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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行,别管我吗?” “那我也没正面答应你啊。”连图任由卫澜搂着。 毕竟他刚才才意识到,假如卫澜真的消失,他真的真的很难过…… 就在两人享受这难得的心贴心的温情感觉,突然听到哐啷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个人公鸭嗓子般惨叫了一声。极为煞风景。 卫澜有些不满的挑起眉,很想继续和连图这么抱下去,不过他也知道以连图的性子是不可能不出去看看的。 …… 陪着连图走出房门往下看,只见刚才空无一人的院子里竟然多了一个人影。 他站在井边的木箱子边上,摔了一跤,那装满了金子的箱子砸在他腿上,好像伤的不轻,他拔不出来腿,在地上趴着惨叫呢。 原来是万利。 “咦,这家伙竟然还躲在这里,真是胆子大。”连图感慨道。 “人为财死。”卫澜简短的说了一句,陪着连图下了楼。 “救……救命啊!” 万利看到有人下来,赶紧求救。 这个时候,井里缓缓的浮出了一个煞白的狐狸骷髅,它黑洞洞的眼睛看着万利。 “他自己不敢来,却叫自己的儿子来送死。” 万利看到狐狸骷髅,叫的更惨了,也不管腿被一箱金子死死压着,挣着使劲往外爬,那血瞬间留了一地。 连图看不下去了,出声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不是万利害了你,你这样吓他,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那狐狸骷髅飘出来,竟然还和连图轻轻点了点头。 “小哥你情深义重,实在让小女佩服。只叹我自己所托非人,误了情又误了命。” 那狐狸骷髅这么说话的时候,围屋大门外也窜进来一个毛皮花白的身影。 “女儿啊,你母亲好苦。”新来的老狐狸坐在地上用前爪揉着眼睛。“可怜我生了一对痴儿,都等那负心郎蹉跎了时光。” 连图陡然遇到这出家庭伦理大剧,一时插不上话。 却也知道这个老狐狸应该就是之前路上假冒张蜜的那个妖怪了。 那老狐狸可能也反应过来旁边还有其他人,又转过身来对连图作揖。 “实在是抱歉。老身之前在你们身边作怪,也是为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随着老狐狸的解释,连图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当年那个姓严的在山中玩耍的时候无意中见了眼前这位狐狸新娘新化形的样子,惊为天人。惯是油嘴滑舌的他,当即把那个不谙世事的狐狸精迷了个七荤八素。 狐狸精把那段情当了真,还交出了身子,好在这个地界惯有能通阴阳的神婆神汉,她作母亲的便化作人形下山提亲。 原本那严家父母是不同意的,自家儿子娶个狐狸怎么行。而且人妖殊途,是不可能有后代的,会断了他们严家的香火。 但是那老狐狸爱女心切,拿出了从前积攒的金银做嫁妆,那严家父母见钱眼开就同意了,反正他们二人可以再生一个。 有了父母点头,加上又是严家小子自己惹上的事,占了人家狐狸女儿的清白,这围屋的族长也做主定了亲,压着那个严家小子回来娶妻。 可那严家小子是个花惯了的性子,狐狸精虽美,但怎么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他自觉自己香火可不能断,怎么能结这断子绝孙的亲。 心里有了不忿,严家小子心里就计划上了。 他计划婚宴那晚,也就是全族人都在的时候,下药在井水里,然后自己偷跑。 当然,他心里可也记着狐狸的嫁妆,为了那些钱财不再有人争抢,也怕其他人再去找他回来算账,他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这一百多口人灭口。 后来,大婚当夜,狐狸新娘无意中说出了自己的弱点,严家小子原本愁苦怎么甩开狐狸精的烦恼一扫而空,连带新娘一起迷倒,然后按照之前的计划烧了它的皮子,又点燃了围屋。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刚点着火,准备搬着金银放上骡车离开的时候,那狐狸皮子竟然爬了起来,追在他身后。 像是新娘子被火烧皮毛的痛苦惊醒,凄厉的在他后面喊着。 严家小子吓得要死,只好丢下那沉重的金银,自己飞奔跑了,临走之时,他怕后面的皮子追上,顺手也把大门顶上,导致这围屋一百多口人都被活活熏死在院子里。 老狐狸也只知道这些事了。毕竟那个严家小子跑了以后,再也没有音讯。 “可怜我的女儿,还是一片痴心,她竟然还想着那小子是不是有苦衷,还想问他一句为什么。想着那家伙走之前记挂着那箱金银,我女儿死前抱着金银投了井,等他回来。” “为娘的我啊……知道女儿的魂放不下,投不了胎,心里难受,只盼着一天谁能让我女儿清醒。”老狐狸内疚的看着连图他们。“我看你们是有本事的,便使了主意让你们回去,希望你们看在我一片爱女之心上,饶了我女儿,让她投胎去吧。” “老身我反正也活不了几年了,这身老骨头让你们打杀了出气也是可以的。” 连图听完这故事自己都忍不住哭了,哪还会真的怪罪这群狐狸呢。 可叹这妖怪还比人有情味的多呢。 看见连图眼眶红红的,卫澜忍不住把他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稳定了情绪,连图看向地上的万利也难免带上了厌弃的情绪。虽然那个严家小子不是万利本人,可看这万利前前后后做的事情,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父亲之前做的事情你也听见了,你自己把后面的事情交代干净。老实坦白,要不然我们饶不了你!” 万利吓的要死,再说也恨自己父亲不说清楚他在这个地方做了什么,害得他差点死去,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 回了县城的严家小子听说当晚一个活口也没有,自知无人会发现他做了什么,心里倒也坦然,不过地方小难免有认识他的人会多嘴问家里的事,便远走他乡,在湖城入赘娶了一个屠户的女儿,自在生活下去了。 不过,那留在围屋里的一箱金银,他也从未放下过心。 多年来,他一直明里暗里打听过这围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