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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n忍不住舔去杯沿上的一小粒血珠。

    绝佳美景被店主看在眼里，自豪地陶醉在亲自施展的小手段中，含住手指轻咬，克制着不要扑上去吃掉Reborn。

    异样的露骨眼神足以让Reborn回神，他玩味地问：“你加了别的东西？”

    蛇尾抖动，伸手抹去男子唇边的血舔舐干净，店主痴痴娇笑：“是给你的加餐哦～不完整的灵魂体需要更多养分，Reborn以后要常来我这里，免得在别处吃不饱。”

    原来除去血液，灵体还有其他食物来源。

    “多谢你的好意，Lust，我很高兴你替我考虑那么多。”

    脸色似乎好看不少，得到充足魔力喂养的灵体容光焕发，店主甚至看到撒旦在向自己微笑。俊美无双的男子向他伸出手，牵起嘴角：“还好我只是缺失了一片灵魂，如果完全相反、我只剩下一缕幽魂，那岂不是喂养起来要累坏你？”

    已然失去判断能力，也不管灵体是否承受得住，蛇尾几乎要把Reborn的下半身紧紧纳入身体之中。店主低声哭泣，多日的明示暗撩总算得到回应，他激动地双颊绯红、语无伦次：“那我也会倾尽所有精血供养你的！”

    这下Reborn的阴谋论再次被推翻——纲吉偷藏他的魂魄难道不是为了暗算他——大费周章这么多年对一个小恶魔来说并非易事。

    莫非是受人胁迫、不得不做些别有用心的勾当——这个推论更容易说服Reborn。

    店主娇滴滴的笑脸凑在眼前，Reborn不存在的胃袋因为饥渴而抽搐。

    蛇怪的体液魔力充盈，高级恶魔的美味的香气他才品尝过不久，强欲之魔神引诱着猎物落入圈套，静静等待食物溺毙后的进食之刻。

    几乎就要陷入让海伦忘却悲伤的尼潘瑟斯水罐之中＊，Reborn眼前再次划过那张总是看向他时有所保留的脸——黑猫又一次造访房顶，徘徊，游荡，悄无声息蹲在阴影中；它望向虚无，望向远方，侧耳倾听脚步声。

    花冠撕裂，卷须枯萎，玫瑰应声折断。

    Reborn推开耳畔的红唇，从容不迫地从猎食者即将闭合的瓶口逃走。

    原因无他，此刻，Reborn和他那位应急食品之间面临着重大的信任危机，又怎么能在这里变成无处可逃的瓶底飞虫。

    花费一番功夫得以离开酒馆，Reborn却不敢飞得过快。

    超速会被拦下警告只是次要理由，紧接画面而来的更多信息开始出现在Reborn周身，搅扰得他无法专注飞行。

    先是声音。

    耳畔若有若无传来规律的呼吸，偶尔屏息，时而短促难耐。

    再是味道。

    舌根泛起美妙的浪潮，绵延不断、拥有自主意识般无需吞咽流向喉咙深处。

    紧接着手指发烫。

    无意识地勾起指节，Reborn竟然凭空触碰到一种坚硬而光滑的事物。它带有规律的纹路，琴骨那样劲韧，比海螺厚实、比木头沉重。

    金色的眼瞳眯成细缝，蓬松的头发在气旋中翻动，Reborn无需多想便认出那是纲吉的角。

    他的丢失的灵魂正抚摸着小恶魔藏兜帽下的部位，痛饮鲜红炽热的血，享用隐忍而欢愉的吟唱。

    克制是美德之首，做人要自律，要懂得约束贪欲方能超越普通人成为更高级的生物。

    可是Reborn好饿好饿，他疾驰向下坠落，一刻也不停歇地冲进洞xue之中、自暴自弃——做鬼还讲究什么矜持——就让万无一失的计划在今天步入最终阶段吧！

    纲吉的卧房门依然紧闭，门锁结实，整个区域还被领域魔法保护起来。

    破解魔法凝聚在一个小小的光球中，被Reborn握在掌心。灵体不具备魔力，但他最得意的技能便是用尽一切资源达成目的。

    隔着房门，Reborn听到猫咪尖细的叫声——野猫不愿靠近人类也不信任两条腿的生物，却会定时向周围发出呼唤，试试运气能否为自己带来一只罐头。

    今天是Reborn的幸运日。

    06

    纲吉屋里干燥舒适，角落一隅安置着幼龙脑袋般大小的水缸，潺潺水声微不可闻，不起眼的摆设为房间内增添湿度——竟还是活水，想必花费不少精力去置办，只为无法离开此处的灵体创造更舒适的环境。

