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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上这雪痕膏。很快,这伤就能好了!” “但愿如此。” 屋内的人在涂药,屋外的五皇子也没闲着。 他屈指成环状,然后吹出了口哨声。 一道黑衣从屋顶上飘下,手持长剑,面蒙黑纱。 “寒梅见过殿下。” 来的这名暗卫是寒梅,与其他所有暗卫最大的区别是,她是女子,且轻功卓然,据悉无人能追得上。 白巽扔了幅地图给她,“记下这上面合欢殿的位置。” “诺。”单手接过羊皮地图,寒梅认真看起来。 半柱香的功夫后。 她将地图还给负手而立的那人,颔首道:“属下记住了。” 白巽漠然道:“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殿下尽管吩咐。”她低头拱手,面纱被风吹起一角,露出绝美的侧颜。 交代完任务后,白巽单手扯下寒梅的面纱。 寒梅愕然地望着他,一双眼睛如秋水般澄澈动人。 “走,带你去见个人,她叫赵芙然。”他难得对着暗卫笑了,当说起那个人的姓名时。 “诺。”寒梅垂下眼睑,暗藏失落。 上完药,换完衣服,阿卿侧卧在床上,虚弱地叫了声朱儿。 “小姐,怎么了?” “你去给我弄点吃食来。” 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还有淡淡的鱼香味。 白巽换了身衣裳,他身着月牙色锦绣长袍,长发竖起,面色如玉,整个人看上去玉树临风。后面还跟着个穿黑衣的女子,她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端着碗粥。 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床头,白巽坐在阿卿身旁,笑问:“饿了?” 阿卿点点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拿过来。”白巽朝后吩咐。 寒梅抬起头,将碗递给他。 阿卿和朱儿齐齐怔住。 这女子,实在是好看,虽然发上无任何装饰,衣裙也是黯然无色,但她的脸却相当冷艳。五官突出,让人过目不忘。 “来,喝粥。这鱼片粥要趁热喝,不然会腥。”白巽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表情,而是专注地吹着汤匙上的粥。 确保粥不烫嘴后,他把汤匙递到阿卿嘴边:“乖,张嘴。” 阿卿瞥了眼白润的鱼片粥,缓缓张开樱桃小嘴。 一旁的朱儿低下头,嘴角却不住上扬,她还没见过哪家公子能这么耐心地照顾心上人。 五皇子对小姐如此体贴,想必是将小姐放在心上了。 寒梅握了握拳,最终松开。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灰扑扑的鞋面,什么话也没说。 一碗粥见底了,白巽还拿出帕子为阿卿擦了擦嘴角,然后才招呼寒梅再往前些。 他指着寒梅,却看着阿卿:“这是寒梅,从明日起,她便负责保护你。” 阿卿抬眼瞧了瞧,然后暗示白巽:“我有些话......” 她欲言又止,模样很是娇俏动人。 白巽挥了挥手:“你们俩且先退下。” “诺。”朱儿和寒梅应声离开。 屋内已无他人,阿卿索性挑明了说话。 “你知道我会武功吧?” “知道。” “那还安排暗卫保护我?” “你武功不如她。” 白巽言简意赅。 阿卿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她如果把金手指开到最高档,这个世上怕是没有人能打过她。 “咳。”故意抬袖咳嗽了声,掩住上扬的嘴角。 阿卿想了想,猜测他可能是想安排一个人监视自己,于是故作平静道:“你如果帮我找到一个人,我就接受你的暗卫。” “什么人?”白巽信心十足地问。 “他叫路臾,年龄跟你不相上下,个头比你稍微矮一点。眼睛很大很有神,嘴巴小小的,最重要的是,皮肤很白,比女孩子还白......” 阿卿努力地回忆着,一边说一边想,不知不觉就说了一大堆。 回过神来,白巽已经脸色阴沉,他闷闷地问:“男的?” 阿卿失笑:“我徒弟。” 第49章 一行白鹭争芙慕 夜幕降临, 皇城里寂静无声。 除了景仁宫里的宫女太监进进出出, 热闹非凡,其他宫殿皆是一片死气沉沉。 后宫佳丽三千人, 缺有两千余人一生也未承雨露。 合欢殿里里外点着几十烛台,莹莹的光汇在一起,照得整个大殿亮堂堂的。 可余露仪却欢喜不起来。 算了算, 自从兄长征战南疆后,她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皇上了。 今夜, 她依旧打着呵欠靠在贵妃椅上候着。 不多会,钱坤宫的小桂子就来了。 他苦着一张脸, 表情很谨慎, “美人,圣上批阅完奏折,便去了景仁宫。” 刚刚还困得不行的余露仪听完这话, 气精神了。 她大袖一挥,将旁边的果盘扫倒在地,嗓音尖锐得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圣上又去皇后那儿了?” “是,奴才亲眼看见皇上的御辇朝着景仁宫的方向去了。”小桂子早就习惯了余美人动不动就发火。 “这两个月来, 他不是留宿景仁宫就是留宿永和宫, 他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本宫?” 气着气着,余露仪掩袖低低哭了起来。 犹记得, 她刚入宫那会儿, 练宫步的时候摔倒了, 圣上英姿勃发, 当着所有秀女的面打横抱起她一路送至她的房内,还招来太医为她看伤。 后来,圣上封她为容华,又升为长使,再到良人,再到美人。 不论她偶尔犯了什么错,或闹了什么脾气,圣上从不放在心上,只夸她是“真性情”。 最受宠的时候,圣上一个月有十天都宿在合欢殿。可如今,竟连着两个月也未曾来探望她,难道,她要失宠了么? 想到后宫失宠的那些嫔妃的现状,余露仪不禁潸然泪下。 “美人,可别哭了,皇上若见了你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只怕要心疼。”端着茶水进来的杨姑姑见了,立马上前劝道。 余露仪红着眼眶,一抽一抽道:“他才不会心疼,更不会来看本宫。自打哥哥远征了,他便再也没来过合欢殿。” “美人这说的是哪门子气话?”稳当放下茶壶,杨姑姑又继续宽慰她,“您是余将军嫡亲的meimei,两人眉目间有些相似。圣上是怕见了您,便想起杀敌在外的将军,从而担忧重重,夜不能寐呀。” 听着听着,余露仪哭声渐止,有些迟疑地问:“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奴婢哪敢欺骗美人?等到将军凯旋归来,圣上龙颜大悦,心中再无忧虑,定会来合欢宫探望美人。” 一阵风袭来,殿内的烛光闪了闪。 余露仪又扬起下巴,目光骄傲:“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