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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绒心情复杂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示意艾艾先去看会电视。 崔爸爸把他们两拉到旁边,语气非常不对劲:“你们家孩子身上也有?” “嗯。”霍羲皱眉道:“我觉得还有别的事在瞒着我们。” “我们在孩子那找到了这个。”崔mama眼睛都红了,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纸巾包着的东西,缓缓地展开,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药丸:“小艾说她不喜欢吃药,就偷偷藏起来了一个。” 苏绒在心里叹了口气,唤醒二狗子道:“这个是什么?” “病毒灵,是一种抗生素。”二狗子平直道:“需要调查厂家和牌子吗?” “嗯。”苏绒难以置信的问道:“为什么老师要给小孩子喂抗生素?” “已经喂了两个月了。”二狗子调取着宿主的相关信息,解释道:“这两个老师为了保持小孩的出勤率,一直私下喂抗生素——这件事在陕西西安枫韵幼儿园,以及其他幼儿园里,都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苏绒愣在那里,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 这些孩子,还这么小…… 从前的她没有生育过,见到小孩也会有不自觉地怜爱情绪。 可是当她拥有了宿主的所有记忆以后,真切的爱与链接感都无比炙热。 这个宝宝,是如何在她的肚子里一天天长大,又如何在疼痛与欣喜中诞生—— 霍羲与她,都把睿儿当做可以用生命来保护的挚爱。 可是这些女人,给这么小的孩子天天喂抗生素?! 病毒灵可是处方药啊,她们都是从哪里弄到这么多药片的? 这种药物一旦长期服用,会让孩子产生抗药性和耐药性,等到真的生病需要医治的时候,小孩的身体会无法吸收药物成分,可能连小小的感冒发烧都治不好! 这些畜生! 霍羲注意到苏绒已经沉默地快哭出来,抬手环住她的肩,眼神坚定道:“这个时候不能慌,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挖出来。” 崔mama也情绪非常低落,沉浸在自责里:“我给她洗了这么多次澡,居然都没有发现……” 睿睿吃完了之后,开始和小艾一起玩拼图。 他们坐在地毯上有说有笑,全然不懂自己曾经遭遇过什么。 四个大人坐在孩子旁边,竭力用轻松的语气道:“宝宝,爸爸mama问你几个问题,老师的望远镜已经搬走啦,不要怕好不好?” 睿儿抬起头左右看了一眼,声音稚嫩道:“爸爸说会保护我的,我相信爸爸。” 霍羲握紧苏绒的手,轻声道:“平时在幼儿园的时候,老师有没有打过你们?” “没有,”睿儿摇了摇头,但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可是赵老师踢过别的小朋友——那个小朋友在地上滑了好远呢。” 小艾拿着拼图想了想道:“老师都是掐一掐,说跟我们闹着玩的。” 崔太太倒吸了一口凉气,愣是拽紧了崔先生的袖子,才稳住了情绪。 “宝宝,你掐mama看看?是怎么玩的啊?” 小艾想了想,伸出软乎乎的rou胳膊,然后用尽全力拧了下她手腕上的rou。 这样的行为,不仅疼到让人可以瞬间哭出来,事后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崔太太捂着脸,半晌都没有说话。 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崩溃的哭出来。 “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不够认真。”苏绒小声地安抚着她,忍着自己内心的焦虑和痛苦:“你是个好mama……我们来好好解决这个问题。” 由于孩子都只有三四岁,基本上问什么答什么,没过多久他们便了解了大概。 两个孩子被送进房间里看动画片去了,剩下四个大人在客厅里相对无言。 没有性侵的行为,但是已经构成虐童了。 崔家和霍家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那两个畜生不如的老师自然没敢做太过分的事情。 可是其他普通人家的孩子,轻的被天天拧胳膊拧腿,喂不明成分的药水,重的还会被踹打扇耳光。 这是人间吗? “我要去告他们。”向来温文尔雅的崔先生都已经冷静不下来了:“我现在就想一把火烧掉这个朝华幼儿园。” “先在家长群里把老师踢掉,跟家长说清楚这件事情。”霍羲思路非常清晰:“你不要跟两个老师有任何沟通,反正微信群主是你,咱们先让家长们把孩子都接回家。” 多呆一分钟都是受罪,他几乎不能想象每天孩子都在经受着什么。 “我们去请律师,”崔太太哆哆嗦嗦道:“每个月一万多的费用——他们不保护我们的孩子就算了,拿了钱还——” “请律师有用吗?”苏绒反问道:“你知道中国的法律里,虐待儿童的红线在哪里吗?” “什么意思?”霍羲明显也不了解这方面的事情,皱眉道:“长期喂抗生素、虐待幼儿,不管是在rou体还是心理上的伤害都已经非常严重了,这都不够把他们关进去吗?” 由于系统已经给出了详细的解释,苏绒握紧他的手,语气沉重而疲惫:“诸如牙齿脱落或者折断2枚以上、缺失半个指节等情形才可能构成轻伤,他们做的这些事情,连判个刑事案件都不够。” 霍羲不怒反笑:“这他妈还说的过去吗?连故意伤害罪都算不上吗?” 这么小的孩子,难道非要遭受骨折之类的可怕事情,才能算他妈的轻伤? “你要知道,这就是法制不健全的后果。”苏绒按住他道:“我们现在都不能慌。首先要明白的是,园长知不知道这些事情——是整个幼儿园都如此,还是只有这个班如此。” 早晨时再生一个的玩笑,现在回想起来都让苏绒不得安宁。 再生一个?多一个孩子在这种地方受罪吗? 崔家夫妇渐渐冷静了下来,他们在微信群发声之后,电话和信息就没有停过。 “我们先去和家长们开会,晚点回来和你们沟通怎么办。”他们每个人神情都有些恍惚和难以置信:“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这两个老师,是怎么能狠下心到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苏绒和霍羲在餐桌旁对坐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你是怎么想的?”苏绒抬头看向他。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在幼儿园里都这样。”霍羲的声音冰冷而压抑:“这两个女人,都得死。”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彻底的报复回来。 睿儿还那么小,竟然毫无知觉的被喂了两个月的抗生素药片。 他甚至无法想象,如果妻子没有发现这其中的隐情,孩子又会继续吃多久,将来真的生病的时候,他们又会有多无助。 就连现在,小孩的身体估计都已经有了耐药反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