃好笑地说:“你现在不担心她会成为辽国的皇后,再压你一头了?” “随她去吧!”魏僖嫔没好气地说:“我想过了,那些契丹人都是些茹毛饮血的粗人,辽国那鬼地方又那么冷,嫁过去了能有什么好?就算做了皇后,说不定过得还不如我们呢。更何况她现在还不是皇后,能不能生还不一定呢!” 谢嘉妃摇了摇头,惋惜地叹了口气:“我的傻meimei呀。其实她若当真做了辽国的皇后,对你反倒是一件好事才对。不管你们姐妹俩关系如何,在外人看来,你们可都是一个父亲所生的亲姐妹。你这样天天盼着她过得不好,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不管,我就是看不得她得意的样子!” “你这傻丫头,现在还不明白吗?你自己说说看,你为什么会担心皇上会喜欢她?” 魏僖嫔愣了一下:“因为……容貌?” 谢嘉妃摇头道:“不,单论容貌的话,meimei你并不比她差。你真正担心的,是皇上会喜欢她那种大方得体的仪态,还有温文尔雅的性格。你想想看,皇后也好,娴妃也罢,哪个不是那种善解人意的类型呢?” “可裕贵妃和宜嫔她们……” “她们是有个性不假,可她们都懂得分寸,知道适可而止,不会让皇上感到厌恶。”谢嘉妃认真地劝道:“meimei,我的话,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若你听得进去的话,就不要再说襄仪公主的不是,尤其是在皇上面前,千万不要再找她的麻烦了。相信你也看得出来,皇上对这次的联姻很重视……” 魏僖嫔听了,似懂非懂地看着谢嘉妃。 魏僖嫔走后,谢嘉妃的宫女知书颇有几分不解地问道:“娘娘,这么一个傻瓜,您何苦这般费心地教她?若是她得了皇上的宠爱,对您又有什么好处呢?” 谢嘉妃吐出口气,颇有几分不悦地说道:“我也知道僖嫔蠢,可本宫现在不是无人可用了吗?本想着和惠贵人走近一些,让她为本宫做事的,没想到一个两个的都那么不中用!那个惠贵人,看着一脸狐媚相,还以为她多会笼络男人,谁知道她还不如僖嫔,起码有个做首辅的爹呢!” 第65章 整日里只知道吃吃喝喝、说人闲话的魏僖嫔并不清楚,给她“首辅之女”这份荣光的父亲, 每天究竟都在忙些什么。 有时候她还会埋怨父亲, 嫌他给自己的关怀和优待不够多。 事实上这段时间, 身为首辅的魏青松正忙得焦头烂额。 原因无他——如同裴清殊记忆当中的那般, 雍定三年,黄河发大水了。 裴清殊从前两年开始,就派人修缮了堤坝,还数次派自己身边的近臣前去监工,可是说是非常重视预防水灾了。 在当时风平浪静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花这个“冤枉钱”, 甚至还强制性地“逼迫”一些百姓搬离黄河中下游地区, 另置新家。 裴清殊没办法, 只好搬出了公孙明,说这是公孙明卜卦得出来的结果。 这样一来,朝中反对的声音就减小了许多。 当时大部分的居民都在裴清殊的命令下搬走了,只有少数的“钉子户”留恋故土, 怎么都不肯离开。 这段时间以来, 这些人一直在背地里偷偷地称呼裴清殊为“狗皇帝”,痛恨裴清殊让他们被迫与官府为敌,只能偷偷摸摸地生活。 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雍定三年的时候,黄河真的发了大水。 等他们感到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尽管现在的堤坝已经比从前稳固了许多, 可是一来技术有限,二来这次发的是近五十年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洪水。 在这般凶猛的洪水的冲击之下,还是有好些地方被洪水淹没了。 魏青松身为内阁首辅,自然是要替皇帝分忧,想方设法地在最快时间内将水患的问题摆平。 不幸中的万幸是,裴清殊早有预见,已经尽他最大的努力提前做出了防范措施。 损伤虽然仍有,但比起当年他记忆当中那场大水,现在已经要好得太多了。 一般来说,如果发生了天灾,许多人都会将罪责归结到当政者的身上。 不过由于裴清殊一早就坚持修坝、疏通河道,所以这次发了水之后,也没什么人敢说他的不是。 恰恰相反,不管是朝中的大臣还是平民百姓,许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