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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才将恨意转嫁到你身上,还有朱买臣,其实我一直知道他还嫉恨我当初没有法外容情放过严助。”张汤叹气道,“我帮陛下排除阻碍,推行政令,得罪了不少大臣和诸侯王,你听过腹谤罪吗?”“我对此有所耳闻。”“那是元狩六年的事情,当时陛下和我商议要造白鹿皮币,因为此事和大农令密切相关,就询问当时担任大农令的颜异的一件,谁知道他为人廉直,竟然反对道‘当初藩王跟列侯朝贺时的礼物,都是玄色璧玉,价值才数千钱,而用作衬垫的皮币反而价值四十万,本末不相称’,陛下非常不悦,恰逢有人举报颜异有小事冲撞法令,陛下要我给他定罪,我知道陛下是想要杀鸡儆猴,于是就用腹谤的罪名处死了他。”“阿翁您是说……?”“我当时对陛下说,颜异身为九卿,见到诏令有不当之处,不提示皇上,却在心里加以诽谤,应当处以死刑。其实我知道他罪不致死,但如果不杀他立威,朝野上下对于白鹿皮币的非议会越来越多,一旦压不下非议,那么就无法向诸侯王和权贵勒索钱财。那颜异是孔子弟子颜回的后人,为了实现陛下的愿望,我随意罗织罪名将他处死,到现在我在监狱里,闭上眼睛都能看见他最后朝我破口大骂的样子。”张汤苦笑道,“我已经是罪孽深重,只要我犯了错误,就有无数人想要置我于死地,就算田信证明了我没有提前泄露朝廷机密又怎么样呢?难道没有其他的罪名吗?”张贺急道:“阿翁虽然心存愧疚,但等到出狱后来日方长,可以尽情想办法弥补,为什么要自暴自弃呢?等廷尉将田信带出来,重新翻录口供,就可以证明丞相三长史是在诬告。”“贺儿,我在狱中还在为自己辩解,就是为了报复三长史,除此以外我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还是不要在我的案件里牵扯过深了。”张汤从栅栏里伸出手,慈爱地摸了摸张贺的脑袋,“能看到你长这么大,又如此聪明能干,我已经非常欣慰,唯一遗憾是看不到你成年娶妻,看不到安世长大成人。”“阿翁,你在瞎说什么呢?”张贺看到张汤说得动情,心里也非常难过,他上一世不知道父母疼爱为何物,重生一回从小是在张汤和秦芸的娇宠下长大的,张汤虽然为人严肃,但在张贺面前一直是个慈父,张贺的所有要求都能得到他的满足,“你想一想家里为你担忧的阿母,安世今天送我出门的时候也再三问你是不是有事。”张汤双手握住栅栏,仰头大笑道:“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待罪廷尉的罪臣而已,陛下如果想要保我,就不会把我下狱,但是我张汤没有尺寸的功劳,从刀笔吏起家,因得到陛下的宠幸而官至三公,已经活得够本,只要你帮我将这份奏疏呈上去,告诉他是丞相府三位长史合伙陷害我的,我没有做过任何欺骗陛下的不忠之事,我就心满意足了。”张贺接过张汤写好的竹简,将它卷起放入袖中,郑重地对张汤说:“阿翁你要保重,孩儿不会让你死的。”张贺离开牢狱之后,赵禹派来的人已经在外面等候着了:“张侍中,廷尉说田信已经带到,人已经在官署等着了,你要不要过去?”“当然要过去,还请这位大哥带路。”张贺礼貌地说道。田信的情况十分糟糕,他身上受刑的伤口没有得到半点治疗,很多地方已经发红溃烂,廷尉府的医者正在为他进行简单的清理和包扎。“你来了?”赵禹平静地对张贺说。张贺开口道:“这丞相府的属吏明显是屈打成招,否则田信怎么会如此狼狈,田信,你说呢?”那田信听到张贺发问,就如洪水猛然开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赵禹连连磕头说:“廷尉大人明鉴,草民被丞相三长史无故拘捕,对臣严刑拷打逼迫臣捏造御史大夫张汤的罪行,要不是您的属官来得及时,草民险些被他们打杀。还请廷尉为我主持公道。”“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赵禹对田信说,“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我。”田信是个老实人,他连忙点头道:“我说,我马上就说。”张贺在心里默默地说,张汤你等着,我一定会想法子把你从这死局里救出来的。作者有话要说: 哭唧唧下次再写朝廷撕逼我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还得下章才能搞定以后还是简单粗暴的打仗比较适合我,趴地第77章障眼法张贺回到未央宫的时候夜已经深了,田信在廷尉府将之前被屈打成招的张汤八项罪名全部翻供,有指证了丞相三长史的罪行,赵禹将这一切都整理成奏疏,准备明天亲自向刘彻禀报此事。张贺回家和母亲、弟弟报了平安,就返回了未央宫。他刚进宫不久,就看到陶令托腮坐在自己必经之路的一个亭子里,正昏昏欲睡,旁边有个小黄门手里提着灯笼守着。“陶令,你大晚上的在这里做什么呢?”张贺上前,好奇地问道。“你可算回来了,太子命我在这里等你,请你前去太zigong一叙。”张贺跟着陶令来到太zigong,刘据的寝室里灯火通明,看到张贺到来,刘据连忙迎了上去:“怎么这么晚?令尊的事情可还顺利?”“在廷尉府花了不少时间,殿下放心,已经有眉目了,就等明天陛下接到廷尉禀报的反应了。”“相信父皇定会给个公允的处理的。”刘据安慰道,“明天我陪你一起过去。”“多谢殿下。”“你我之间什么交情,还客气什么?”刘据关切地问,“我看你脸色比较苍白,晚饭用了什么?是不是没有吃饱?”“在廷尉府吃了一个饵饼。”张贺老实回答。“你还在长身体的关键时期,这么点怎么够?”刘据于是对陶令说,“命厨子做一碗牛rou羹拌饭,还有蔬菜和汤各两样。”“我已经不饿了。”张贺推辞道,“已经这么晚了,我也不叨扰你休息了,还是尽早赶回侍中居所。”“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刘据拉住张贺的手,“吃完饭等下早点休息,也就不用跑来跑去折腾了,我知道你为令尊的事情忧心,但也不能饿着自己,应该保存体力。”“好吧。”张贺今天跑来跑去确实很疲累了,他也是很享受被人关心这份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