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书迷正在阅读:民国往事、首席逆袭执行官(快穿)、[快穿]白月光手册、帝王、巨龙,巨龙,你擦亮眼、侍君守、一不小心养个魔头、暖茶、老妖怪追妻手册、潜入者(H)
说罢只扭身钻进了竹林里。我将出口问一问是否需要相助的话也未来得及说出口,只好作罢。华颜便又瞧了几眼那两个,伸手摸着一旁的碧绿的竹节,又拍了拍手。“华颜姑娘有话将说?”我声音放低了些,觉着应当理解下姑娘家的情绪。“我有心想叫二殿下也栽些东西在院子里罢了,此时瞧见这些竹子,也觉着是很好的。”华颜也未躲避,看一眼长辞,又转头抿了下嘴,声音也压低了道,“谁知晓大殿下会不会阻拦,且回头再来寻二殿下的不是。倒不如不提算了。”你家大殿下虽行事无端了些,倒也非无理取闹之辈,这事可是为你冤枉了。长辞便是要扛几十竿竹子回去栽,扶霖当是不会阻拦的。自然此话我只能在肚子里转转,也不能对着华颜说出口。我又道:“你可与二殿下提上一提,他若是愿意栽,扶霖当不会阻拦。”“是么?”华颜怀疑地看我一眼,又瞥一眼扶霖,撇了撇嘴,道,“还是罢了,他若是再打二殿下呢,谁拦得住。撒起脾气来没谱的,动手也没轻没重。”我口里只好回笑,心头涌上一股子不合时宜的古怪感,华颜此话说的,怎的听着带些嗔怪。嗔怪这二字冒出心头,立时叫我一个激灵,赶忙又将它摁了下去。姑娘家脾性言辞,果真是一门学问,我便省些力气,不去揣摩了。未等得许久,闻得林中窸窣脆响时,我抬头一看,鹤使已然出来了,手里捧着几根沾着泥巴的竹根块茎。他又对着我点头,道:“司簿且稍等,我取个装拾的物件来,免得拿得麻烦。”“有劳,”我将要接,见着他自将几块根放在了地上,又收了手。鹤使口中说的装拾物件,原是块天青色的纱布,摊在地上,又捡了那竹根放到上头,裹了打好结,外头干干净净且便于携带,实乃省事不少。我便又与他道谢几声。鹤使只言不须谢。末了又瞧着长辞好一瞬,开口道:“二殿下可有承师么?”此话何意,我一时疑惑,看长辞,他脸上也是意外之色。“不曾有,”长辞瞧着鹤使,回应道。“小仙冒昧了,此时一见得二殿下,觉着二殿下与佛当有缘才是,”鹤使说着自己冒昧,又毫无冒昧之意地将话说了下去,面上微笑只和善,恍若世外高人。然大家都是神仙,便再穿一身飘飘的白衣,挂几缕长长的胡须,也高人不到哪处去。话说的点到即止,若我不曾猜错,当是叫长辞拜师修佛之意,拜师自然也不能拜这鹤使,想也是慈航真人。“鹤使好意,”扶霖悠悠开了口,又略一颔首,微笑道,“他年纪还小了些,且天劫未至。恐仙性未稳,参不得佛理要透,走了偏路子,倒是不好了。”说至此份上,已是拒得很明显了。但这果决的婉拒皆是扶霖说的,长辞反而未说出什么来。想是与我存了一样的疑问,鹤使只又看长辞。过了一瞬,长辞淡淡道:“谢鹤使好意。”鹤使面上只做遗憾,又看了眼扶霖,道:“原是我问的冒昧,殿下不必放在心上。”一边说着,又将我们送了几步,方又化了仙鹤,一声清唳,展翅空中去了。我与佛家未有交情,也未有参悟。天界藏书阁里头也存着几本佛经本子,我瞄过几眼,不得要领,便也未再费过功夫。想来西天佛家与天界这头确然是不同的路子,休息养性也当是另外一套规矩。旁的虽不知晓,单单听闻过的佛家清规戒律,便叫我觉着有几分自知之明。扶霖那一番话说的,也着实不怎么客气。“佛家弟子莫不是都这般撺掇来的,”扶霖说得慢悠悠,又负着一手,不知何处来的气,“一个小仙使倒也虔诚至此,难不成还生了一双超凡脱俗的慧眼。”我有心想提醒一句,仙使即是超脱了六道轮回,又离了尘世,可不正是超凡脱俗么。然我又懂了一些他说的意思,且他冒着一股无名别扭,本仙君也不行这等没眼色之事。“王兄不必放在心上,”长辞转头看扶霖,又道,“我怎会有佛缘,想也是他随口一说罢了。”看来不是我一个瞧出扶霖哪处不对劲来。本着缓一缓气氛的缘故,我问长辞:“二殿下年岁几何了,我竟是还不知。”“离三千岁,差三百年。”长辞停了一瞬,与我道。未知是否我的错觉,竟听出一些细微的轻快希冀来。两千七百岁,比起我算不得大。但不过与扶霖差了三百年,从他口里说出个年纪还小,皆是轻狂啊皆是轻狂。回了冥界,又各自散了,我只揣着那青色包袱里新鲜热乎的泥根回了思齐宫。院中光秃干净,一整块褐色的泥土嗷嗷待哺,瞧得我又欣慰几分。将抖开包袱皮,把那几块竹子根取出来,便听得院门响了一声。我也未停下手中活计,探出头去瞧了瞧,竟是扶霖。方分别不久,此时来是来作甚。“殿下可是来帮我栽这物件么?”我一手拿了锄头刨出一条垄来,又朝两边搭着土,清出一道小小的沟壑。“正是么,不过瞧着你不大需求我这帮忙。”扶霖嘴角翘着,看来方才的别扭气当是过去了。我摇摇头,又朝那垄里搭了一锄头:“怎的不需求,求之不得。”“方才也忘了问一问那鹤使,若是见不得天光,会不会有碍它存活,”扶霖立在一旁,十分没有搭把手的自觉,虽则本仙君游刃有余,也实在不大需求他帮忙。“试上一试便知晓了,”我将锄头松开,叫它浮在一旁。蹲身捡了根竹茎出来,又奇道:“你便是来与我说此事的么?”扶霖此时倒是也蹲身,拨了拨那几块泥糊糊的竹子根,点头道:“不错。”“……那鹤使说不上也不晓得,只栽下去,旁的听天由命了。”我一个没注意,攥在手里的泥根竟又滑出手落了地。我捡起来,刚想拍一拍那上头的泥,又记起这是不可除去泥巴的,便又作罢,将它放在了那沟垄中。“我可觉着铃央说的好几句甚是有理了,你心疼二殿下心疼得紧,一个小仙使的一句话,也叫你翻腾起脾气来,”我又捡出一块来,扔在方才那一块泥根的旁边,打趣道。“你觉着那是翻腾脾气么,”扶霖语调上挑,只抓了个话尾巴问我,又道,“非是我心疼得紧,我与佛家不大有缘,仅此罢了。”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巴,又袖子抹了把脸,道:“也算不得翻腾脾气。非要说的话,只算作有个性。”扶霖笑得又开了些,不晓得是不是说到了他心里,还拿手帮我抹了把我袖子上蹭的泥。竹茎未有几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