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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驻守瀛洲以来,南朝大军已和辽军前前后后打了不下十次大规模的战斗, 至于小规模的就更是数不清楚。 刚开始的时候苏轻到了战场上, 哪怕有个监军的头衔, 但在众人战略沟通和布局时, 她大部分时间是个旁听的角色。就连粮草调配都有人帮忙分担。 似乎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知道,苏轻这个监军,就是来战场晃一圈, 镀镀金的而已。 看在当初先皇去世时,她第一时间跨步站在二皇女身边这点, 众军士也就对宁王殿下的软趴趴闭上两只眼,假装没看见好了。 又因为新皇信任二皇女, 苏轻这个监军头衔,就是个闲职,更像是二皇女的属下。所以倒也过得滋润。 但刀剑无眼, 更何况是战场这种地方, 哪怕是二皇女苏焕景也不能保证苏轻能永远待在安全的大后方,而不受一点伤。 可没想到苏轻才来一个月,就遇到了辽军的小部队偷袭, 近百人的厮杀, 让她被众人救下护送回来后, 当天夜里就发了高烧,又缓了好几天才慢慢变好。 这下别说是镀金了,自己本身的漆都快掉了个干净。虽表面上众军士看在统帅苏焕景的面上什么都没说,私下里却结结实实的将苏轻狠狠嘲笑了一遍,最后被苏轻的府兵听到,发生了冲突惊动苏焕景和苏轻,这事才闹开。 苏焕景身为统帅,严厉斥责闹事的两边后,以各打五十大板落幕,但也是从那时开始,苏轻不再做个混日子镀金的监军,而开始努力的去学习。 去找苏焕景学习战略,看佐、右将军两人比试。练剑、骑马、学弓箭等等。 她有原身的武学底子,加上人不笨,以及力大的优势,竟然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内进步神速。一把黑金色凤纹战刀,舞得虎虎生威,光是力道,就鲜少有人能敌,偏除了一把光是刀柄就有三十厘米长的战刀外,苏轻还腰悬了一把长约半尺的小号唐刀,作为近身时的奇招。 两把刀一走厚重的大开大合,一力压巧。偏另一把又走轻灵多变的路数,两者明明背道而驰,却偏偏被苏轻给偷偷练成了。 只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了训练左手的灵巧程度,每天练习直到手腕肿胀痛痒难忍,得不断将整个手臂浸泡在水里才勉强缓解。 所以,现在哪怕仅只过了三月,苏轻也已是经历过战火,沾过血的士兵了。 虽还谈不上建什么奇功,但已能让苏焕景敢让她自己领千余人的骑兵,负责速攻和偷袭等战事。 而苏轻,也趁着这个机会,和自己的府兵以及侍卫一同训练,时不时还领着她们偷偷出营去干点“打猎”和查看辽军动向的“坏事”,倒也建立了除了主仆以外的情义。 当然关于这一点,得多亏宋衍每隔几天就会给她写信,将一些自己能想到的“知识”通过这种方式传达给她。 现在想想,苏轻不得不感慨一声,人啊……真是逼出来的生物啊~“王爷,我们这次偷跑出营,回去又要挨军师罚了。”侍卫打马向前,凑近现在骑马都不好好骑,偏要借着马背跷二郎腿的苏轻说。只是明明是担忧的口吻,却因为脸上带笑而变得不那么让人感到真诚。 苏轻叼着一根草根儿,露出一点点洁白整齐的贝齿,眼睛弯弯得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 老实孩子在马背上晃呀晃,有点儿懒洋洋的开口,“别担心,军师要罚我们,那我只好用鱼贿赂她了。” 苏轻说着,拍拍挂在战马边,用羊皮封制的大皮袋子里的活鱼。惹得其他骑兵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幽州这里常年干燥,土质松散,所以能种的农作物也就那么一些,和什么都能吃到的汴京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因为这些特性,所以水域向来是一难点,但每当下过几场暴雨后,整个幽州又会变得生机勃勃,原本露出黄土的地方,会一夜之间长出嫩嫩的小草来,它们就像是在无声的说“快快长大,要快快长大”一样,努力的在有限的时间内吸收足够多的养分。然后在短短的半月后就会让让人欣赏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 让苏轻见了,除了感慨大自然的奇迹外,也感动于那份向上的欣欣向荣,让她能从中汲取到满满的力量。 当然在连绵的草丛间,会在一些地方形成临时的数十个大小湖泊。除了会吸引各种小动物前往外,也能在周围发现新长出来的新鲜菌类,以及湖泊里的鱼。 所以苏轻这个坏孩子,就时不时的带着自己的府兵和侍卫,偷偷溜出营,打了野味就赶紧往回跑。 有次既然遇见一小队辽军,直接就地埋伏扑杀后,牵了人家的战马和所有物就往回跑。虽然这次被发现偷溜出营,但带了战功回来就被苏焕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轻放。 但虽说是轻放,依旧以违反军纪当众按在长条凳上,打了结结实实的十板子。 不过打完后又奖了她几袋子金豆豆,当是缴获了辽军十几匹战马的奖励。 辽军的战马也!全是没骟过的上好马匹不说,其中有一匹还是马王!这可是一大笔不可预估的回报。 所以这才是苏焕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一部分原因。 至于另一部分嘛…… 谁叫是自家的老实孩子呢?╮( ̄▽ ̄)╭这不?老实孩子刚挨了板子又从床上爬起来活蹦乱跳继续作了。 典型的“宝宝知道错了,宝宝下次还敢”的代表人物。 等苏轻带着人顺利溜回营,才回自己营帐衣服都还没换下时,留下来看家的侍卫长就掀开布帘进来。吓得苏轻赶紧拉上脱到一半一点rourou都没露,但就是不好意思的衣服,冲侍卫长眨眼,“哇……你这样是要对我负责任的。” “殿下赎罪。”侍卫长一愣,随即弯身行礼。 “赎赎赎。”苏轻一面拿上军服往用一条床单牵起做成的简易屏风走去,一面口上赎罪,“是有什么事吗?让你这样急?” “佐将军和右将军又……比试起来了,军师让我来请您过去。”侍卫长头也不抬的回答。 这种时候,就需要苏轻这种天生力气大的,把犹如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一起的两人“劝”开。 帘后有极淡的影子投在上面,以及穿戴衣服时的窸窣声,“又打起来啦?”苏轻一面将头发从衣领里撩出来,一面走出屏风,在侍卫长的伺候下穿上外袍,一起往外走。 语气轻松,一副去看戏的调调,“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啊?” 才走两步,侍卫长就叫住了苏轻,神色略有些古怪,“王爷,您走错方向了。” “啊?”直径往练武场走的苏轻回头,“这次不是在练武场啊?” 想了想开玩笑,“难道去小枣坡大战三百回合了?” 侍卫长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