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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的餐桌上摆满了食物。虽然末世物资匮乏，但宴会还算丰盛，从甜点到主菜到各种酒水，应有尽有，和城外难民营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程子瑜带着叶璃四处转悠，吃了点东西，在露台一角被几个关系不错的猎杀小队的队长围住。几人先是表示了一番对叶璃美貌的惊艳，然后把话题转到时局上。男人们聊起天来，便开始喷云吐雾，有人给程子瑜敬烟，程子瑜刚想抽，眼角余光瞟见叶璃颦着小眉头，一幅受不了烟熏的忍耐模样。程子瑜想了一下，把不远处的白澜招来，对叶璃说：“你跟着白澜转转，我一会来找你。”他是有心帮韩昊招揽这几人，否则，才不会舍得让叶璃离开他半步呢。叶璃早就受不了这里的乌烟瘴气了，她愉快地回道：“好的！”白澜摆出一幅大姐大的姿态，拍着叶璃的肩说：“我们进去吧。”大厅里人声喧杂，烟雾酒气缭绕，只有最里面要清静一些，都是些女宾，还有人在弹钢琴。两人走过去，刚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便有人热情地迎上来打招呼：“叶璃小姐！”叶璃转身望去，见是一个年轻女子，一袭酒红色的V领露背长裙，勾勒出曼妙有致的身材。长得不错，肤白貌美，笑容亲切，看着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女子自我介绍道：“我叫林菲菲，是电视台的主播。”叶璃终于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个现场播报韩昊出任副基地长的美女主播！52.女人的阶层美女主播林菲菲热情地挽住叶璃的胳膊，上下打量，啧啧赞道：“果然是个小仙女似的人儿，来来，这边坐，大家都想认识你呢！”于是叶璃和白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菲菲拉进了一圈人中。都是些漂亮的莺莺燕燕，围着一个环形沙发坐着，见叶璃过来，有人好奇打量，有人矜持微笑。林菲菲给诸女介绍：“这位就是令雷霆小队两位队长倾心的叶璃！”她又对叶璃说：“小璃，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柳雪，她是周队长的女朋友，这位是唐曼香……”她的语气极为熟稔，不过是三十秒前才见面，就仿佛已经和叶璃有八百年交情似的。白澜打量一圈，暗觉不妥。在座的都是些交际花，或是被有点势力的男人包养的女人。基地上流圈的女子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出类拔萃的异能者，她们凭借自身的本领跻身于男权世界；另一类则是依附男人的女子，她们出卖身体和色相，以换取男人的庇护。后一类女子虽然表面光鲜，其实处境可怜，毫无尊严。经常是被玩腻后，就被转手送人，没人要了，就沦落到妓营。那位叫柳雪的，就是被经了好几手的主。女人间也是有阶层的。异能者女子看不起这类女人，而这类女人在异能者女子面前，也都是低眉顺眼，小心翼翼。说白了，她们是低人一等的存在。叶璃初入社交圈，就被带到这样一个圈子里，显然是自降身份。虽然叶璃也是被韩昊和程子瑜包养着，但白澜总觉得小丫头有所不同。更何况，两位队长是把小丫头当心尖rou看待……想到这里，白澜站起身来，打断林菲菲的介绍：“抱歉，我们还有些事……”“急什么呢？”林菲菲笑着说，“白澜你要是有事，你先走，小璃可要给我留下！”林菲菲又和一般的女人不同，她是基地排名第二的猎杀小队队长的meimei，虽不是异能者，却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角色。她和好几个猎杀小队的队长都有染，待字闺中，待价而沽。白澜不便和林菲菲翻脸，又见叶璃一脸天真明媚，似乎不觉得什么，便按捺住性子坐下，口中道：“我们坐坐就走，一会真的有事。”气氛又热闹起来，众女叽叽喳喳，询问叶璃各种问题。“小璃，你多大了？”“小璃，你是哪里人？”“小璃，你是怎么认识韩昊和程子瑜的？”……叶璃只是抿嘴微笑，让白澜充当挡箭牌替她一一回答。她是第一次进入这种女人的交际圈，难免有些好奇，一双墨玉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这时，一直充当背景音乐的钢琴曲弹到了尾声，坐在钢琴前的白裙女孩袅袅站了起来，对叶璃说：“叶小姐能得到两位队长的宠爱，除了美貌之外，想必还有什么过人之处。你会弹钢琴吗？给我们弹一曲吧！”莺莺燕燕们的叽叽喳喳声安静了下来，众女看着叶璃，一幅探究和看好戏的神态。白澜警觉，她望向林菲菲，见对方眼底噙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再见那白裙女孩，一脸高贵矜持，明摆是在挑衅。白裙女孩名叫苏韵，末世前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演奏家，她少年成名，生的貌美，心高气傲。末世后虽然家破人亡，却被军队高官包养了起来，所以没吃过什么苦头。包养苏韵的人名叫常文耀，是江景山的副手，掌管财政后勤大权。他对苏韵很好，唯一不足的是，他年近五十，可以当苏韵的爸了，且是个秃顶男人。委身于一个老头，苏韵自然心有不甘。眼见叶璃和自己处境类似，庇护她的却是基地里最出色的两个男人，便生了不平之意。恰巧林菲菲找她商量，说是要打压下新来者的气焰，她便答应了下来。她一袭白裙，亭亭玉立在钢琴旁，高傲的像是个白天鹅。下巴微微扬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叶璃，如果叶璃说不会弹钢琴，她便赢了气势；如果叶璃说会弹，那就让叶璃当众表演一曲，反正也不可能弹的比她好。“钢琴？”叶璃眼底闪过兴味的光，站起身来，向钢琴走去。白澜来不及阻拦，只得心中祈祷，也许小萝莉会弹呢！可惜她的希望落空了，叶璃纤细的手指滑过琴键，奏出一串不成曲调的音符，满脸的好奇，像是第一次触摸钢琴的乡下小女孩。周围响起低低的嗤笑，白澜有些脸热，林菲菲故意大声说：“小璃，既然有兴趣，就给大家弹一曲吧！”“我不会。”叶璃抬头，坦然回道。她是第一次见到钢琴这种庞然大物，梵安大陆没有钢琴，只有琴键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