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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长裙,金发在脑后盘成一个精致的希腊式发辫,露出了小巧光洁的额头。发尾随着她的动作扫过弧度优雅的脖颈,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尤为纤嫩精致。 美则美矣,适合每一个人幻想的初恋对象标准,但是她身上仿佛打着一个标签,上面明晃晃写着“未成年”。 他神情复杂地对搭档说:“我知道,夏洛克,你难得会对一个漂亮姑娘上心。平时你不是无视她们就是嘲笑她们没脑子——但是除去不合时宜,我还要指出一点,这孩子看起来最多十六岁,搞不好还更小,怎么算都是未成年。” “我当然知道她未成年。就算她表现地再得体,周围人给她的也全是无酒精饮料。”夏洛克瞥了华生一眼,解释道道,“我提到她,是因为比起满大街的金鱼,她像是个用脑子思考的人。可她的外表与她的阅历完全不相符。” “她能看出咱们俩完全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夏洛克·福尔摩斯说,“不过她并不打算对此做些什么。” 华生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毫不犹豫的说:“厕所里的侍应生已经被放出来了。刚才他和警卫正在满场搜寻可疑人物,我帮你盯着厨房,但是也没办法现身阻止他们。是我请那位小姐帮忙把人引开的。” 至于用了什么方法······还是不要告诉华生了。 免得他良心又痛。 华生顿觉无力,他绷着脸:“那我们还能继续待在这儿吗?” “Why not?”夏洛克耸耸肩,“我们当然要留下来。你没听见我说的吗?他已经开始享受优越感了。现在是抓到他的好时候。” 华生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我们不可能盯着在场所有的人。” “也许我们的未成年小姐能有办法。”察觉出夏洛克眼中的兴味,华生真想为他的荒唐给他一拳。 夏洛克·福尔摩斯追求的从来不是什么阻止犯罪发扬正义,吸引他的永远是未知和谜题。 “你打不过我,约翰。”某个侦探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一针见血地说,“我们打个赌吧。那位小姐会主动来找我们的。” “为什么?” “好奇心。”夏洛克理所当然地说。 大厅里回响着悠扬的门德尔松小夜曲。小提琴手也许没有世界闻名的高超技艺,但他的熟练与投入还是使聆听这首曲子成为了一种享受。 在不知道缘由的情况下,布拉绮帮了夏洛克的忙,但这也激起了她的兴趣。 她一边用勺子挖布丁,一边偷偷分了一丝精神力过去——哦,宴会厅里混进了投毒犯。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这个宴会虽然名头上不是为了她的电影举办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主办方埃里克·库罗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个新剧本组织团队和拉赞助—— 这里的人,随随便便死一个,就有可能为电影的拍摄制造障碍。 她略微想了想,放下甜点,漫步往那个小角落走去。 无视两人或探究或惊异的眼神,布拉绮笑了笑,脸颊上露出浅浅的梨涡:“我猜,为了抓住某个人,你们应该能接受一场临时合作,我英俊的绅士们?” 她看见灰绿色双眸的男人一笑,回头看了气呼呼的同伴一眼,矜傲的语气里蒙了一层薄薄的笑意: “值得一试。” “库罗。” 埃里克·库罗和一位知名制片人刚聊到一半,身后就传来了一声软绵绵的呼唤。他马上就听出了那是他的合作对象、称职的甩手掌柜、小懒鬼布拉绮。 他友好地停止了对话,对方体贴地放他离开,一转头库罗就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布拉绮。 “库罗,我不大舒服。”布拉绮吸了吸鼻子,娇嫩的脸颊上有两抹病态的嫣红,衬得额头和双唇如褪了色一般苍白。 埃里克·库罗惊讶地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一片冰凉:“你怎么了?头疼吗?” 她点点头。 “你吃了什么?”他看出姑娘的不对劲,还以为她是什么隐疾犯了。只见布拉绮白嫩的手一指,纤细的手指正对着一旁的香槟塔。 库罗一阵牙疼:“你喝了几杯?” 布拉绮忽然吃吃笑了一声:“不多,六杯。”说着比了个五。 库罗自然而然以为这孩子是对酒精过敏或者一杯倒,没想到她自己自作主张喝上了。 库罗叹气:“你为什么要喝酒?” “我看你们都喝了。”布拉绮此时显得有些孩子气,但库罗觉得现在的她更像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我只是想试试。” 骗人的。她千杯不倒,香槟什么的上次伊蒂丝也带她尝试过了,她还算喜欢,却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还是阿斯加德的烈酒喝着过瘾。 她这么想着,被库罗扶到了一边的露台上,让她在藤椅上躺下。 她说,“我吹吹风,很快就好了。” “还吹风。”对方摇头,“我现在就给你叫个司机,一会儿你就先回我们住的酒店,孩子。” “好。”她乖乖点头,确定自己出了监控的范围后,微微笑了笑,“你去吧。” “没问题吗?真的不需要我陪着你?” 布拉绮直接捂住了耳朵,摇头。 埃里克·库罗终于离开了。她蹭地一下从藤椅里站起,脱下了脚上的高跟鞋,打量了一番灯火通明的露台,纵身翻过围栏隐匿在阴影处。墙体是仿古的岩石墙,凹凸不平,她敏捷地扒住爬满了墙体的藤蔓往上爬,轻轻巧巧地翻进了楼上的另一扇窗户。 “让那孩子去监控室指挥?她没问题吗?” “既然你办不到,那就相信她。” 侦探二人组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顺手调整耳朵里的耳麦。 “我溜进监控室楼层了。”耳麦里的声音仿佛从什么安静空旷的地方传来,甚至能听到她微微的呼吸声。 “不对劲。”她的语气冷硬了起来,声音变得极低,如同黎明时树林里鸟儿的啼鸣一般迷糊,“监控室里有人倒地了。” 夏洛克和约翰对视一眼。 突然而卖力传出一阵巨大的嘈杂声音,混和着风声、肢体冲撞的沉闷响声,似乎还有一个男人的惊呼。侦探两人组紧紧皱眉才忍住没有把耳朵里的小东西甩出去。 “搞定。”在一片沉默里,少女轻快的声音响起,“歹徒晕过去了。监控室的警员被绑在角落,没有生命危险。” 她顿了顿,突然又出声道: “不对劲,两位。” 布拉绮移动着电脑窗口,发现这家伙把所有的窗口调向了一个方向。监控台上放着一个手机,界面里摇摇晃晃播放的正是宴会厅里的场景。 “这说不通。”夏洛克说,“那个投毒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