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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里迅速翻看起来,嘴里还大呼小叫的嚷嚷开了。 “我得看看大表哥的钱包里都有什么!”他快速扒拉钱包,嘴里念念有词,“银行卡,信用卡,信用卡……哈佛的教师ID卡,哦,又一张教师ID卡,俱乐部的卡,驾照,社保卡……怎么大表哥的钱包里一点让人吃惊的都没有啊,好让人失望。” “你要看什么新颖的内容吗?” “不是说从钱包里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生活状态吗?我看大表哥的生活状态真是乏味得很呢,”唐明朗说,“咦,不对,还有一张照片,在最里面的夹层里……这是大表哥的照片吧?” 此言一出,包厢里的一群人立刻精神一振,拿麻将的动作同时暂停,照片就像是磁铁一样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郗羽也探过身瞄了一眼,不能免俗地瞪大了眼睛。 照片看上去有相当的年头,但保存得很好。整个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大草坪,草坪的远处有一栋白色的大房子,优雅美丽的年轻女人穿着样式简洁的成套西装,她的手臂搭在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肩上,笑意盈盈。小男孩穿得很同样正式,一套笔挺的儿童西装,白色衬衣,脖子上打着整齐的领结,他看上去不太喜欢照相,背着手,平静的注视着注视着镜头。 郗羽想,原来这位教授从小就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了。 “这是小时候的大表哥吧?”贺优眼睛放光。 “肯定是了,”唐明朗依据常理推测,“旁边的这位,是不是大表哥的mama?” 李君子也是第一次才看到这张照片,她端详了好一会,又拿过去放到老太太面前,“奶奶,你看看。” 老太太接过照片一看就点了头,“没错,是泽文的mama。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呢。” 贺优露出神往的表情:“大表哥的mama很漂亮,难怪大表哥那么英俊。” 唐宓也饶有兴趣地凑在老太太身边仔细地看了一回照片,随即指出:“照片背后有日期和地点。” 老太太翻过照片一看,照片背后的字体娟秀,日期表明这张照片距离拍摄与国外某使馆,距今二十一年。 唐明朗对家里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敏锐度也不缺:“外婆,大表哥的mama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她是外交官。真是太可惜了,多聪明的孩子,精通六七种外语,都是专业级别的。”老太太眯着眼眸想了一想,有些唏嘘地摇了摇头。 “六七种?真是开挂的人生!” 郗羽盯着照片背面的时间,再想起李泽文说“十岁”——算起来,应该拍了这照片不久后,李泽文的母亲就因为飞机失事去世,难怪他随身带着照片这么多年。这也许是他和他母亲最后一张照片。 “她出了什么意外吗?”贺优对李家的事情了解不多,看着老太太并不避讳,于是好奇询问。 “外交人员要面临许多危险,她当时乘坐飞机去哪个国家来着,不巧遇到两国交火,一不小心飞机被误伤打了下来。”老太太记忆力不如年轻的时候,一些细节模糊了。 李君子是知道这段故事的,但唐明朗不太清楚,毕竟一直以来也没人告诉他。 他唏嘘得很:“真是太倒霉了。” 这段故事一出,麻将桌上的气氛就有些不太对了。老太太笑了笑,拿着麻将牌敲了敲桌子:“行了,把照片放回去吧。” 唐明朗对外婆的话还是很听得进去的,他心满意足把照片放回钱包,把钱包还给了郗羽。 “不过现金不太多,才两千多吧,”唐明朗对女朋友鼓气,“加油加油,把大表哥的钱全都赢过来!” 贺优无语地看了一眼男友。她先瞧了瞧左手边的笑眯眯的老太太,再看看右手边有着一对可爱酒窝貌似人畜无害的郗羽,最后再看向对面的沉稳得不行的唐宓,她总觉得自己想赢钱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第27章 第27章 事实证明,贺优对自己的判断还是很精准的。 一桌四个女人,老太太打牌喜欢做大牌,输得不少,但赢得更多;唐宓的麻将技术倒是中规中矩,看得出来之前有玩过但也不算很熟练,从头到尾都保持了赢得少输得也少的水准;至于贺优,完全是这四个人中的一盘肥美的大菜,基本上从开局到现在就没赢过。 虽然郗羽觉得自己打牌的技术并不好,但和贺优比起来,还算可圈可点。 “七条,我胡了。” 喊完这句话后郗羽才注意到又是贺优点的炮。郗羽简直不太好意思了。尤其是考虑到对方还是一个学生,自己已经有了工作总觉得这钱赢得有些于心不忍。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唐宓也在一旁默默摊平自己的牌,微笑道:“七条,我也要。” 一桌人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这样啊?!一炮两响?我还以为这张牌很安全呢。”贺优眼睛都瞪圆了。 郗羽一脸抱歉:“不过因为这是最后一张了,我不胡也不行了。” “最后一张七条?牌面上可只打了一张啊?” “牌面上的这一张上第二轮就打出去的,后面没再出过。从概率上说,剩下两张应该都在一个人手里,”唐宓解释道,“其他两张都在奶奶手里,她还在等碰。” 老太太笑呵呵的看看郗羽,又看看唐宓,愉快地也推了自己的牌让年轻人观看:“你俩说得没错。” “……晕,原来是这样……” 唐明朗在一旁观战到现在,从很有自信变得气虚起来:“我看出来了,在运气差不多的情况下,想要赢两位学霸的钱,我看是有点难。” “是的,这学习能力太强了。” 贺优也有些感慨。她可是眼见着郗羽从一个生手变得熟练起来,对牌面的判断越来越准确。可见对这群理科学霸来说,善于总结,发现规律已经形成了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老太太笑着道:“好了好了,输钱也不要紧,让她俩请吃几顿饭好了。” 唐宓安慰贺优:“小优,还没打完,麻将也很看运气的。” “当然,赢到最后才算赢。”贺优点头,摆出豪情万丈的样子。 其实她当然也不在乎输的这点钱,无非是开玩笑调节气氛罢了。她一边摸着麻将牌,和郗羽攀谈起来。 “郗羽jiejie,我听说你现在在普林斯顿工作?” “是的。” “我在美国的时候去了很多地方旅游,但一直没去过新泽西,听说普林斯顿挺美的?” “主校区的确漂亮,有很多壮观的建筑。你要来新泽西的话,我带你逛一逛。”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下学期应该不太忙,可以在感恩节过来,”贺优笑容很甜,“郗羽jiejie,你天天在那么漂亮的地方读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