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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她也想像兄长曹昂一样站在曹cao的身边,不说平定乱世,至少也要为父亲尽一份力。 这年代的选官制度还是察举制,曹昂就是举孝廉而为官,既然想被举孝廉就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 曹初认真地握着笔杆子,熟练地沾墨在竹简上写下了两个字。 字迹倒是端端正正,只是她的手心已经有些沁汗了。 这些年来她倒确实是认真念了书,可曹初却对自己想写的东西产生了迷茫。 她有什么地方值得父亲另眼相待? 剑术?那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更何况她还是女子,想要在武这方面出头太难。 她没能耐能写出一眼就惊艳人的那种锦绣文章,毕竟曹植那样的几千年才出一个,而十几年后曹丕写出的典论也是一绝……愈是想下去,曹初就越是不自信。 曹cao喜欢看什么呢? 第5章 乖弟弟呀 曹cao一向讲究实在,华而不实的东西首先要排除。 联想到曹cao想要实施的政令,曹初开始有了些头绪。 她最大的优势便是来自后世,阅览过史书中前人政令的失败得失。历史的经验已经为后人照亮了道路,不需要再盲目摸索了。 这不是奏疏,倒不用拘泥于格式。 “初尝阅三史,闻夷吾……” 烛光摇曳,少女正坐于案前,修长的手指握住笔杆,手腕稍显纤细却不失力道,专注地往竹简上一笔一划写着字。 兄长曹昂的心中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而曹初的弟弟们也都还在对父亲的憧憬期、尚没生出这个意识,唯有她处心积虑挖空心思想要得到父亲的目光。 如此揣测父亲的心理,她会不会……太卑鄙了一点? 曹初握着笔杆的指节不自觉地微微蜷曲,分明是还未入夏的天气,却顿觉心中烦躁。 一篇不短的文章终于写完,她自个儿往上认真读了数十遍,却始终感觉缺了点什么。 搁下竹简,曹初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烦闷。 她决定起身走走。 曹cao此时还领着司空一职,府邸倒是不小。 丁夫人喝完药已经开始试着下床走动了,曹初行到一半便在亭中遇见了她。 “阿母。”曹初上前行礼。 “初儿来了,正巧我有事对你说。”丁氏对她点头。 曹初连忙上前扶住她,敛了眸子。 丁氏拿出册子,数道:“再留两年你便要及笄了,有些事儿你须知晓。” “是。”曹初应声。 丁氏蹙眉瞧着她的表情,发现了不对劲:“你可是不愿?” “不是,女儿……”曹初一愣,连忙解释。 “你自来便是个有主意的。”丁氏拉着她的手。 “女儿不孝。”曹初抿唇。 “并非阿母不允,虽说我识的字不多,却也知晓这古往今来的女子……”相处这么多年了,丁氏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后面的丁氏没继续说下去,但曹初明白她的意思。 且不说走上那条路有多艰难,即使成功了,在后世的名声也多是毁誉参半。 饶是曹cao用人再大胆,可若是曹初想要做什么,在这个大环境下也不现实啊。 丁夫人到底比她多活了许多年,提出的问题很实际。 曹初轻声道:“我便要嫁一个不知本性的生人,整日思索着那些妻妾子嗣吗?” 然后干看着历史上那些遗憾而不作为,干看着父亲霸业未成身先死? 那才叫白来这一遭了。 更何况,历史上在宛城之战便会身死的曹昂不也被她救下来了吗? “你若是想,便去吧。”丁氏长叹一声,最终还是向她妥协了。 曹初一愣,眼中不觉一阵酸涩,随即朝着丁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 酒肆。 曹初随意坐着,按着酒坛子直接往口中灌。 浊酒一半入喉,一半顺着颈间滑落,沾湿衣襟。 就是淡了些。 曹初印象中的酒应当是烈而冲、用来小口抿着的,可这个年代的酒却很淡,倒是方便许多。 “哐”一声,酒坛子磕在青砖地上,碎片四溅。 头一回饮酒,她也不知自己能喝多少,只管闷头灌下去。 “饮酒便饮酒,砸那酒坛子作甚?”卖酒的人疑惑。 曹初这会儿脑袋已经有些不清醒了,随口回答:“无用之物……” 她不想当一个无用之物。 尽管曹初知道自己凭着长女的身份曹cao也绝对不会亏待她,可就不能允许人有点追求么? 就算只是无用功,来日也不会后悔。 “如何才算是‘有用之物’?”郭嘉不知什么时候进了空旷少人的酒肆,手中也提了个酒坛子。 曹初循声望去,疑惑道:“你怎么不用樽?” “你不也没用樽?”那人桃花眼微弯,神情似笑非笑。 “用樽多麻烦,饮这杯中之物图个高兴而已。”曹初偏头看他。 酒桌上果然是最能产生友谊的地方,哪怕这两人看上去根本就不是同类人。 “你手中竹简可是将要呈给曹公?”酒过三巡,郭嘉笑吟吟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曹初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郭嘉挑眉不语。 曹初把竹简递给他:“我写的也不好,也不知他会不会喜欢。” 郭嘉打开竹简,坐姿端正了些许,可他看完之后却笑了。 唇角勾起的弧度舒朗而洒脱,似乎天底下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奈何得了他。 “你熟读诗文不假,看得却少。”他道。 文章的观点很新,甚至意外地切合曹cao的政令,不失为另辟蹊径的一条大道。 可里面的见解看得出是在努力贴合现在的实际,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真正参与其中的缘故而显得空泛了些许。 若是阅历多一些……能一眼被曹cao相中的可能性倒是不小。 璞玉尚待雕琢。 曹初接过他还回来的竹简,恭敬道:“多谢先生指点迷津。” “方才不还称兄道弟呢,怎就喊起先生来了。”郭嘉随口调侃。 “御史,御史来了!”酒肆的主人似乎跟郭嘉很熟,急急忙忙跑进来通风报信。 自从上回莫名其妙被套麻袋打晕送回家之后,那御史每回抓风纪便专盯着酒肆抓了。 谁让蒙住他眼睛的那件外袍带着酒香呢! 曹初和郭嘉对视了一眼——跑! …… 司空府。 曹初把包裹放在马背上拴住,看样子是想要出门游历。 “不如先斩后奏。”她思索。 曹cao百分之百是不会同意放她出去的,毕竟外头战乱太危险。 要不……找个人假扮她两天? 半晌。 曹初抱着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