    阵法遭到攻击，房间的主人率先感应到入侵者，闪电般念起防御咒语，变幻出法杖还击。

    某种不知名的粉末迎面扑来，纲吉一把抓起长袍将怀中的少年掩盖好。在他跳下床的瞬间法杖之上放出两道火舌，直逼入侵者。

    遭到还击在Reborn的料想之内，一次性防御水晶体替他抵挡攻击。接下来他不需要做任何事，无法施展魔法的小恶魔威胁性趋近于零，他刚刚洒出的药粉是加强浓缩款，纲吉最少十分钟内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十分钟，看似短暂的时间在精通拷问人的眼里别有价值。

    Reborn甚至在西服里藏了一些特殊用具，能针对小恶魔的手段并不多，他筛选往昔的工作经验是否能帮上忙，看着缩在床脚剧烈咳嗽的纲吉，信心十足地想，他和真相之间只隔着几个问题那么远。

    掀开欲盖弥彰的袍子，那下面的少年面容并没有让Reborn哑然失色，反倒在他意料之中。

    那是他自己的脸，定格在十四岁，被纲吉喂养得极好。

    “咳咳、怎么……怎么是您？”

    听到纲吉说话波恩立刻从Reborn身边躲开，虽不言语却瞪着他一眼，扯着毯子跑到纲吉身边用轻薄的布料遮住小恶魔不着片缕的身体。

    进食被打断，波恩软嘟嘟的小脸更像团子。他把目光从纲吉身上移开，看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Reborn——装束与地狱格格不入的男子活到三十五岁，死于非命，终于与他相见。

    方式粗鲁，手段下流，第一印象极差。

    “是我，”Reborn在这些日子里又做了一顶软呢帽，被他摘下来在手上把玩着，旋转翻滚，显然心情极好，“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阿纲前辈。”

    即使知道Reborn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被他闯了卧室却不在可接受范围内。纲吉闻得出药粉有何种功效，干脆就这么坐在地上靠在床边，邀请入侵者也坐在地上：“我是说过欢迎任何咨询，但您应该敲门。”

    拉起毯子环绕在腰间，小恶魔拨顺乱发露出眼睛，注视着不速之客：“请问吧Reborn先生，如您所见我正在进行重要活动，用词尽量简略一些。”

    最直接的发问最具效率，Reborn却不觉得能从纲吉那里得到什么正经答案。

    一个恶魔，一个和自己一样罪大恶极而坠入地狱的灵魂，通过层层甄选才成为恶魔又怎么可能会干脆给出答案。

    代价越大收获越大，Reborn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有用自己的方式得来的东西才有价值，才配得上杀手先生给予信任。

    他拒绝不劳而获，拒绝相信纲吉会对他说实话。

    所以Reborn绞尽脑汁偷袭与他一墙之隔的家伙，大费周章被迫纲吉与他对峙——在证据面前没有人可以抵赖，再加上点别的手段，这世上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信息。

    “我的灵魂为什么缺失，是你做的吗？”

    他质问拥有自己碎片的恶魔，聚精会神聆听答案，准备从中抓到破绽。

    如果Reborn对过往纠葛不感兴趣、专注于晋升事业，那么纲吉什么也不会说；可只要Reborn开口寻求答案，他们之间没并有任何需要遮掩的真相，小恶魔可以毫无保留地替他解答。

    “我们做了一个交易，”纲吉拍拍波恩的头朝他微笑，把胳膊环绕在少年肩头，“你不记得也正常，这部分记忆会随着灵魂剥离而消失。”

