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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手, “那么让我告诉你,在我眼中,曦禾夫人,根本不及你之万一。” 那人战栗,颤声道: “三年之约已过……又是两年,可还有效?” 赫奕柔情无限地凝视着她: “对你……我想应该是永远有效的吧……” 停一停,叫出她的名手: “小虞。” 新平一年,有女子揭了龙凤楼上的曦禾画像,自称容颜比伊更美。宜王见后,果然大悦,遂娶之。藏于深宫人未识。 新平二午,宜王禅位其侄——宜人昵称“小公于”的贤王——夜尚。 宜王携其后退隐后,四海经商,好不惬意。 新平三年,有史官恳请重书璧史,落笔于姜沉鱼时,词多诋毁,谓之祸国。 璧王新野适逢九岁,看后,命人仗责之。 史官大慌,欲做修改,璧王却于朝堂上,淡淡道: “就这样吧,下用改了。” 于是,璧史记载——梨王姜沉鱼者,前璧右相姜仲小女,容貌甚丽,为璧王昭尹所喜,娶入宫中,赐封淑妃,后又晋封为后。伊善谋权术,心狠手辣,兼涉文史,极富才气。于加冕当夜,毒杀璧王,令其卧病不起,趁机,临朝称制,掌握政权。图璧六年,璧王病逝,姜氏姐妹争权,伊得丞相薛采相助,杀其姐,自此得以即位,自称春帝,改国号梨。 梨晏五年,薛相病逝,不久姜氏亦甍。 后附评述: 梨王在位期间虽然做了许多好事,但她先杀夫后杀姐,并连其父也不放过,因为与姜相意见相左,而将他罢免,数年不得归京,因此此人可以说是寡情冷血之至。 泱泱图璧,险些毁在这一妇人之手,哀哉痛哉!望后人引以为鉴……“青山远近带皇州,霁景重阳上北楼。雨歇亭皋仙菊润,霜飞天苑御梨秋。茱萸插鬓花宜寿,翡翠横钗舞作愁。漫说陶潜篱下醉,何曾得见此风流……” 悠然的语市,在青翠苍柏间轻轻回旋,轻袍缓带的男子边吟边行,显得说不出的惬意。 他身后,一个丫环模样的人搀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女干闻言一美: “瞧你如此高兴,重阳将至,难道你就半点没有遍插茱萸少一人的忧愁么?” 男子迅速回身,示意丫环退开,自己搀住了女子的手道: “我有矫妻在身边,又有未出世的儿子住等待,有什么可忧愁的?” 女子眨眨眼睛: “你就这么肯定是儿子?” “女儿更好,像她娘一样美丽,就又是一个祸国的料。” 女子刚待要笑,这时前方来了十几人,看样子也是来登高踏青的,那些人全都做文士打扮,边走边谈论道: “啊,你听说了璧王命人新编了前璧史册,里而把梨王写得可坏了!” “她本来就祸国殃民,依我看,那么写还轻了呢。” “难怪她死后自己的墓前没有碑。不像前唐时期的武后一样还立了块无字碑。” “武则天再怎么样,也没对丈夫下毒啊,比起姜沉鱼,可仁慈多了。” “可我也听说那毒不是梨王下的,而是那个所谓的四国第一美人曦禾夫人下的。” “得了吧。哪有人会下毒下到自己身上去的?别忘了曦禾最后死得有多惨……肯定是姜沉鱼嫉妒她的美貌,璧王一病,她就立刻把曦禾给处死了,还对外宣称是病死的,谁信啊!” “那看来这个姜沉鱼果然是大祸水一只啊!” “幸好老天有眼,让她也病死了。作孽太多,就是这种下场。” “我觉得,让她病死还便宜她了,这种恶毒妇人,就该拖出来游街凌迟鞭尸才解恨啊!” “算了,谁叫咱们皇帝心慈手软呢,不管怎么说,他可是那女人一手带大的,就跟母亲一样……换了我也左右为难。可怜的皇上,才九岁就要面对这些……幸好他还有疼爱他的外公和姬太后……” 文人们的谈论声渐行渐远,谁也没朝这边看上一眼。 而等他们都走得看不见了,丫环才“呸”了一声,恨恨道: “这些所谓的读书人最是讨厌,乱议时事,胡说八道!” 男子嘻嘻一笑: “那依怀瑾看,应该怎么罚他们?” “嗯……让他们都去种田!看他们还有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男子露出惊悚之色,转向女子道: “你这个丫头,还真是够狠啊!” 女子微微一美。 怀瑾不满道: “小姐他们这么说你,你都不生气吗?还有,皇上是怎么搞的,竟然同意让史书这样写你!还有老爷,他怎么也同意呢……” 女子柔柔地打断她道: “一朝天于一朝臣,为了巩固政权,把过错都推到前朝之上,是明智之举。” “可是……” “没关系。反正……姜沉鱼已经死了,后人如何评述她,她也无所谓的。” “对嘛对嘛!”男子凑了过来,目光里满是欣赏, “我家小虞最是想得通透,所以才能每天都如此幸福。” 小虞抬起头,仰望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子,眸光闪烁着,有点感慨,又有点感谢: “我的幸福……难道不是夫君所赐吗?” 两人纵然已经成婚多年,但此刻对视,依旧是情意绵绵。 一旁的怀瑾早已习以为常,转过头去当做没看见。 女子忽然发出一声轻呼。 男子顿时变了脸色,急声道: “怎么了?” “宝宝……踢我了……” “走,我让小周他们把车赶来,我们快回去!”男子说罢就要叫人。 “别……别这么急急躁躁的……只是踢了我一下而已,又不是要临盆……”女子被他的反应逗笑,横了他一眼, “你总是不让我出门,都把我给憋坏了。今日好不容易肯带我出来爬山,说什么我也要到山顶了再说。” “我哪是不让你出门。”男子满脸冤枉,苦笑道, “是你之前胎位不正,动不动就呕吐,你师兄说际气虚体弱,不易多行。” “师兄师兄师兄,你到底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我当然是……”男子说到这里,眼珠一转,忽地俯下了身, “听我们家双黄连的喽!” 一旁的怀瑾“扑哧”一声笑出来,捂唇道: “姑爷真不厚道,竟给未来的小少爷起这么难听的名字!” “虽然难听,却是独一无的贴切啊。你想,我曾经是皇帝,而我的夫人曾经也是个皇帝,两个皇帝连起来,有了这个孩子,可不就是‘双黄连’么?” “你怎么不叫双蛋黄?”女子嗔了他一眼,转身前行。 男子居然还很认真地想了想: “双蛋黄……好像也不错啊!” “喂,我只是随便说说的!若你真敢这么起名,我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