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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是血的样子。

“只怕是有些困难。”墨君澜耸耸肩，无奈地道，“他们的修为被压制住，我的修为估计也会被压制住的。”

反正到时候大家都是一样的。

而他暂时又无法动用灵霄剑，所以目前最好还是不要与帝家的人碰面。

他怕自己无法同时应付帝玄极和帝无极，更别说还有一个凤轻歌。

想到这，墨君澜的心中又禁不住泛起了一丝烦闷情绪。

灵霄又沉默了，如果他现在也能与墨君澜并肩作战的话，说不定情况会好一点。

墨君澜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道，“霄儿，以我当时的伤势，若是换作另一个人的话，还能继续活下来吗？”

“不能！”灵霄回道。

当时若不是他拼尽全力去护住墨君澜的心脉，以及墨君澜修炼的功法比较特殊，否则墨君澜早已死翘翘了。

“所以他们的儿子是被他们自己给打死的，怨不得任何人。”墨君澜负手而立，风轻云淡地道，“而且我也早已说过，我与他们如今是互不相欠，该还的也都已经还给他们了。”

窗外的远处是云雾缭绕的景象，正如墨君澜的感情，淡薄如轻烟，随时都会消散。

“君澜哥哥……”灵霄轻喃道。

他明白墨君澜话中的意思，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恨。

“霄儿，我们还是按照自己的原则行事吧。”墨君澜勾起嘴角，淡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让对方后悔生为人。”

灵霄，“……”

他觉得……他们与帝家的人应该是无法和平相处的。

按照墨君澜的这个说法，只要帝家的人再来找他们的麻烦，那么他们与帝家的人便是仇人了。

虽然他们不会主动去找帝家的人报仇，但却难保帝家的人不会再来找他们的麻烦。

以帝玄极和凤惊华对墨君澜这具身体的在乎程度，肯定不会放弃寻找他们的。

想到这，灵霄便不禁觉得有些兴奋了，所以他还是可以杀了他们的。

墨君澜轻轻一笑，勾唇道，“霄儿，我们身为一个有原则的人，是绝对不能随便改变的，更不能滥杀无辜之人。”

“君澜哥哥，我懂了……”灵霄的声音又再度消失了。

墨君澜不由地轻叹了一声，喃喃自语地道，“时间又到了吗？”

现在又只剩下他一个人清醒地待在这里了。

“神墟之境……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墨君澜将脑海之中的思绪快速地梳理了一遍，轻喃道，“总觉得不会是神界的空间碎片，还有之前的天人五衰之毒，那分明不是浩瀚仙陆的东西，在一般情况下，天人五衰之毒是不会出现在浩瀚仙陆的，难道在浩瀚仙陆之中，也存在着来自另一片空间的修真者？”

想到这个可能，墨君澜的脑海突然灵光一闪，如果浩瀚仙陆真的还有其他修真者的话，那么这个修真者所做的事，很可能就是在针对圣域。

……

第225章噩梦缠身

夜空如墨，天边繁星闪烁，在圣域的无上圣山之中，忽然听见有一道惊叫声从寝殿内传了出来。

帝玄极连忙跑进去，果不出其然，又见凤惊华在做噩梦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凤惊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这一年下来，整个人都变得清瘦了许多，脸色几乎一直都是处于苍白的状态中，身体看起来也是很虚弱。

看到凤惊华这个样子，帝玄极便忍不住有些后悔了，当初他或许是不该将事情戳破的。

凤惊华到底有多在乎自己的孩子，他现在已经很清楚了。

在伤心过度之下，凤惊华甚至还会经常吐血。

如今凤惊华在怨自己，同时也在恨帝玄极。

所以这一年来，凤惊华一直都在惩罚着自己，否则他的身体也不会变得如此虚弱。

而向来喜欢吵闹的凤惊华，话也变得少了很多，他曾经还试过十天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看得帝玄极担心不已。

“你是不是又在做噩梦了？”帝玄极坐在床边，伸手便想要去摸凤惊华的脑袋，不过却被凤惊华给避开了，他的动作随即一凝，目光也顿时黯然了下来，片刻后，默默地垂下手，接着又说道，“惊华，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凤惊华表情呆滞，片刻之后，才转头看向帝玄极，眼睛微微泛红，声音颤抖地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的……永远都不可能……你为什么要出现？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不起！”帝玄极低声道。

“你的道歉有什么用？”凤惊华冷冷一笑，随后伸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表情痛苦地道，“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在梦里……他一直都在质问我为什么要害他？”

“那只是梦境而已。”帝玄极安抚道，“梦里的事都不是真的。”

“不！”凤惊华却勐然摇了摇头，双目泛红，表情看起来竟是有几分扭曲之色，语气幽幽地道，“那肯定不是我的梦境，因为同样的场景，我每天都会梦见，你知道吗？他浑身都是血淋淋的，一直都在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地遍体生寒，而且他还说……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看着凤惊华一副完全是陷入了魔障之中的样子，帝玄极的心不由得一紧，连忙伸臂抱住凤惊华的身体，声音低沉地道，“惊华，那不是你的错，是我打伤了他，错都在我的身上，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不愿意再看到凤惊华因为自责而陷入魔障之中，所以他把全部的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来。

说起来，事情的起因还是源于他。

凤惊华愣神了片刻之后，便勐地用力推开帝玄极，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就连眼睛的边框也是一片乌青，可见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了。

帝玄极沉声道，“惊华，你不要再自责了，一切的错都是在于我。”

“我才是犯下大错的那个人，都是我的错……”凤惊华觉得自己的情绪快要崩溃了，他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泪水，神色痛苦又自责，道，“我当时为什么不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并没有真正地伤害过我，而我却联合你们去害他……他怨我也是应该的。”

帝玄极从未想过这件事会给凤惊华造成那么大的打击，如果他早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将自己的猜测疑点告诉凤惊华的。

“你知道吗？我的心一直都在抽痛！”凤惊华苦兮兮地哭道，“他说跟我互不相欠了，其实我早就应该明白……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叫我一声爹爹了。”

帝玄极看着眼前的凤惊华，心里又何尝不痛？

“惊华，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