    波恩靠在纲吉怀里，无法忽视的重叠咬痕在始作俑者嘴边蔓延，Reborn竟然在年幼的自己眼中读出敌意，甚至还有一丝丝得意。

    “每逢大规模死亡事故，天堂和地狱都会加派人手去人界。”波恩抚摸着纲吉的脊梁，手掌不安分地滑动，斜眼看向Reborn，“爸妈一生信教，未曾作恶，我们一家本应该上天堂。”

    “我们排着队在一道圣光中走啊走，走啊走，走了好久也没有看到天国的大门。好不容易快要到我们一家的时候，突然有个天使走过来和旁边的恶魔说话，我们就被带到了一条黑漆漆的路上。”

    Reborn像是想起来什么，波恩也注意到他的神情，缓缓说道：“那些天使说他们要走了，其余灵魂不能放在人间，让恶魔处理掉。”

    纲吉见Reborn有所感应，接过话来：“高高在上的家伙们忙着去参加庆典就让我们加班，这种事挺常见。”

    反复出现的梦境中母亲流着泪让自己不要走，而Reborn总是在坠入巢xue的瞬间惊醒——原来我真的死过一起，而不是劫后余生的粉饰。

    视线从纲吉身上不言而喻的痕迹移到那双荧惑的眼睛，Reborn追问：“然后呢，你说的交易是什么？”

    “我那时候正在为恶魔甄选做准备，有一项必修是‘为地狱招收一千灵魂’。”小恶魔的尾巴在空中摇摆，似乎是想到了有趣的事，“距离截止日期还有三天，可我才收集了999个呢。”

    Reborn浑身发抖，他开始回忆攻击魔法球所藏的位置在哪一个口袋。

    所以，你就诱骗我——

    “其实我很困扰，但有个小朋友跑到我面前说让我带他走，用他换爸爸mama去那边的楼梯排队。”

    与Reborn的设想南辕北辙，他收回张牙舞爪的思绪呆坐在地板上，陷入沉思。

    竟然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这一切竟然可以从颠倒的角度来解读。

    波恩洋洋得意，脸上一副“没想到吧”的神情：“然后我就到这里来了。虽然不能到外面去，但我只要有纲吉就好。”

    语气幼稚可笑，挑衅意味浓重，Reborn听得要笑出来可面上不为所动，憋得好辛苦。

    不怪他喜欢，我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大概就是这样，您要是没有别的问题……”尾巴被波恩藏在身后的手抚摸多时，纲吉渐渐坐不住，皮肤也跟着泛起粉红色，只好赶人：“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吧。”

    “嗯？不对吧，我怎么觉得你还有很多话没交代清楚。”

    Reborn不着急走，纲吉越发隐忍他越是想要见证，想要目睹更多他只展现在区区碎片面前的模样。

    他舒展手脚靠在床边，鞋子几乎要碰到那条遮掩肌肤的薄纱毯，低声问道：“为什么你只带走一部分？我现在死了灵魂不全，非常不方便。”

    “先生神通广大，才来地狱没几天就被Lust看上，四处打探我的事情、左右逢源。今天更是硬闯进来，又是下药又是逼问的，我看您哪里都很方便！”

    小恶魔靠着床支起胳膊撑住下巴，气鼓鼓地盯着Reborn：“您本事大着呢，成为上位恶魔指日可待，快去准备准备甄选吧。”

    Reborn见他来了脾气只觉得有趣，又问：“为什么要喂养他，不痛吗？”

    纲吉几乎是在吹胡子瞪眼：“波恩听话又可爱，我乐意！”

    闻言少年紧了紧纲吉的腰，脸颊在圆润的肩头蹭来蹭去。

    “你既然喜欢，初次见面时就该告知我们之间的关系，”Reborn是乐于看人备受煎熬的恶劣性子，他笑了：“既然是老熟人，假如一开始我们便开诚布公的话，今天这样尴尬的局面也不会出现。”

    你还知道尴尬！

    小恶魔被暂时禁止使用魔法，咄咄逼人的混蛋又赖着不走，问题还一个比一个难回答，纲吉忍了许久终于爆发：“只说是要收集灵魂又没限制什么时候，我让你多活几年怎么了嘛！怪我吗！？替你找想还是我的错咯！？”

    “亏我还走后门给你找了个职位！”纲吉气呼呼地吼他：“做人的时候锱铢必报小心眼，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还有，你平时高傲自大不说，做坏事都不知道收敛着点，要不是我有事没事去看看你你能活到现在！！！”

