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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景年沉默的看着她,女孩也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荣景年,我有话要问你。” 荣景年看了一眼她单薄的裙子,淡淡的道:“走,上楼谈。” 荣景年当先走在前面,用公司的门禁卡刷卡进门,白露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高大的背影,也迈开步子,紧随其后进了楼。 白露本来是在荣景年的公司等他,但是由于飞机延误的缘故,等到七点多,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荣景年公司的员工一个个下班离开,安妮算是义气的,陪着白露等到八点,但最终还是被家里催促得走了。 等所有员工都离开后,公司就锁了门,白露没有大楼的门禁卡,出来以后就进不去了,只好守在写字楼的门口等荣景年。 她又累又冷又饥饿,手机也坏了,只能怀着一丝希望苦苦等待,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感觉到体力一点点的被抽干,疲倦几乎要把她压垮了。 不过,就在荣景年出现的那一刹那,她疲惫虚弱的身体像是突然注射了兴奋剂,一下子就恢复了昂扬的斗志。 偌大的公司空无一人,走路时鞋底与地板碰撞,在深夜的走廊里发出清脆的回声。 荣景年把白露领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桌前的真皮座椅上,食指轻托下巴,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冷冷的道:“说吧。” 白露克制住内心的激愤,双臂撑在桌面,盯着男人的双眼,问道:“查封巴比伦的事情,是你干的吧?” 荣景年挑眉道:“是,那又怎样?姓高的欠我钱,查封房产还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么?” 白露啪的一掌拍在桌上,质问道:“荣景年,你别再编了,这些难道不是你们安排好的吗?你们真当我是傻子,跟猴子一样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荣景年的脸沉了下来,道:“白小姐,谁允许你这么无礼的跟我说话?你的修养呢?” “去他妈-的修养!”白露一下子小宇宙爆发,手臂往前一扫,办公桌上的文件和摆件哗啦啦摔了一地。 “你疯了!”荣景年一把扣住白露的手腕,忍着怒意说道,“再撒泼,就请你从这里滚出去。” 男人的力气异常大,手跟铁钳一样,白露奋力挣扎,却像蚂蚁撼大树,根本挣脱不了,气得她双眸通红,眼泪都涌了出来。 白露一边挣扎一边哭出声来:“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你舅舅、还有柳湘兰,你们一起设圈套陷害我,骗我买了巴比伦。现在我唯一的酒吧抵押掉了,巴比伦也被查封,我身无分文,还欠了巨款……你们为什么这么狠?你们……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 看着女孩儿泪流满面,哭得嘶声力竭,荣景年眸光微动,扣着她的手悄然松了开来。 白露挣脱了桎梏,挺直了脊背,抬起手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湿红的杏眸透出冰冷的笑。 突然,她快速的解开裙子的前扣,柔软的长裙顺着她的曲线滑落,露出欺霜赛雪、峰峦起伏的诱人娇躯。 “荣景年,你这么费尽心机的搞我,不就因为我拒绝了你吗?来啊,有种你就正面上我!” 第38章 痛心 女孩儿的娇躯玲珑动人,肤如凝脂, 色若白玉, 在夜色中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完全没料到白露会如此行事, 荣景年冷肃的面容出现一丝龟裂。 他猛地转过脸, 不再看她,沉声道:“你还要不要脸?快把衣服穿上!” 白露勾着唇冷笑,非但没有退缩, 反而昂着头走上前,贴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你不是想得到我吗?怎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敢吗?” 女孩特有的清甜体香钻入鼻腔,荣景年的心头窜起一股无名怒火,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以为我想得到你?像你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的女人,我看着都觉得脏眼睛。” 白露脸色一变, 本来是想看到男人被欲所迷,露出贪色的丑态, 让她能趁机抓住的把柄, 予以反击,没想到男人的嘴竟然这么恶毒, 把她说得如此不堪! 白露羞愤交加, 眼圈通红,下巴被掐得生疼, 男人鄙夷的目光更是让她羞愤得双眸喷出火来。 她像被逼到悬崖边的猎物, 绝望之下向猎人发起疯狂的反扑, 她猛地抬脚,朝着荣景年狠狠踹过去。 “混蛋,你去死吧!” 荣景年冷哼一声,机警的躲开她的攻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白露娇呼一声,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膝盖和手肘磕在冷硬的大理石地砖上,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屈辱和绝望粉碎了她最后一丝勇气。 她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力的软倒在地上,捂着脸哭出声来。 开始只是小声啜泣,渐渐演变成撕心裂肺的大哭。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压抑着内心的软弱,逼迫自己要坚强,要努力,不服输,告诉自己要战胜命运,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到头来,她的努力都是讽刺,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整个世界都与她为敌,所有人都想法设法的害她,就连亲生的母亲也设计骗她,不把她逼上死路不罢休。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命运对她为何这么残忍? 她只想好好地活下去而已,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为何都是如此困难? 她放肆的哭泣,完全不顾及形象。她要把她心中的委屈、她承受的压力、她的怨恨与愤怒,统统宣泄出来。 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背上,荣景年的声音透着一丝烦躁:“够了,别哭了。” 白露把脸埋在掌心,纤瘦的香肩一抽一抽的,沉溺在自己的悲伤世界,根本不理睬他。 荣景年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好了,把眼泪擦擦,不要再哭了。” 白露红着眼睛,一把挥开他的手:“走开,不要你假惺惺!” 荣景年摇摇头,索性蹲了下来,目光与她的视线齐平,问道:“你哭得这么伤心,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悔恨?” 白露毫不客气的扯过身上披的高定西装,抹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恨恨的瞪着男人道:“是的,我后悔不该相信柳湘兰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我恨自己没有早点识破你们的圈套!” 荣景年眉心皱起,说道:“直到今时今日,你都不认为你以前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