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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者,一记“臭屁”对准袋口…… 这是寻常百姓,不是土匪?! 身~心~俱~伤,直接昏迷过去。 老子不奉陪了。 “东家,好像没动静了。” 庞策踢踢麻袋,示意众人拿好“武器”,一个短衣家丁轻轻用匕首挑起袋口。 满脸开花。 两眼翻白。 估计爹妈都不认识。 该是成了? 家丁想了想,取出麻袋里的刀鞘,对着脑门,又砸了两回。 这才放心。 “周二,把绳子拿来,连着麻袋一起捆。” 于是,不久,气度不凡的“壮士”们加上两摞麻袋上路。 瞅瞅队伍两侧身姿挺拔如小白杨的“护卫”们,随从蹙眉,“老爷,真跟着他们走?” 庞策嫌弃地剐他一眼,“他们有重宝。” 又指指箱笼,“我们有货物。” 随从点头。 所以? “庙里死了人。” 庞策仰天长叹,“那些人的同伙呢?八辆大车,看见前面地下的车辙印有多深没?用不了半日,定会被人追上。两支商队一起走,护卫众多,总得掂量掂量打之前会不会自己先崩坏牙。” 随即恨铁不成钢地用折扇在随从脑袋上敲了敲,“要不要老爷我给你拿一面番镜,看看你眼窝是多么黑亮有神,和黑灰有的一拼?” 小随从傻眼。 庞策摇头晃脑,“一支萎靡不振的商队,多大一块肥rou,老爷我可不想死。” 前头,肖杨正饶有兴致地与“壮士”叙话。 “仁兄往何处去?” “京城。” “仁兄家在京城?” “壮士”扯扯嘴角,“正是。” “不知肖某来日可能登门拜访?” 不小心听了一嘴的壮士“随从”:去北镇抚司一游?这位敢顶着千户大人的冷气与之“热情叙话”的肖秀才果然非常人! “壮士”眸光微闪,“家中规矩大,只怕贤弟需先得个一官半职才可。” “仁兄是官宦子弟?” “不可说。” 额…… 好吧。 “仁兄贵姓” “不可说。” “可有娶妻?” 此言一出,不只一人嘴角抽搐。 难不成这位想给千户大人做媒? 沈越一顿,神情复杂难辨,“没有。” 身旁的校尉实在无法再沉默下去。 下一句,难道会是“吾有一亲妹,蕙质兰心,与仁兄甚为般配?” 瞅瞅千户大人如今这副人堆中扒不出来的脸,校尉摸摸下巴。 难不成这位小秀才有什么特殊爱好?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老爷,前面就是惠安堡。” 隐隐瞧见道旁茶肆,肖杨只得拱手告辞。 另一旁。 “已至镇甸,我等告辞。” 庞策拱手相谢,领着商队入堡。 一短衣少年回首望去,忽然急促地吸了一口气。 “臭小子,怎么回事!” 少年结结巴巴,“不…见了。” “嗯?” 几人回首望去,果然,身后原本还满满当当的队伍,转瞬不见了踪影。 众人心头发冷。 沈越等人迅速换上锦衣卫官服,宁夏府衙抬出数辆囚车,将裹成粽子的“逆犯”连人带袋推进车中。 韦敬亲自督促底下人为沈越等人准备路上的补给。 抽出闲暇,问道:“果真有这个数?” 伸出两个巴掌。 沈越一身飞鱼服,手按绣春刀,英英而立。 “不错。只是据交代,似乎有两本账册,被逃往鞑靼的逆犯随身带走。” “哦?” 韦敬捏了捏指头。 “宁夏文武,公公想必心里有数?” 韦敬摇摇头:“刚刚调来,咱家还不清楚。” “在下留了一些饵。” 一校尉上前,轻声说了几句。 听罢,韦公公沉默不言。 “沈千户放心,咱家省的。” 乾清宫。 弘治帝捏着奏折一角,双目似要飞出眉际。 苗永侍立一旁,心思转过千回,深觉古怪。 不该呀。 快小半个时辰了。 年节才过。 便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朝臣,引经据典、冗词亢句,洋洋洒洒写上上万字,非是紧急军情,天灾水患的大事,必被阁臣重点“关照”。 “大伴。” “在。” “宣徐穆。” “是。” 吩咐殿外的小黄门跑腿,回到大殿,便见弘治帝一脸复杂。 徐穆见到来宣旨的小黄门,整了整衣冠,抱着一摞纸张,并人高的羊皮纸,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活像要赴战场。 小黄门得知来传徐穆,本以为是件美差。 见到徐穆这一脸“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神情,滚到喉间的奉承又咽了回去。 “徐编修,可要搭把手?” 徐穆摇摇头,“多谢公公美意。” 乾清宫内,徐穆跪在地上,任弘治帝打量半晌才获准回话。 “可知朕为何召你?” “回陛下,臣斗胆,略有猜测。” “可有分辨?” 分辨? 苗永讶然。 徐编修竟然又闯祸了? 镇定心神,默念几句“淡定”,徐穆朗声回道,“回陛下,臣奏折中言,皆有人证物证。臣年节入应天府,特意拜会郑公公后人,绘制了一副舆图,请陛下勘阅。” 中官接过羊皮卷,摊开在御案上。 原本弘治帝眼底的散光忽然急剧凝聚起来。 他伸出手指,慢慢地靠上去,像是在透过薄薄的羊皮纸看向别的什么地方。 离得最近的苗永甚至发现弘治帝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如果徐穆能抬头看见,他大概能品得其中三味。 当一幅碎片状的“现代”世界地图出现在眼前,似乎触手可及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的心底能够平静。 对弘治帝来说,这是祖祖辈辈打下的基业的见证。 看后世郑和留下的丝路图便知,古代地图只会用一些简单的山川、河流来注明其附近地貌,而内府珍藏的舆图,多以表现山水为重,虽然是一种美妙的视觉享受,但从舆图的实用性来说,其实并无多少益处。 将大明究竟有多“大”放在弘治帝眼前,是徐穆计划的第一步。 “大伴。” “在。” “悬至东暖阁。” “是。” 眼见弘治帝起身,另一名大伴张易立即出殿,“快,御驾移至东暖阁。” 守在殿门前的中官们立即撑起伞盖,摆开仪仗,簇拥着弘治帝前行。 “你过来。” 徐穆一个激灵,落后弘治帝半步。 “陛下。” “此舆地术,你从何处习得?” “从一本失落的手稿中得出。” 弘治帝眼睛半眯。 “陛下,臣知此话搪塞,但臣敢以性命担保,此图绝无重大纰漏。” 鼓起嘴,咬紧腮帮,徐穆坚决表示:图是真的,其他的您别问。 弘治帝瞧着这满脸“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忍了忍…… 我去,朕是皇帝,什么时候忍过! 徐穆眼看着早上小丫头徐晴给自己梳得服服帖帖的头型成了“鸡窝”。 呜呜呜呜……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眼见徐穆眼眶微红,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