    一段话吼得Reborn身子不得不后仰，振聋发聩，他都不知道自己蒸蒸日上杀人的事业背后还有神秘力量在支持。

    “……就因为我给了你一片灵魂？”

    纲吉竟然还停下来喘气，看样子从没这样大声说过话、已经吼到缺氧，波恩轻轻给他拍背顺气，幸灾乐祸看着对面只会眨眼的Reborn。

    小恶魔朝着不知好歹的家伙翻白眼：“不然呢？”

    地狱的生灵原来都是知恩图报的高尚生命体，占据极高的道德制高点——这怎么可能——地狱是罪孽的汤锅，贪嗔痴的发源地，Reborn对此再清楚不过。

    “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

    憋着笑，男子四脚着地爬跪着靠近纲吉，手掌撑在小恶魔渗血的腿边，领带垂在他赤裸的小腹上虚虚盖住肚脐。

    Reborn就像真正的恶魔那样低声说话，愉悦的，为即将听到的答案而兴奋，魅惑着听到他声音的一切活物，微笑化作弯刀：“善良愚蠢的你，到底因为何种罪孽坠入地狱？”

    顾不得被侮辱诋毁，纲吉戒备极了：“……最后一个？”

    “嗯，我发誓。”

    “那你不许笑。”

    “好。”

    俊俏的脸庞近在咫尺，压迫力十足。Reborn不似波恩那样软糯粉嫩，眉眼锐利，笑容弧度完美，引人心动。

    纲吉扭捏半天，视线扫过Reborn的睫毛，数着他嘴唇上的褶皱，支支吾吾道：“二战的时候……呃，我们没有合适的仓库存放炸药，又要逃过盟军的轰炸。我指挥着找了个地方搬过去——嗯，后来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圣、圣纳扎罗教堂……它、那天雨特别大，还打雷就、就——”＊

    Reborn敢说这是意大利人不得不知晓的历史事故。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评价，纲吉因羞愤而涨红的脸颊倒映在眼中，尾巴慌乱地拍打地面发出声响。饥饿立刻排山倒海向Reborn袭来，他好饿，好饿，饿得头晕眼花——不存在的心脏撞碎肋骨，又挣扎着从不存在的皮肤中钻出，像凤仙花的种子弹出胸口。

    Reborn何其狡猾，他虽然信守约定却不能阻止生理反应。

    这位先生好歹没有笑出声来，他张口吃掉纲吉的嘴唇，在波恩无奈的眼神中吞下溢到喉咙口的笑声。Reborn双手捧着小恶魔的下巴，在亲吻中抚摸他的角，爱怜至极。

    本以为会道路的尽头会是背叛和阴谋，大同小异千篇一律；当Reborn穿过魔物的巢xue，独身一人来到目的地，那里竟有人在等。

    执着，愚蠢，有点可爱，还很美味。

    屋顶的锁链解开，脚步声传来，罐头“咔嚓”开启，铝罐被放在地上。

    今天是猫咪的幸运日。

    07

    猫咪会共享食物，如果有必要，它们甚至会分享同一个窝。

    床单皱成不知所云的云，纲吉靠在Reborn肩头被迫仰起头。尝过恶魔体液的美妙之处后，灵体肆无忌惮地掠夺纲吉口中津液，从舌底到上颚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得以重新进食，波恩埋首在纲吉腿间舔咬，微微凝结的伤口被再次吮破，他忍不住痛呼，那些低低的啜泣都因被Reborn含住舌头而变了调。

    “还说不痛。”

    舔舐红肿的嘴唇，Reborn的颧骨抵在纲吉角上，发间残留着炙热的温度。那是地狱的温度，燥热，粗糙，温柔而干爽。

    “也不全是痛。”

    纲吉勾下Reborn的脖子，耳根被鼻尖顶着摩擦，尖尖的小耳朵被含着舔咬，他喘得像是在奔逃，奈何尾巴抓在他人手里，只好乖乖放软脊梁靠进身后结实的胸膛里。

    像是为了验证纲吉的话，波恩放过柔软的腿根，转头含住兴奋的器官，咽下那些早已溢出的魔力，来回吮吸，寻求更多食物。

    “哈……”

