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故事-下海实录1（Futa 边缘性工作者)

    江华给江宁打电话，问她奶奶住院的钱哪来的。

    江宁对于这个便宜妈没好态度，对着电话吼:“我做鸡赚得行了吧！”然后不等电话那边反应，江宁直接拔电话线。

    虽然是气话，但也是真话。她奶奶乳腺癌晚期，每个月都要做化疗，日常还要吃一大堆抗癌药，这笔费用远超老太太的养老金。更别说江宁大二就被迫辍学的学历了，正经职业能用她的无非是扫地刷碗的临时工，一个月工资都不够两瓶进口药钱，不做鸡拿什么给她奶奶看病。

    江宁吸了口电子烟，正追忆往昔呢，床上的手机被人拨响。江宁怕是她妈，特意看了一眼。

    “陆程茵”，她的老板、经纪人兼搭档。

    “干嘛？”

    “想问你更喜欢什么味道的口娇水，有水蜜桃的，还有葡萄的...”

    “随便你买，没事我挂了。”

    “欸，那别忘了今天晚上去我那里。”

    “嗯。”江宁挂断电话。

    她与陆程茵的结识也非常有戏剧性。当时她拿着奶奶的缴费单，走投无路时看见街边电线杆子上贴着的黄色广告。她撕下小卡片钻进了一家苍蝇馆子，要了一碗最便宜的清汤素面，没有rou，多加辣。

    江宁其实不太能吃辣，但是这次她有非吃不可的理由。

    店老板上面时围着干净的围裙，带着口罩，送完面安静地转身，回到厨房。

    不是饭点，店里只有江宁一个人，她和着泪水吃完整碗的面，放下筷子，拨出小卡片上的电话。

    那边一开始以为江宁是来找鸡的，还介绍各种类型的可供挑选的女人，江宁解释完对面才知道，她是想要去应聘的。

    “这样，你把地址记一下，明天过来面试。”

    违法的生意还做的这么正规。江宁没时间笑，她连忙用手机备忘录记下来。

    电话挂断，江宁一抬头，被吓了一跳，围着素白围裙的店长正站在她面前，摘了口罩，是个比江宁大上几岁的温婉女人。

    陆程茵有着一头茂密而柔顺的黑发，只是不常露出来，基本都被包裹在白色厨师帽里，她的眉毛纹得很好看，如纤纤柳叶，让本就柔和的脸更加温柔，江宁看她第一眼，差点以为是初中那位对她极好的语文老师。

    “你...你缺钱吗？”

    江宁皱紧眉头。话是事实，但是关她屁事？！

    还不等江宁回怼，陆程茵又说：“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

    江宁怒极反笑，“给你刷盘子刷碗，一个月能给我开一万啊？”

    “不是这个”陆程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看江宁又皱紧眉头，捏着围裙的手紧了紧，才说：“你给他们拍，不如给我拍，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

    陆程茵个扭捏的性子，要出钱雇她和自己拍A片这种事都要三大圈子解释半个小时才能说明白。江宁虽然无语，但是也动了心思。

    陆程茵说赚了钱，她们五五分。

    陆程茵说即使没人看，每拍一次还是会付她2000块钱。

    陆程茵还说以后一日三餐也可以包了，包括她奶奶的病号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