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到阳光下曝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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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见到五条悟的那一刻,除了命中注定无法反抗以至于想要束手就擒破罐破摔的颓丧,大道以知心里涌上来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怨恨的情绪。 为什么? 明明已经好好忍耐了十几年。 如果没有不小心将前来调查的咒术师碾成rou酱。 如果没有一时冲动在那个不知名的人被校园霸凌的时候去多管闲事。 如果有好好地遵循自己早已做好的决定,尽量地不与他人产生交集。 他本来也许可以一直忍耐下去,也许可以永远不与他的cake相见。 他本来可以在这个虽然充满了扭曲的压抑,但仍旧可以将就挨过去的无味世界里活下去。 “呐,大道以知同学,欸,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完全不知道社交距离为何物的绷带白毛好奇地凑上来,“哇,你的眼睛可以变色欸!” 惑人的香气骤然靠近,大道以知的瞳孔紧张地放大,毛细血管扩张,银灰色的瞳孔逐渐变成合欢红。 吃掉他。 唾液不住地分泌,甚至能够感受到胃壁的蠕动,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电信号都叫嚣着: 吃掉他! 过于良好的听力让他听到五条悟身上活跃流淌的血液,健康的心脏规律地鼓动着——一定很有嚼劲。 他应该退后,离的远远的。逃离这个家伙,抑制住自己,不再想那些来自地狱的香气,那是源自于基因、源自于生物本能的诱惑。 但他只是僵在原地没有动弹,光是压抑住自己扑上去的冲动就已经很艰难,更别提抑制自己身上那些急切想要与五条悟亲密接触的东西了。 唉,今年的问题学生怎么这么多?五条悟挥挥手打散了沉沉地向他压过来的好像要将他吞没的咒力。 这个咒力量,甚至比乙骨忧太都要恐怖啊。五条悟想,只是用法过于粗暴。 “嗨嗨,大道以知同学,有听见我说话吗?”五条悟在大道以知涣散的瞳孔前招了招手。 “嗯。”大道以知找回一丝属于人类的理性。 “我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不出意外没有收到除了瑟瑟发抖之外的回答,“不愿意回答也无所谓啦,总之,今天要去新学校报道了哦?” “不要。” “能问为什么吗?” “不想看到你。” “啊?我有这么招人讨厌吗?” 二 “近日,神奈川县又出现了一起fork杀人的恶性——” 遥控器的感应效果明显不是很好,大道以知用力摁了两下才关了这个声源。 当然也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 Fork生来有罪。 在黑暗里,大道以知用被子将自己死死地裹住,感到一阵潮湿的热意。 他知道的,他只是自私地想要活下去,为此假装自己是一个正常人,仅此而已。 明明,明明差一点,他就可以永远不会遇见自己的cake了。 三 与其他在成长过程中慢慢失去味觉的fork不同,大道以知生来就没有味觉,嗅觉也很浅淡。所以如果要他来形容,他也不知道五条悟究竟是什么味道。 他只能说,那是他唯一闻过的,或者感觉到的味道。 他的国文成绩不太好,没有办法用出太多的修辞。 或者可以类比一下黑白世界里,唯一拥有色彩的东西。如果世界一直是纯粹的黑白,那当然无所谓,可是有一个鲜活的色彩在这个世界里,他要怎么去不关注呢? 而且食欲是比那更有侵略性的欲望,带着浓厚的占有和毁灭的意味,激起他难以言喻的强烈的渴望。 四 “听说了吗?又来了一个转学生。” “哈?在这个当口转过来?” 前不久特级诅咒师下了战书,将在12月24日那天发动一场百鬼夜行。现在所有的咒术师都在为了那一天而备战,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 “据说好像是和忧太差不多的情况,所以就……” “又是那个眼罩笨蛋干出来的蠢事,我就知道。” 五 已经有过乙骨忧太的例子,所以高专的三人一只对他的态度都还能称的上不错,只是…… “喂!