    甜腻的声音再次被唇舌吞噬。湿润的、热烈的、缠绵的吻这次终于切切实实落在Reborn唇上。

    尾巴在手心里不时抖动，手背贴着尾椎滑动，Reborn用手指感受着恶魔尾巴的构造。光滑的地质，柔韧得像皮鞭，被sao弄的话会抖动起来，十分敏感；再向上摸去，连接着脊柱光滑的肩胛骨向两边延伸，靠近胸椎的地方有处手感怪异的皮肤，Reborn猜想那便是伸展出翅膀的地方。

    探索着未知的生物，Reborn不知满足地品尝纲吉，翅膀根部被刺激的瘙痒让小恶魔扭动身子躲开，却不想把yinjing前端送进了波恩喉咙里。他蜷起腿发出呻吟，颤抖着迎来意外的高潮。

    少年被突然袭击也不气恼，饱餐一顿舔着嘴唇，满足的趴到纲吉身上乱蹭，舔咬他胸前可怜的凸起，引得纲吉抬手推开他的脑袋。波恩与他较劲儿，头发被揉得一塌糊涂依旧不松口。他知道这是纲吉的弱点，手抬起来准备去揉捏另一侧，却发现已经被人捷足先登。

    Reborn亲了纲吉一口：“让我来。”

    淡粉色的乳尖被掐成嫣红色，另一边被利齿叼着舔吮，纲吉挺身往前送是羊入虎口，后退也逃不过Reborn的追击。尾巴根被坏心的家伙摩擦到快要起火，从未体验过的热度从那个地方窜上心头，腰腹热热的，肚子痒痒的。

    视野逐渐模糊，胸口被玩弄的感觉过于强烈，有什么东西逐渐失控，熟透开始腐烂的水果向着地面坠落，亲吻泥土的瞬间砸成浆糊，再也分辨不出形状。

    “Reborn……”

    尾巴尖圈住男子的手腕，纲吉移开使坏的手指，沙哑的声音遵从种族本性，在Reborn耳朵里是转变为另一番味道——猫咪吃掉了他的罐头，这一次却没有逃走，绕着脚边打转，把带有气味的绒毛蹭在裤脚上标记所有权。

    波恩跪坐起来，Reborn唤他过去，少年与他神魂一体自然不觉得有何不可，直到隔着纲吉的身体凑到眼前、被强有力的大手摁住后脑勺，波恩被Reborn撬开齿列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唔！”

    男人的气息冷冽沉寂，舌头灵巧地从波恩嘴里汲取残留的液体，偷尝属于纲吉的味道。

    纲吉的嘴唇是柔软的，他们之间的接吻浅尝截止，波恩何曾尝试过这样火热粘稠的交缠，又被压住逃脱不能，未曾被开发过的地方都被自己给舔过一遍。

    水声不绝于耳，纲吉咬住寂寞的嘴唇心动不已。

    他乖巧的小孩在自己眼前被吻得无法呼吸，那个游刃有余的家伙间接吃掉了自己的东西，这让纲吉害羞得浑身发热，可唇间滑动的舌头刚刚才吻过自己，那是足以引起战栗的摩擦，Reborn舔过犬齿的感觉依稀存留，纲吉不自觉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多希望快一点轮到自己。

    热切的眼神又怎么能被忽略，Reborn放开气喘吁吁的波恩，玩味地望着纲吉，眼中暗示着：“很美味，我也想要。”

    翻身跨坐在Reborn腰上，情热与渴望在纲吉明亮的眼睛中燃烧，炽热且直白。缩成针的竖瞳昭示着他有多兴奋，赤裸的身体隔着西服在Reborn身上滑动，布料让他觉得过于粗糙，动手扯开繁琐的扣子。

    送上跳动的颈动脉，纲吉握着Reborn的下身抚弄，指引他找到那片未曾被触碰的禁地：“咬轻一点。”

    吻落在纲吉眼帘上，Reborn轻叹:“我尽量。”

    他闻到皮肤下面充足魔力的味道，那是属于纲吉的力量，从失落的灵魂碎片那边传来食髓知味的欲求，万丈深渊中伸出觅食的手，他们把Reborn推向前方，掰开他的牙缝，合起下颌催促着他进行咬合。

