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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夕,咱可说好了,这屋子里的桌椅板凳全都不是敌人,要是损坏了还得赔钱。” 沧浪行了一路,十分困顿,没过多久便又睡着了。 昆山抱了被子偷偷的挤上他的床,躺在他身侧敲敲他的后脊梁骨:“老妖,你说要跟我成亲的话还做数吗。” 沧浪睡的很香。 昆山掰正沧浪的肩膀,低下头就咬了上去。 昆山的牙尖锐的能硌开石头,更被说人rou了。 沧浪皱了皱眉,肩膀稍稍向下缩了一缩。 昆山恼怒道:“你这人真是太烦人了,人家是个女孩子,老让人家这么主动,讨不讨厌,一点都不矜持。” 沧浪笑了笑。 昆山将头伸过去,手指头绕着头发,故作嗲态道:“要不然,老妖,你再疯一次,我上次没有准备好,现在人家准备好了。” 沧浪微微的将眼睛睁开。 昆山迅速跪起身将烛火熄灭,床帐尽数放下,躺下去不放心又将门窗关死了才喜气洋洋的躺回去。 这么一折腾,沧浪又彻底睡熟了,再摇也摇不醒。 第二日清晨。 门被“笃笃”敲了两声。 昆山早就起身蹲在床边研究摘力,听到敲门声道:“进来。” 门被打开,一个大麻袋被扔了进来,门又在外面被严丝合缝的合上了。 昆山将床上的青幔放下,走过去蹲下身将麻袋撕开。 浦琼蜷缩在里面身上绑着捆仙绳,被人点住了,双目赤红,脑门上爆了一层的青筋。 昆山将他的定身法解开。 浦琼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过来,惊诧的看着昆山:“昆山?” 昆山二话不说一巴掌扇了过去。 浦琼头歪到一边,一张脸从脖子根到耳朵尖迅速的泛红,额头青筋一根一根爆起,无比震惊:“你敢打我。” 昆山笑了:“我为啥不敢打你,我还敢杀你呢。” 浦琼问:“这是哪儿。” 昆山坐在椅子上,手指敲着桌子:“安全的地方,你放心,暮沉他们不敢追到这里。” 浦琼厉声道:“你放开我。” 昆山问:“放你去哪啊。” 浦琼道:“我要回去找天帝解释清楚。” 昆山啧啧道:“解释什么呀,他要杀你,你去自投罗网吗?” 浦琼冷笑:“不会的,天帝英明神武,智勇双全,明察秋毫,不会轻信小人言。” 昆山笑道:“你这中毒也太深了,哎,不过倒也是真的忠心耿耿,不过可惜,天帝呀,将你弃之如履,不会再信你了。” 浦琼仰起下巴:“你这是在离间我们,好来拉拢我,不过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背叛天帝,不只是我,还有无数的人时刻准备着,愿意为他赴汤蹈火,披肝沥胆,追奉天帝如圣光雨露。” 昆山听呆了:“你,你们都这么疯狂的吗。” 浦琼道:“就算是你这等无耻之辈,也早晚会跪伏在天帝脚下,痛恨自己所做的恶行。” 昆山听的不爽,又一巴掌扇了过去:“放屁。” 浦琼怒不可遏:“你,你又打我!!” 他们南天庭的神仙有严格规定,再生气,不许骂人,不许说脏话之类有辱天庭威严的事,昆山之前也领教过。 可是吵架的时候不带一个脏字,除非是有舌灿生花类的本事,否则实在是占下风。 浦琼气极了也说不出诸如贱女人之类的话来,只是反反复复的道:“你怎么打人,岂有此理!” 昆山不理会他,取出一个瓷瓶子,倒在手心。 瓷瓶子里便钻出一条拇指粗细的暗红色蜈蚣,侧生百足,十分恶心。 她将蜈蚣放到自己的手臂上举到浦琼面前看:“这蜈蚣能变大小,待会啊,会变的像头发丝一样细,顺着你的毛孔游进去,游到你的胳膊,你的肩膀……它要游到哪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大我也不知道,食你心肝,啮你骨髓,最后又占据你的身体……。” 浦琼心惊:“你,你要把这条蜈蚣它放到我身体里。” 昆山道:“不是这一条,是无数条。” 瓷瓶里密密麻麻的爬出大大小小的蜈蚣,数百条蜈蚣盘垒叠覆,蠕动的身体发出毛骨悚然的轻响。 浦琼再是条汉子,此刻也吓的面色如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歹毒要害我,你倒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昆山:“那不行,你都说了我是无耻之辈,我总得无耻给你看看。” 昆山说着将一条蜈蚣放在他的胳膊上,那冰凉的触感一接触到肌肤,浦琼浑身的汗毛立刻排山倒海:“不,不你到底要干什么。” 昆山不答话,抱着手臂眼睁睁的看着蜈蚣缩小进入了他的皮肤。 浦琼惨叫一声,昆山立刻堵上他的嘴,柔声道:“你准备好了吗,万虫钻心的感觉。” 浦琼天生怕脚多的和没脚的,这下可真戳中他的死xue了,惊慌的吱哇乱叫:“呜呜呜。” 昆山将捂他的手拿下来:“浦琼,你记住这种感觉了吗?感觉如何呀。” 哪里是记住,简直就是铭诸肺腑。 昆山将那条蜈蚣从新引出来收回到瓷瓶里去,拍拍浦琼已经被吓的没有人样的脸:“浦琼,你说是我恶嘞,还是你哥哥恶啊?” 浦琼三魂七魄还未复体,一时说不出话来。 昆山沉声道:“他再恶也不会把蜈蚣放到你身体里是不是,那我就不一样了,你怎样惨死我都不会有丝毫的心软。” 浦琼迟来的冷汗此时密集的从额头渗下,嘴唇轻轻的颤抖。 昆山声音又放温柔:“你哥哥就在床里面休息,等他醒来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浦琼整圆双眼。 昆山眨眨眼:“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你要是再敢拿你的牙尖嘴利伤害他,我可不会放过你。” 浦琼嘴唇抖的越发厉害了。 昆山声音转厉:“你要是敢说错一句话我就不饶你,记住啦?” 浦琼点头。 昆山神色又缓和下来:“乖,你知道沧浪身上的摘力怎么脱下来吗?” 浦琼觉得这女人的脸真是阴晴莫测,说变就变。 浦琼道:“不,不知道。” 昆山将一根银线绕进他的身体里,另一段拴在自己的小拇指上,手指轻轻在银线上一捻,那银线便隐去了。 接着将他身上的捆仙锁解开:“行了,站起来吧,好好表现。” 昆山走出门去将门合上。 浦琼无比气恼的站在原地,偏偏又不敢走开。 他本就在同天兵的斗争中受了伤,那昆山不吃不喝修炼了三千年,法力精纯的远不是他所能比,他竟然只能任由她摆布。 他看了一眼帐子里熟睡的人,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惆怅来。 想当年沧浪是多么的风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