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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心的；有些只能浮于表面，像隔了一堵防盗玻璃，是不能闯进来的。而今日的歌声都不同，仿佛是最好的精油，全身毛孔都被蒸开的，畅快地吸收。

    “…………”

    曲终人半散，歌手唱完退了场，清吧里攒动的人也随之消失了多半。空间松落下来。

    琉璃与颜朵两人活动了下紧绷的筋骨，开始四下寻找相约的友人。

    在一处卡座里发现了他们，三男一女。大家互相打招呼，寒暄过后，聊了各自的近况。

    “你俩到的晚，错过了精彩演唱。”一男说。

    “我和琉璃刚被挤在人流中，也听了后半段。刚进来时都被那阵大合唱给震撼到了。”颜朵说。

    “他前面还唱了，加上一共两首歌。我们来的时候，吧里还没那么多人，不过两首歌的时间，都赶上人山人海的势头了。”一男说。

    “所以，这歌手到底是谁啊？我和琉璃刚才在人流中闹哄哄地都没听清名字，更没见着长什么样。”颜朵说。

    “他好像是，是姓霍，霍……霍建华！”一男半猜半蒙。

    琉璃和颜朵一头的黑线，霍建华人家是演员，虽然也唱过歌，但是今天的歌手明显不是他。

    旁边的一女也听不下去，纠正说，“是霍屿宁，新生代实力歌手。”

    “霍屿宁。”关琉璃喃喃重复，嘬了一口玛格丽特。那仿佛能让人吸收的歌声，是他的。

    “松磊，你们公司的那个新项目有进展了吧，做应用少不了设计师，我闺蜜琉璃是美院的设计高材生，今年大四，有实习机会要给我们留个名额啊。”颜朵趁大家聊得热乎开始推荐琉璃。

    那位叫松磊的男子大方地端详着琉璃，其实一坐下来，他便时不时地看琉璃几眼，而此刻终于理所当然了，有了底气。

    琉璃被他瞧得不自在，微垂了眼眸，纤密的长睫毛半搭下来，在眼下投了两片光的剪影。剪影随着睫毛的眨动也微颤着，轻戳着人的心。那松磊忙吞了一口面前的龙舌兰，掩饰着连带自己的口水一起吞下。

    “那是一定，我们公司有几位资深的设计师前辈，如果琉璃去实习，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松磊眼睛晶亮地说。

    “我不会去。”琉璃在心里说。

    “我公司做动漫游戏，也有原画师的职位空缺。琉璃妹子可以考虑考虑。”另一男说。

    “好，好，那得让我们琉璃挑选一下，哈哈。”颜朵说。

    松磊又献殷勤，“刚才瞧你们对听歌感兴趣，我这里有多余的两张草莓音乐节的票子，明天的，不知你俩肯不肯赏脸，地点就在浦东。”

    琉璃微挑眉，粉嫩的小嘴轻嘟起，右腮帮鼓着小口的气。她在想着怎么委婉拒绝。

    “最近音乐节挺火的啊，简直遍地开花，我查查都有哪些歌手来。”颜朵拿出手机。“方晨，于声，曾诗鸣，嗯……许洁伶？有我喜欢的许洁伶！”颜朵突然惊乍，像是捡到宝。

    琉璃好奇地凑过去，颜朵马上指了名字给她看，“明天她压轴呢。”

    “诶？”琉璃心里说。她看到霍屿宁的名字也赫然在列，就排在许洁伶的前面。

    这时，颜朵用手肘推推她，“我们去不去？”

    “那就，去吧。”琉璃条件反射地说。

    第四章

    音乐节是下午1点多开场，许多人为了占到前排位置而早早地入场排队。

    琉璃他们一行三人近11点钟才到地方，又先折到附近的一间M.牛扒馆吃午餐。是松磊昨晚做的预定，一路上他便向二人介绍这餐厅的好处，这家的牛扒在沪上很受推崇，餐厅配着专业的醒rou房，经过干醒后的牛rou煎烤起来更鲜嫩多汁。

    大概因第一次正式请她们吃饭，松磊一直保持着豪派又细心的状态，唯恐招待不周。他点了一桌的菜式，rou眼牛排、烟熏牛排、蟹饼、松露煎蛋、海盐烤虾、火山砂锅、冰淇淋派。用餐期间边让菜边解说，仿佛他是这家餐厅特派过来的解说员。以至于琉璃走出餐厅时有一种吃到眩晕的感觉。

    三人终于换过票，进了场地。五月的天气清爽不黏腻，太阳时隐时现，玩得不亦乐乎。听闻来音乐节要穿出个性，今日琉璃特地穿了一条半裸肩长裙，白底黑花。裙边开衩，露出一双绑带印花黑凉鞋。一头长卷发披肩，其中一绺被编成了细麻花，绕过额前，颇有点波西米亚风情。

    场内的温度似乎要比外边高上几度，是被热情high上去的，来的大多是年轻人，衣着个性，热情似火。舞台设了五个，包括Super Strawberry主舞台，还有四个分舞台。

    已经有乐队开始演出了。三人到底是进场太晚，只能排到队伍的中后位置。视线内，站在舞台的歌手只有手掌般大小，音响倒是开的震耳，给人一种极不相衬的感觉。于是转看大屏幕，眼底却始终徘徊着许多人的后脑勺，高举的手机和GoPro。

    “我们这个位置很安全。”松磊满意地说。

    “？”琉璃不解。

    “前排会有pogo，就是乐迷们做一些大幅度的律动、甩头，有一些还会更疯狂。”

    “哦。”琉璃点点头。

    这时，身后传来躁动声音。琉璃转头看，颜朵已被人双手搭在肩上，后面跟着一队的人，蹦蹦跳跳，摇摇摆摆地往前推着走。颜朵有些不知所措，后经人指点，也将双手搭在前面陌生人的肩膀上，她们一搭一，这支小队伍一路前进，加入的人越来愈多，直浩浩汤汤地蹦跳到了舞台前，然后队伍由直线围成了圆圈。大家伴着民谣的歌声有节奏地律动，好不欢快。

    “这个叫做‘开火车’。”松磊向琉璃解释说。

    “也是pogo的一种吗？不过他们是从后面过来的诶。”

    “也属于pogo，是从后面……”松磊声音忽然小了，仿佛觉察到这和自己之前的说法自相矛盾。

    “‘开火车’这类倒还轻松有趣的，如果前排有太激烈的pogo恐怕还是有些小危险。”琉璃说。

    “是是，就是。”松磊忙附和。

    等颜朵回来，三人从人堆里退出来，准备歇息一会儿。松磊拿出了防潮垫铺在草坪上，旁边有许多人和他们一样，因为音乐节要从下午持续到晚上，有七八个小时的时光，备个防潮垫可以随时休息，保存体力。

    颜朵：“坐在这里也能看到大屏幕，还不用挤来挤去。”

    松磊：“是啊，来音乐节就是要放松，将身体状态调理好再投入到工作中。”

    “做老板的就是不一样，来音乐节还能想着工作。”颜朵调侃。

    “我公司新近融到B轮投资，诚蒙那些投资人看得起，可不得风风火火地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