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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容妄说的张狂,似乎用尽手段也要对明圣志在必得,心中半信半疑。一部分阴谋论者认为,邶苍魔君很有可能是以私情作为遮掩,实际上更有其他目的。直到此刻,见到容妄失态起身,以及凝视着叶怀遥的神情,几乎所有的人瞬间明白了,什么叫情根深种、爱念痴绝。看他之前还戾气满身,若非爱煞了人家,此刻绝对不会一下子宛如丢了魂一样。人族这么多年都想要寻找魔族的弱点,真没想到这弱点竟然就在他们这边。两人站得老远对视这片刻,整个殿内都没人说话。少倾,容妄重新坐了回去,先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这才冲着叶怀遥笑了笑,说道:“不过是一些无聊的言辞,你听与不听,其实都没什么关系。”容妄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叶怀遥也是一笑,却说道:“明明说的是咱们两人的事,我怎么能缺席呢。”听完了之前欧阳显倾情爆料的八卦,他们两人之间的这两句对话,足以令人浮想联翩。燕沉和容妄都打定主意要回护叶怀遥到底,欧阳显就怕叶怀遥也矢口否认,只说是容妄单方面对他纠缠不休,这事就不好证实了。此时见他竟然要在这种时候逞英雄,毫无撇清避嫌之意,简直是正中下怀。欧阳显笑道:“‘你们两人之间的事’——看来明圣言下之意,是承认你与魔君勾结了?”叶怀遥负着手回身看他,坦坦荡荡:“‘勾结’这两个字未免太过难听,我二人便是在一起了,没什么好不认的。”他说罢之后,不管自己这句话给周围带来的震动,又一挑眉,傲气自生:“不过我与邶苍魔君两情相悦,跟阁下有关系吗?莫非你也对我心存爱慕,所以格外关注?”叶怀遥说罢之后,微微一笑,并不看其他人,径直走到燕沉身边掀衣落座,神态自若。由于他表现的太过坦荡磊落,让其他人都不由觉得,这似乎,确实算不上什么事。叶怀遥多年身居高位,言谈自有威仪,欧阳显被他问的一窒,而后又意识道心虚的不应该是自己。他道:“不错,你私底下如何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身为明圣,我想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人是魔,最起码应该给在场所有的人一个交代。”他刚才正说到当年容妄没有拜入玄天楼门下,又质疑他是否真的为祸国之子,点明玄天楼这样的做法另有目的,全都是为了证明这件事。不过后面还没来得及揭秘,就被叶怀遥的到来打断了。众人纷纷暗自嘀咕,如果叶怀遥真的是魔族,那么这件事确实是很严重。容妄将手肘搭在座椅上,看着欧阳显的眼神非常不善,但并无多少担忧的神色。这种猜测……哼,他倒是能想。但听欧阳显果然接着说道:“事实的真相,就是邶苍魔君根本就不是先天魔种,而是当年翊王府为了掩人耳目,保护翊王世子而寻找的替死鬼。”叶怀遥道:“你说什么?”欧阳显道:“明圣是当真被蒙在鼓里,还是故作不知?真正的魔族根本就是你叶怀遥,玄天楼会单独把你接上山来,也是明知内情而故意包庇!”几乎与欧阳显的话重叠,容妄的传音也随之到了:“别听他的。”这两个人的说法不同,但其实在叶怀遥心目中,容妄的信誉度反倒还比不上欧阳显。他本来就对容妄当年突然突然的入魔而感到怀疑,又知道纪蓝英是本书主角,经常因为各种机缘得到宝物,探听秘密。欧阳显说的如此信誓旦旦,以至于叶怀遥都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的出身了。他早得到燕沉的提醒,在回山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此时也不由心悸,放在膝头的手无意识攥紧。身边忽有另一只手伸过来,覆在他的手背上,将叶怀遥握成拳状的手轻轻展开,又拍了拍。“不用忧虑。”燕沉将他的手轻轻一握便松开,言简意赅:“万事有我与你站在一边。”曾经家国破灭,但过往种种终归昨日死,自从来到了玄天楼,便早已与彼此骨血相连,更胜血亲。叶怀遥坐在主位上,目光向下一扫,只见各位同门或愤怒,或担忧,但唯独没有半分鄙薄质疑之意。无论在何种境地下,也无论他是谁,玄天楼永远默默地留在他的身后,为他提供着坚定有力的支撑。他和燕沉并肩而坐,腰侧的两枚玉牌相映成辉,代表着玄天楼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全部的命脉。也是他的责任,他应该守护的东西,同样无论他的身份。叶怀遥心中逐渐安定,说道:“是。”燕沉微微一笑,沉稳淡然:“这才该是我师弟。”此时,纪蓝英再次向着镜面滴血,勾取鬼魂神思,将当年叶怀遥离开容妄与被玄天楼带回之间发生的事情,注入到众人脑海之中。一段记忆瞬间涌入,叶怀遥和燕沉暂时停止了对话。当时这恶鬼本想将叶怀遥抓住去拿赏钱,所以在叶怀遥将容妄送到斜玉山下面,又重新出了玄天楼的管辖范围之后,就一直悄悄跟在了他的身后,把什么都看的清楚。叶怀遥瞧着这段记忆,也确定了欧阳显确实没有作假。其实当时被侍卫们从翊王府护送出来之后,他本来也没打算过去玄天楼拜师。因为他不服不忿,心有牵挂。116、雪冷鵰翔楚昭国向来繁华,都城更是百姓和乐,库富物丰。谁料只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中,四下洪水频发,瘟疫蔓延,边境数次发生地动,竟然将整个国家搞得一团糟,而后敌国趁虚而入。摧毁与死亡竟然来的如此轻易,然而山河虽然破碎,脚下所守之土,本应誓死不让。他是楚昭国人,应与楚昭共存亡,哪怕明知不敌,也该战至最后,最起码能为百姓们的撤离留出生机。遇到危险就逃跑,那成什么样子了?可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叶怀遥实践自己的雄心壮志。他得到再次攻城的消息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