    爱不释手在纲吉尾巴根抚弄，手向下移动，分开弹性十足的软rou挤入股缝，Reborn戳弄着那个地方，轻咬纲吉的下唇：“这边呢？”

    不自在地看了一眼波恩，湿哒哒的眼神向后者寻求许可。波恩看得心头一跳，他的宇宙下起流星雨，风信子吐露新芽，他啄吻纲吉潮红的脸颊：“说出来就好，只要是阿纲想要的，我们都会给你。”

    温泉水煮熟了浸泡其中的柚子，薄薄的皮rou下汁水充沛，丰盈的果rou鲜甜甘美，清新的柑橘香气缭绕四周。

    小恶魔无处发泄的冲动化作张力，纲吉在室内放出了他的翅膀，翼膜扬起床柱上悬挂的纱幔，风声低低吹过Reborn耳底，他听到毫无保留的索取冲出胸腔，悠悠然随着床幔降落，最后拂过心口。

    快吃掉我，他说。

    湿滑柔软的身体yin靡不堪，涨红的yinjing在Reborn的腹肌上摩擦，纲吉胸口和后背沾满鲜血，那些从牙洞中滑落的血被两人吮吸，咽不下便在肌肤摩擦中抹开，触目惊心的红痕遍布全身，顺着骨翼中缝落到腰椎上，绕过尾巴，刻画出鲜红的蜿蜒纹路，落入三人交合的地方。

    抱着纲吉的翅膀借力，敏感的翼膜震颤不已，波恩火热的吐息落在纲吉背上，舌头不停舔吃血液，体会着不同以往的新奇感受。

    Reborn嘴里饮下美味佳肴，小恶魔的身体湿热粘腻，他未曾停歇地在xue内冲撞。纲吉凌乱的呼吸声与波恩的闷哼交织在一起，两根东西争先恐后地占有他，饮下他的血，啃咬他的肌肤，拉扯他的尾巴，舔弄他的骨翼。

    纲吉感觉真的要他们被开肠破肚，吞吃殆尽。两股力量撕扯着他的灵魂，手指抠入Reborn的肩胛骨，腰不自觉扭动着，脚趾在空中绷紧，沉溺欢愉中的哭叫声早已变了调。当他被夹在两人中间被cao到失神，体内灌满盛不下的体液，惨白的肌肤下再也流不出滋养灵体的鲜血，纲吉终于被放下来。

    小恶魔的眼泪和汗液被人饱餐一顿，每一滴jingye都是弥足珍贵的食粮，Reborn耐心地清理干净他的身体，爱惜地亲吻惨不忍睹的痕迹，餍足地闭上眼睛。

    在饱餐一顿后，Reborn总算可以享受睡眠带来的安乐，在纯粹的黑暗中迎接平静之夜。

    08

    “醒了？”

    纲吉每一根骨头都在发酸，身体无法大范围活动。他打量四周，只看到Reborn躺在身边。男人每一个毛孔的都散发着活力，黑亮的眼睛盛满笑意，锐利的笑容有种被打磨过的奇妙感觉。

    “波恩……？”

    Reborn摸摸他的头：“怎么叫都好，他现在在这里。”指了指胸口，男人补充道：“要叫出来也可以，但他好像比你还能睡。”

    也不急这一时，纲吉深吸一口气翻身和Reborn交颈而卧，闭着眼睛在他怀里乱拱：“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嗯？你不是都帮我安排好了吗，去参加甄选。”

    用角轻轻撞向身前的肋骨，纲吉替他说出正确答案：“是去第九层看雪。”

    吃痛躲了一下，Reborn只觉得这家伙可爱至极，实在讨人喜欢。

    “好。”

    Reborn亲亲他的额头，亲亲他的角，小恶魔的尾巴贴着他的背滑动，轻轻拍打着他的后心。

    阴阳相隔多年，Reborn终于寻回他丢失的灵魂。此刻他们合二为一，找到了新的巢xue。

    取人性命为生的人终会归于何处？

    那当然是下地狱啦。

    当然，还会有可爱的小恶魔在等着你。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