你这家伙,给我认真起来!”持长棍的女生一棍打到大道以知的脸侧。 “对不起——” “说这句话有意义吗?一味地只知道道歉而不知道改变的家伙,你说这话的时候过过脑子吗?”禅院真希揪住大道以知的衣领狠狠地问。 “真希。”乙骨忧太上前半步。 “闭嘴,你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被喝出原画的乙骨忧太讪讪地收回了上前的步伐。 甩下他们两个,气势汹汹的禅院真希直接把长棍横到熊猫身前阻止和事佬登场,笑得充满黑气“来,熊猫,我们两个练练。” 熊猫递过来一个自身难保的眼神,就把战场引到别处去了。 乙骨忧太在大道以知身侧坐下,“大道同学,是因为什么要来高专的呢?” 大道以知抱腿坐起来,把脸埋在腿间,没有说话。 乙骨忧太叹了口气,“我跟你一样,因为杀死了前来调查的咒术师而被咒术界发现的。” “本来我是想要,一个人躲在无人知晓的地方默默的死去的,但是有人跟我说一个人会寂寞的吧。” 大道以知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见状乙骨忧太温和地笑了笑,继续说:“我无从反驳,因为我的内心深处,确实希望可以与人产生联系,希望可以被人需要……” “所以真希同学就告诉我,通过不断的袚除诅咒,我的这份力量可以被妥善地运用,我、”他有些不太好意思继续说下去的样子,虽然转移了话题“总之虽然真希刚刚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但其实她没有恶意的。” “嗯,我知道。”大道以知的声音因为埋在腿间显得闷闷的。 过了一会,一句细小到甚至风都不用吹就会散掉的话传来:“但我跟你不一样。” 乙骨忧太欣喜地看见大道以知的松动,他语气轻松道:“不一样也无所谓吧?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相同的人,就是这些不一样的地方才构成了你啊。” “我……我本来不想来这里,现在也不想。”大道以知悄悄把头抬起来一点,却发现乙骨忧太正用充满着正面情绪的眼神看着他,他被这些情绪烫到,又缩了回去。 大道以知刚刚的动作像一只悄悄从洞里爬出来的土拨鼠,接触到阳光就又快速的躲回到自己的洞xue里。 被自己的联想笑到的乙骨忧太努力憋着自己的笑意问道:“所以为什么还是来高专了呢?” “因为如果不来高专的话,他就得亲自监管我,必须时刻关注我的一举一动。”大道以知抬起头来露出他那双因为愤怒充血而变成粉红色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无措和委屈,“他威胁我。” 他错了,哪有这么可爱的土拨鼠,这明明是一只红眼睛兔子才对。 “所以,你是因为害怕五条老师才来高专上学?”乙骨忧太问,觉得这个理由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是很怪的样子。 “差不多叭……”自知丢脸的大道以知放下抱腿的动作,恨恨地揪地上的草皮,好像那就是五条悟似的。 有点像兔子在打洞。 “唔……既然这样的话,不好好学习咒术的话,怎么能把那家伙揍一顿呢?”乙骨忧太开玩笑道。 然而大道以知好像把这句话当真了,他笑了一下,像是野兽呲牙一样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你说的有道理。” 某种潮湿阴暗的东西从空气中凝结出来,黑压压的盖在这片训练场上。 “忧——太。”乙骨忧太感受到里香隐约的躁动,天色正在rou眼可见的以大道以知为中心暗下来。 这就是大道以知之前一直不使用咒力的原因吗? 不是什么无害的兔子,这可是一只……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野兽啊。 六 别处对练的两位也很快注意到这边的异样。 “这就是那家伙的咒力吗?” “应该是了,虽然很多,但是太分散了,简直是土豪一样的用法。”熊猫说,“怪不得他刚刚不敢用咒力,如果他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就会和那个去调查的术师一个下场吧?” 禅院真希啧了一下,“以那家伙的体术,我能在那之前把他先打晕。” 熊猫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