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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侧身瞧了一眼。 “小火……呃，屿哥。”琉璃在车内的昏暗光线中吐吐舌头，她总觉得离他近了便只记得小火这个称呼，暗忖在密室里留的印象太过深刻。“谢谢。”她拿了水疗卡在他面前晃一晃，笑容甜甜的。 霍屿宁收了在ipad上的视线停在她脸上，什么都没说，只将落在她鼻尖的发丝拂到额头一边。 琉璃看着他专注的脸，不知为何心虚了起来，偷偷瞧了瞧前排座位，大家各自忙着事情，都没注意到。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如果喜欢，就收藏吧! pick me [捂脸] 第十三章 次日，霍屿宁一行人坐了早班飞机回魔都。他的经纪公司和工作室都设在这里。 车上，Tony飞舞着两条细眉，拉着旁座的小林滔滔不绝，一脸憧憬着要去哪里散心。因为接下来几天是休息时间，他跟着霍屿宁赶了近一个月的通告，这空闲来之不易，可真是一秒都不想浪费。 只可惜小林是绝缘体，Tony白白耗费口舌也得不到回应。于是他把注意力转向后座。 琉璃眉毛一挑，意思是，“你确定要用这个话题伤害我？我可是明天还要上班的人！”霍屿宁要在家中闭关写歌，她这小助理仍是要陪同身边，做好日常工作。 “我还是找找这几天住哪里吧。”琉璃拿出手机。 Tony一脸“你怎么这样傻”的表情，将手优雅地往嘴角一遮，说着大家都能听到的悄悄话，“屿哥家楼下是他租来放音乐设备的，常年空着，你跟他说，他一定会让你住。” 正在看谱子的霍屿宁抬头瞧了两人这边，琉璃尴尬地别过头欣赏车窗外的风景。司机师傅开车太快，风景全部是拉丝的形状。 半个小时后。 琉璃拖着自己的小皮箱和霍屿宁站在了他家门口。 “我要不要直接去楼下？”琉璃不好意思同他一起进门，怪怪的，总有一种一起回家的感觉。 “先进来。”他开了门。 霍屿宁家中的装修是一派欧式古典风，雅而静，有一种能沉淀人心的气质。琉璃瞧见客厅摆了一架黑色三角钢琴，眼前忽然有他坐在那里弹琴的画面，屋子里是暗的，只有一组水晶灯将光芒投下来，落在钢琴和他身上，他踩着踏板，鞋子半隐藏在茸茸圆毯中。弹的是一首小夜曲吧，有风拂过，窗子开了。他在琴声余韵中起身，走过来，身子的轮廓长满了光。 “小梨。” “嗯？”琉璃一脸发呆像。 “其实这间房也有空屋子。”他说。 “哦……”嗯？琉璃秒醒，脑子恢复运转，“不不，我不能再跟你住同一间房了。” 霍屿宁好笑地看着她，“我只是想让你住的舒服一些。” “我没关系，真没关系。”琉璃回。 霍屿宁勉强点了点头，“那，我们中午吃什么？” “……出去吃太显眼了，订外卖吧，或者我帮你做饭。” “你会做饭？” “对……啊。” 琉璃表现出自来熟的样子，找到他家里的冰箱，“？只有两只梨！也对，他经常到处飞，家里不会存放太多食物的。” 她把两只啤梨带到霍屿宁面前，“还是订外卖吧，这梨子的话，就做成……”做成什么呢？琉璃的目光在屋子里扫着，没见着沙拉酱和酸奶，倒是看到柜子上摆的一排红酒，她脱口而出，“红酒烩啤梨。” “听起来不错，你做过？” “这……倒是没有。不过都有第一次。”琉璃为自己打圆场。 “那你的第一次……”霍屿宁觉得不妥，停住不说。 琉璃也察觉到尴尬，自去拿了一瓶红酒，溜进厨房。 一个小时之后。 两只醉了酒的红通通的梨子上桌。琉璃将它们摆在菜品中间。期待霍屿宁尝试。 他拿了小勺切下一块，“炖的很透。” “我用了一整瓶红酒呢。”琉璃也吃起来，软糯糯的，有葡萄的香甜和梨子的微酸。“你多吃点，可以清肺呢。”琉璃怕他不信，自己先吃掉好多。其他菜品没怎么吃，倒是吃了一整只红酒啤梨。 霍屿宁为她盘子里夹上几颗虾仁，琉璃总觉得那些虾仁仿佛活了一般跳来跳去，又重重叠叠了好几层影子。她牵牵衣领，又抓抓头发，有些热呢。举起光亮的银勺，上面映出一张红红的脸。“我的天，”琉璃忙埋了头，又用一只手挡在自己的额前。“我现在长得好像年画里的女娃娃，红红的脸儿，也太喜庆了些。”她暗自腹诽。 “小梨，你怎么了？”霍屿宁俯头瞧她。 “我……我脸红了。”她的声音闷闷的。 “让我看看。” “别看罢。”琉璃觉得难为情。 “你这样埋着头容易眩晕。”霍屿宁移开她挡在额前的手，琉璃跟着抬起头来。她双眸带水，眼周和脸颊都是一片霞粉色。一对唇也红嫩嫩饱满的不像话。活像一个受了气大哭过的小娃娃。 霍屿宁禁不住笑了。 琉璃双手捂住脸站起来，“我要到沙发上坐坐。” “等一等。” “嗯？” 霍屿宁用新勺子舀上一勺菠萝饭。“你中午没怎么吃东西，胃里只有红酒会难受。” “哦……也对。”琉璃弯下身吃掉勺子里的饭，不经意看他一眼，发现霍屿宁也正瞧着她。 “去房间里休息吧。”他说。 琉璃迅速收回带水的目光，“不用，不用，我在沙发上坐坐就好。一会儿酒气就散的。” 她双手撑着头坐在沙发上，望着有重影的霍屿宁吃饭。后来她觉得累，将双腿蜷在沙发上，身子斜倚着，霍屿宁已经在坐在钢琴边写谱子。再后来她觉得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神经稍一放松，便彻底跌进了天旋地转的睡眠里。 在睡梦里还能听到美妙的曲子，这曲子是有灵性的罢，轻松地就打开了她记忆的阀门，琉璃觉得自己在倒退，在缩小，变成了扎起两个啾啾，拥有一张娃娃脸的小女孩，喜欢穿着一件粉裙。那是她5、6岁的模样罢，那时候她还和mama在一起吧。 她好爱mama，虽然mama不大理她。她很小就独自睡了，但是她怕黑，关了灯小脑瓜里就会冒出各种怪兽的形象。所以她每每要睡到半夜，然后跑到mama的房间，这时候mama不会赶她，因为太晚了。于是她便肆无忌惮地爬到mama的肚子上睡觉。她觉得那是最幸福最舒服的位置。 她想让mama带她一起去工作室，她绝不会打扰到她的工作，会乖乖的听话，她不要留在幼稚园。 她喜欢看mama穿那件白色的纱裙，真的太美，她几次冲动要拉着mama去向同班的小朋友炫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