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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比一比啊?” 话音刚落,桓是知便抓起桌上的一枝竹箭向马文才刺过去。 马文才正端坐着喝茶,见桓是知出招仍是纹丝不动。待到那竹箭临近眉心,他才飞快地偏了偏脑袋,右手抓住桓是知持箭的手腕,先是轻轻一折,再使力往前一带;接着伸出右脚,轻轻一勾。 桓是知低呼一声,重心不稳,便整个人扑在了马文才的怀里。 “马文才,你……” 桓是知又羞又恼,扶住他的肩膀正要起身;马文才的右手却从她的后背绕过,轻轻掐住了她的腰,接着使力一翻,让她侧身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桓是知还没来得及反应,马文才的手臂就往里一收,把她往自己怀中带;同时身子前倾,下巴抵在桓是知的肩上,前额若离若即地拨弄着桓是知的耳垂。 桓是知的耳根瞬间通红。 马文才的鼻息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游走,呼吸渐渐加重。 桓是知的身子发紧,想挣扎,偏又不敢做太大的动作。 她并不了解男女之事,只是本能地觉得自己过激的挣扎会诱发马文才更过分的挑逗。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马文才,你别闹了啊。松手。” 马文才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那声音让桓是知有些莫名的酥麻:“怎样,害怕吗?” 第二十九章 冲动 桓是知声音轻颤:“什么?” 马文才松开手。桓是知立刻起身,站得离他远远的。 “我问你害怕吗?”马文才又不紧不慢地喝起茶来,“采花大盗的手段可比我高明得多。要是刚才你都觉得害怕,那最好听我的,乖乖收手。不要管闲事。” “你在说什么啊。”桓是知紧张起来,难道这马文才察觉到她的身份了? “我又不是女子,更不是有夫之妇,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马文才起身,笑道:“我从来没觉得你是女子啊。你没听店小二说吗,那个采花大盗把一对小夫妇都杀了。他也杀男人的。” “哦……这样……”桓是知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马文才适才轻薄她,问她害不害怕……这分明是把她当女人看待啊! 再回想起在书院时候的种种……桓是知越想越心虚。 真是,过去一门心思扑在荀巨伯身上,又只顾着防王蓝田,居然没怎么怀疑马文才。 桓是知啊桓是知,她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你真是活活笨死算了。 可是,如果马文才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儿身,为什么不揭穿她呢? 他对自己比对别人好一些是没错,可是,哪怕不向书院告发,在她面前总会质问几句吧? 祝英台和她一样身份有鬼,二人才心照不宣。可马文才又不是祝英台。 难道是碍于桓家的权势,害怕得罪她? 算了吧,要是真的害怕桓家,他那天还敢这么对待玄哥吗?况且,他欺负自己的,还少吗? 不过,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又怎么会像刚才那样,屡次挑逗她呢? 毕竟是读了圣贤书的人啊,虽然脾气有点暴躁,但平时也挺君子的。桓是知皱着眉,托着下巴,试着换位思考。如果她是男孩子的话,她肯定不会明知对方是女孩子,而故意调戏对方的。 况且,头一回见到马文才的时候,他被几个青楼女子调戏了两下就面红耳赤的,实在不像是好色之人。 等一下,难道说…… 桓是知灵光一闪,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说,他好的不是女色?而是男色?! 不错。他说过,自己连通房丫鬟都不肯要,为此还跟他爹爹吵过架。而且他也说,自己没有碰过巧儿…… 堂堂杭州太守府的公子,都快十八岁了,居然还是个童子身。要是他真的喜欢女人,这怎么可能呢? 是了,这样的话,包括马文才对荀巨伯过于强烈的嫉妒心,一切都说得通了…… 桓是知在内心为自己的完美推理偷偷鼓了个掌。 “你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干什么呢。”马文才有些哭笑不得,“总之,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吧,天黑了就乖乖跟在我身边,不许乱跑,明白吗?” “这个事情先放一放。”桓是知严肃起来,“文才兄,我……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马文才端起茶杯:“问。” 桓是知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在房中来回踱步:“我真的问了啊。怎么说呢,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也就随便一听,问完以后,我们都随便一忘,还是好同学,好朋友,好、好兄弟,行吗?” 马文才仍旧漫不经心:“我叫你问啊。” 桓是知盯着他:“那、那我问了哦。” 马文才耐着性子,无奈点头:“问。” 桓是知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我是想问,那个,文才兄,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马文才握着茶杯的右手轻轻一颤,抬起眼怔怔地看着桓是知。 “我……”空气中的尴尬让桓是知后悔自己的多嘴,“我瞎说的,我……” “是。” “马文才,你别往心里去啊。”桓是知恨不能回到过去缝上自己的嘴,“我脑子坏掉了可能,我真的随便问的……” “我说是。”马文才提高了音量。 桓是知的声音依旧发颤:“什、什么?” 马文才放下茶杯,盯着桓是知,慢慢地朝她走过去:“我说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桓是知。我喜欢你。” 桓是知似要被马文才那火热的目光灼伤,低着头,不知所措地一步一步往后退。 马文才立在桓是知面前,低头。桓是知的睫毛轻轻颤动,平日里神气飞扬的一双眼睛,此刻却像惊慌的小鹿一样,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马文才牵起那双不停绞着衣角的手:“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可是,我怕吓着你。而且,过去的日子,你眼里心里,都放不下荀巨伯。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说……” “哎呀,不行的!”桓是知急得去甩马文才的手,“你不可以喜欢我的!” “为什么不可以?”马文才抓着她的手不放,“难道你对那个荀巨伯还不死心吗?他喜欢王兰!你现在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不一样不一样!”桓是知急得要跳脚,“我怎么跟你说呢。马文才,你看到的我,不是真实的我。你看到的我和荀巨伯,也不是你想的那种,那样的关系。荀巨伯和你不是一样的那种人,我也不是……你明白吗?” “我知道你们没有什么。”马文才把桓是知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跟荀巨伯当然不是一类人。我也知道,我跟你,可能会有一些冲突。上回得罪你哥哥,是我不好,我保证下一次见到他,绝对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