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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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我需要证明一件事情。 很简单。 艾因到底是敌是友。 很奇怪，有人想要我杀他，又有人不想要我杀他。 若是敌……我摸了摸腰间的佩剑，那么既定之日就是斩杀之日。若是友，那他是否又值得信任？ 又或者，我是否能得到他的信任？ 就在我思考对策之时，玻璃杯打碎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虚掩着的房门被一阵疾风破开，无数道风刃擦着侧脸而过，眨眼间，我正对着的走廊已经变得一片狼藉。 看来艾因已经触碰到了我的血液，比想象中慢了那么一点。 那是曾经为了不备之需而封存的，魔女的血液。 回过头，我又看到了那个冰冷的眼神。 我知道，他恨我。 一个灭了他全族的人，他怎么能不恨呢。 我缓慢地朝他靠近，一步、两步、无数的蝙蝠从我身体的两侧穿过，密密麻麻，仿佛要将我吞噬一般。 三布、四步……一把利刃抵在了我的喉头。 “你不杀我。”我停在了原地，低头看着那把昂贵的佩剑。 “离开这儿。”艾因盯着我威胁道，锋利的剑刃紧贴皮肤，已经划出了一道血痕。 再往前一步，那把利刃就会穿破我的喉咙。 “你杀不了我。”我抬头冲他笑，不只是因为他身上刻有的魔女印迹，还有别的原因。 再往前、再靠近一点…… “站住！”艾因出声呵斥，大约是没料到我的动作，抵在喉头的剑刃下意识后退了几分。 我不理会，继续向前。我走一步，他退一步，我再走一步，他再退一步。 脖子上的伤口没有愈合，轻微的血腥味道已经开始在周遭的空气中漫延。 “你不杀我。”我又重复了一遍。 艾因一步接着一步的后退，从走廊，退到房间门口，再退，退到无路可退。 屋内的法阵重新启动，佩剑掉落的声音和锁链摩擦的声音同时响起，四面八方的锁链在我们四周穿插，互相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囚笼。 艾因被吊在空中，低垂着双眼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们之间不过半米的距离。 我伸手抚上他的侧脸，手指蹭过湿软的唇瓣。 “你爱我。” 再没有别的理由。 就算他有把柄在我手里，就算他暂时受制于我，可灭门之仇是真的，契约之印也是真的。 若非诚心，他身上的印迹，一个都刻不上去。 “你要做什么…”艾因开口，獠牙有意无意间蹭过我的手指，听着似有些许的，厌烦。 “我曾经做过什么？”我反问他，既然他知道我的过去，那为何不告诉我。 苍白的嘴唇紧闭着，不再张口。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在隐瞒什么？ “你知道逆转魔药。”也罢，他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摸了摸他的侧脸，我凑到他的耳边继续，“我的书上说，逆转魔药，曾在什么人身上实验过，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艾因依旧不作答，闭了双眼。 他今日穿的，是常服，却也处处精致华贵。该有的，一样也不差。微微低眼，就能看见那块价值连城的血红色宝石。 漂亮，和艾因的眸子一样。 那就不用摘了吧。 再往下，就能看到他白皙的脖颈掩藏在衬衫之下，接着是胸针、外套…… 他闭着眼睛，自然看不到我在做什么，也看不出我在想什么。领口是松的，手稍微用上那么一点力气，扯开，就能看见里面娇嫩的肌肤。 摸上去，就像是缎子一样滑嫩细腻。莫名的想法从心中涌起：这样养尊处优长大的人，rou一定是嫩的。 没有多做什么思考，我冲着他的脖子用力咬了上去。 “唔！”艾因低叫了一声，束缚他的锁链被挣的哗哗作响，可惜的是，锁链非但没有挣开，反而束的更紧。 想象中血液腥甜的味道并没有出现，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用手指勾了他的下巴让他抬头。 艾因皱了眉头，抬眼看我。脖子上的伤口正在快速的愈合，这种小伤，对他实在不痛不痒。不过对于我的行为，就不好说了。 “呵，没听说过。” 不配合，无所谓。既然领口已经松了，那么扣子掉了那么几颗也是应该的，扣子掉了，衣服就没了遮挡的作用，松松垮垮的，漏出大片的风光。 他不会对我做什么，可我要对他做什么，那就不一定了。 食指点在喉结上，缓缓地往下，划过锁骨、胸口、腹部、小腹……再往下，就是还算整齐的下装。 上身衣冠不整，那下面，也就没什么必要了吧。 “哈…圣女做这种事……不怕传出去……叫人……笑话…” 说话间，碍事的长裤已经褪了一大半。 看来艾因很清楚我要对他做什么。 如此，他身上的衣服大半部分还在挂着，却也没了什么遮挡的作用。 “圣女？那我，惩治不听话的吸血鬼，不是——理，所，应，当？” 我凑到他耳边说话，观察他微妙的表情变化，很奇怪的感觉。吸血鬼的身体和人类不同，按理说不会令人产生熟悉的感觉，可我靠近他时却总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那是同类之间才会出现的感应。 可我不是吸血鬼，他也不可能是魔女。 吸血鬼，尖尖的耳朵，倒是和我有一点相像。应该也会很敏感。这么想着，我朝他的耳边吹了口气，用舌尖轻轻舔了上去。 好凉。体温好低，我在心里感慨，舔舐着他的耳垂，手继续在他的身上四处肆虐。 “你……” 艾因的脸瞬间就红了一片，手牢牢地将锁链攥紧。 意外的，可爱。 “舌头吐出来。” 摸够了，我想起他身上有几处印迹。 有几处是最高级别的强制性魔法，可以直接cao控人的意志。不管再怎么坚定的人，都只能乖乖的听话，比如现在，艾因只能不情愿的将软舌伸出，一副任由他人宰割的样子。 漂亮的眉头紧皱着，显示出主人的极其不情愿。 大约是感受到了屈辱，艾因闭了眼睛拒绝和我对视。 这个动作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含义，起码在我还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下。我并没有什么折辱他的想法，只是觉得，他这样子，有些可爱。 像只小猫。 柔软，却高傲。 “猜猜我手里的是什么。”一支小巧的药剂出现在了我的手中，透明色的液体，看着普普通通。“我想你应该认识。” 我慢悠悠的说着，随手晃了晃手中的药剂。透明色的液体开始染上月光的颜色，漂亮而又诡异。 “我杀光了你的眷属，将你困在这里，你会有多恨我呢？” 只是个障眼法，很普通的小魔法。可以暂时迷惑他人的心智，让他出现一点点的幻觉。 成功的话，在艾因眼里，我手里拿的应当是——逆转魔药。 果然，他知道逆转魔药。 那腥红的眸子蓦然睁开，汹涌的杀意喷薄而出，几乎是一瞬间，尖锐的利爪就紧贴在了我的胸口。 锁链限制住了他大部分的动作，要是动作再快一点，我相信他能很轻松的贯穿我的胸口。 “你这样子，想杀我吗？” 可是他不能。 我笑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将那只药剂全数灌进了他的口中。 药效发作需要至少半小时。 哪有什么逆转魔药，只不过是让吸血鬼动情的魔药罢了。 我想他恨我是真的，可他又爱过我，这两种感情搅在一起，交替着盘旋在他的大脑，这么久过去了，他当真还能分得清？ 不过再次面对艾因之前，我需要问清楚一些事情。 我去找了米奥。 我需要知道我的过去经历过什么，即使是编造的内容，也一定有真实的事件支撑。更何况，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告诉我，米奥不能对我撒谎。 魔女的直觉，往往来自于对未来的判断。 在米奥讲述中，我曾经有过一段圣女的时光。不过这个世界的圣女并不是什么天选命定之类的，更像是一份职业一样。更其他的，就不再清楚了。比如，圣女是否与吸血鬼有不正当关系、或是圣女恋爱史之类的…… 魔女并不是每次出门都会将米奥带在身边。也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和它说。 可以说是零收获。算算时间，也该回去了。 “嗯……哈………” 房间里传来艾因的喘气声，是在做深呼吸？我走时带走了光源，房间里只剩下莹莹月光。对于吸血鬼来讲，这应该才是舒适的状态。 在回到房间之前，我滴了可以夜视的眼药水，此时的房间在我眼里和白日没什么两样。艾因的身子变得好红，低垂着头，胸口一起一伏，下身不受控制的高高挺立着。 “难受吗？” 我用手指穿过他茂密的黑发，一路摸到后颈，又沿着他漂亮的下颚线将他的脸捧起，脸被烧的发烫，那湿漉漉的红眸带着泪水，情欲，还有几分敌意，就这么直直的看向我，眉头紧锁着，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药效约莫半小时生效，我又等了一小时。要怪，就怪米奥废话太多了。 我离他更近些，再近些，去触碰那柔软的唇瓣，一下一下轻啄着，或是用舌尖舔过，我尝不到味道，但感觉他应是甜的，像是草莓，或是小孩们喜欢的糖果。于是我又去进攻他的口腔，迫使他的软舌和我交缠，很快他就将主动权夺了回去，开始回应，开始学着我的方式进攻。 一吻结束，唇齿间那条银丝被拉断，我放开了他。 “为何……要这般……”他喘着气开口，眼神里带上了几分迷茫，“逆转魔药……” “那不是逆转魔药，艾因。” “我没有研制出逆转魔药。” “那是毒，可以让吸血鬼生不如死的毒药。” 不知为何，听完这种话，艾因竟然轻松了下来。 看来我猜的不错。 他不想我可以成功研制出逆转魔药。他知道连米奥都不知道的事情。 如此，也还要当做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