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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 洗漱?一会儿就要走了这会儿洗漱什么? 不过她倒也没说什么, 点点头,“哦”了一声。 季临渊这才走到衣柜前挑挑拣拣半天, 选了身衣服进了浴室。 慕言蹊:“……” 自从两人那次在民政局门口因为穿着问题有了浅淡的的“交流”之后, 之后每次两人见面,他就几乎没有再穿过正式的西装套装。 也就今天因为要见她父母,他才穿了一身正装。 只是她奇怪的点是…为什么他又拿了一套正装去浴室。 …… 可能男人心…也像海底针吧。 慕言蹊眨眨眼想着, 也没说什么,看着他关上浴室门,听见里面的水声响起来, 她脱了鞋,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半靠在躺椅上,拿着书看起来。 落地窗外,已经开始泛黄的枝叶摇晃着。 小院里的木人桩仍旧孤孤单单的立在那。 须臾,一只鸟落在了上面。 叽叽喳喳的叫着,像是在和它说着什么。 平时洗澡十来分钟搞定的季临渊, 今天愣是在浴室待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 只是慕言蹊专注在了书里,丝毫没察觉。 直到季临渊走到躺椅旁,半跪在她身边时,才回过神。 恍惚间又像是回到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天。 她也是像现在这样,以这个姿势,看着他。 只是当时他是半蹲着的姿势,而现在,是单腿跪着的。 她捧着书,看着跟往常一样,又不太一样的季临渊,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只是心一下子莫名其妙就跳的很快。 慕言蹊眨着眼有些无措的看他,“怎么了吗?” “上次在酒店你说没有戒指和花,这次有戒指了,”季临渊把拿在手里的小木盒打开,递到慕言蹊眼前,笑,“这是我母亲当年嫁到季家时,我奶奶送给她的。” 慕言蹊垂眼看着眼前的那个祖母绿色的翡翠戒眨了眨眼,又抬眼看他。 小心呼吸着。 “而现在,言儿,你愿意接受它成为它新的主人,季家的长孙媳,我季临渊的老婆,和我未来宝宝的mama吗?” 眼眶有些发热,慕言蹊眨下眼,想让有些模糊的视线清晰些。 她抿着唇角看他,半晌,喃着鼻音开口控诉,“没有花。” 季临渊笑着抬手用指腹蹭掉她落下来的泪,柔声道,“该有的都会有的。”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慕言蹊哭腔稍浓,只是撒娇的意味多些。 季临渊往前倾了倾身,朝她凑近些,有些讨好的轻哄着,“所以今天不是有戒指了嘛?” 慕言蹊:“……” “你都不担心我会拒绝你吗?” “担心,怎么不担心?”季临渊低头看了看自己,“所以刚刚在浴室里我待了半天才敢出来,我还特意又刮了一遍胡子,”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不信你摸一下?” 他对着她笑的温和。 慕言蹊在鼻腔里轻轻的“哼”一声,还是忍不住伸手在他下巴上摸了一下。 …… 确实光光的。 季临渊在慕言蹊准备缩回手时,及时抬手握住她的。 侧头在她手上轻吻了一下,双眼认真的看着她,笑着。 “你上次答应过我了。”他提醒她。 “…如果我现在反悔呢?”慕言蹊红着眼眶冲他挑衅的挑眉。 “反悔了,”季临渊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今天就算是绑,我也会绑走你的。” 明知道她是开玩笑,可他却回答的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 慕言蹊突然有些好笑的看他,“……所以,你打算让我自己把戒指戴上吗?” 季临渊闻言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对着她笑,“不是。” 音落,他把手里的盒子放到躺椅的扶手上,取出戒指,握着慕言蹊的左手,把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到她的中指上。 大小刚好,像是量身定做的。 季临渊视线看着她带着戒指的中指,她皮肤白,衬着那抹绿色更显娇艳。 不知为何,他看着她手上的戒指,眼眶也有些发热。 季临渊抬眼看她,哑声道:“言儿你知道吗?” 慕言蹊闻言,把视线从手指上移开,看他,嗓音也微微有些哑的回应他,“嗯?” “我很开心,”他强调,“真的很开心。” 很开心今后的日子他都能陪在她身边。 慕言蹊忍着泪,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在他脸上轻戳了两下,取笑他,“你这会儿看起来傻傻的。” 季临渊也笑,又抬手握住她这只手,轻轻用力把她两条胳膊绕到颈后,直了直身子,就这么半跪着,压着她后颈,吻上她的唇。 两人在去机场的路上时,季临渊接到ben的电话,不知道媒体如何知道了季临渊的行踪,发现已经好多家媒体堵在了机场。 让他过来时小心一点,直接走贵宾通道。 季临渊挂了电话,临时让司机改了路线,把慕言蹊送回慕宅。 她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虽然行业不同,今天的媒体们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她。 但以防万一,到时候弄出来混乱就不好收拾了。 慕言蹊下车时,季临渊忍不住也跟着下车,抱了她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她乖巧的在他怀里点点头。 “这次在香港的拍摄大概要一个月,我待两天就还要回纽约去,”他低头看她,“等下个月中拍摄收尾的时候,我会再抽时间回来。” 到时候,他可以再挤两天时间回来看看她。 最多再两个月,他们就可以结束这“异地恋”了,只是这消息,他打算最后再告诉她。 慕言蹊埋首在他胸口,目光若有所思的闪了闪。 最后还是乖巧的点点头,没说什么。 知道时间剩的不多,有些紧,她这次也没再粘他,轻推了他一下,提醒,“别误机了。” 季临渊看她这次这么“果断”,反而有些难以适应。 想说点什么,又考虑着时间,只好把一切都化成了吻。 最后留了句“记得想我”就上了车。 慕言蹊看着车子开远,直到车尾都看不见,才转身进了家门。 天空泛着青色,院落里的落地灯已经亮起来。 慕言蹊刚踏进院门,透过落地窗看过去,慕文若,云婉和沈深知正在客厅坐着聊天。 沈深知是背对着她的,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看着对面慕文若和云婉的笑脸,猜也能够猜到沈深知,肯定也是笑着的。 明亮的灯光像是在两个人脸上都镀了一层光,亮眼,炫目。 她也好久没看到爸妈笑的这样开心了。 慕言蹊看着,只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