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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了。最后依旧是白希禹去拿了一块柔软湿布,将孟靖的那处擦拭干净,白希禹一边仔细擦拭,一边看着孟靖的那处在自己手里越变越大,生无可恋.JPG。幸而孟靖还算有点良心,没就着他的手再来一次,而是挥了挥手直接让他退下了。白希禹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脚步依然是虚浮的。————夜半三更天,杀人放火时,四周静谧,一片漆黑。忽然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白希禹的床前,那身影只是在白希禹的床前站着,没有任何动作,静静注视着那熟睡的人。良久,孟靖才伸出手,碰了碰白希禹泛红的脸庞,微微叹气。他之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对小禹子这个贴身太监都不是很满意,甚至屡次有过要将他调离身边的念头,虽然到最后都是无疾而终,但到底他对白希禹并没有几分好感。可当那一日,他看到小禹子跪在自己面前,额头上渗着血丝的时候,他的心脏紧缩成一团,疼得厉害,好像整个人在一瞬间忽然醒悟,眼前这个人贪图小利,欺软怕硬,趋炎附势……可纵使他有着种种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天性凉薄,年少时又见识过无数后宫女子的阴私腌臜之事,等到他得握大权掌管天下的那一天,他站在高台上接受百官的跪拜,面色平静,心里却藏着终年不化的寒冰。他将天下人皆当做棋子,却独独从来没有想过将白希禹放置在什么位置上,他以为他是不屑,如今才知道不过是不舍罢了。这么些年来只有白希禹一个人自始至终陪在他的身边,无论当年他是如何的落魄,这个人似乎都从没有想过要另寻新主。他知道凭着白希禹的机灵,他要换一个有权势主子也不是难事。可是他留下来了,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一陪,便是十几年的光景。夜色深沉,屋外星辰寥落,偶尔传来几声春虫的鸣叫,孟靖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眼前这个人的唇角。————翌日一早,孟靖端坐在龙椅上,俯视着廷下朝拜的百官,而白希禹则手拿着拂尘站在他的身边,神色肃穆。百官礼毕起身,白希禹拖着长长的音儿在上面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见许久没有官员站出来,孟靖伸出手用手指轻轻叩打着御座上的龙头,大殿之中一片沉寂,孟靖收回了手,对着那大殿下年过半百的老丞相开口问道:“王丞相也没有什么要上奏的么?”王丞相上前一步回道:“回陛下,近日来大胤境内风调雨顺,河……”只是这王丞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跑进来的小太监打断,他急匆匆跑到廷下,跪倒在地,口中叫道:“陛下,南平王在殿外求见!”白希禹低头看着廷下的小奴才,不知道是受了南平王什么好处,竟会这般没规矩,这议政殿也是他能随意进来的?等下怕是连命也没了。果不其然,紧接着只听见孟靖淡淡道了一声:“拖出去杖毙。”那小奴才瞪大了眼睛,还没等叫出声,便已经被侍卫们捂住嘴巴,硬拖了出去。一时间大殿里噤若寒蝉,人人自危。少顷,孟靖才又发了话:“宣南平王进来吧。”“宣南平王觐见——”不多时,一身穿朱色蟒袍面容俊雅的中年男子步入殿内,紧接着咚的一声跪在廷下,嘴中高呼道:“陛下,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朝中上下皆以为皇帝对南平王这个异姓王爷是多几分厚爱的,但事实上除了白希禹以外的所有人在孟靖眼里都无二区别,他之前愿意善待南平王,也不过是觉得这个人还有些用处罢了,而现在……孟靖笑了笑,只道:“王爷有什么事不如直接说出来的好。”南平王瞪着廷上的白希禹,口中厉声道:“回陛下,老臣想问问陛下,禹公公他殴打世子,该当何罪?”第27章古代穿越南平王此话一出,殿里众人哗然,不少大臣偷偷抬头看一眼孟靖身边的白希禹。廷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虽然白希禹心里很清楚这不是他的锅,但如果孟靖不发话,他也不能擅自开口,谁知道孟靖心里是打着什么算盘。过了一会儿,见廷下议论声渐小,孟靖转过头对着一旁的白希禹悠悠开口问道:“小禹子,这事你怎么说?”白希禹上前一步扑通的一声重重跪在孟靖跟前:“奴才……奴才……”低着头说了半天的奴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下面的南平王见状更是叫道:“禹公公是无话可说了吧!太医们都说小儿的胳膊这辈子都怕是不能恢复了,皇上可要为老臣做主啊!”孟靖却并不搭理南平王的哭诉,他伸出手,抬起了白希禹的脑袋:“朕只问你,南平王世子的胳膊是你折断的么?”是不是我折断的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啊!白希禹被迫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孟靖,回道:“回陛下,奴才没有。”听闻白希禹的话后,孟靖微微露出些笑容来,转头又对廷下的南平王道:“王爷可是听清楚了,小禹子可并没有折断世子的胳膊。”廷下众人看着孟靖的动作均不敢做声,唯有南平王一人据理抗争,义正言辞道:“陛下您是一国之君,怎能轻信了一个太监说的话!”孟靖眯了眯眼,看着廷下的南平王,问道:“哦?那朕是该信了王爷?”南平王回道:“回陛下,当日在六音坊天翼府不少的侍卫都可以为小儿作证,确实是禹公公他对小儿下了毒手。”“天翼府?”孟靖哼笑了一声,问道:“王爷倒是给朕解释解释,天翼府的人怎么怎么去的六音坊?”“这,这……”南平王这时才意识到此事的严重,他只想着要给小儿子讨个公道,却忘了天翼府的人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调动的,他心生忐忑,吞吞吐吐了半响说不出话来。“怎么了?王爷怎么不说话了,朕十分想要知道朕的天翼府侍卫怎么就去了六音坊,还跟你南平王的世子扯上关系!此事南平王难道不需要跟朕解释一二!”孟靖的声音并没什么起伏,其中连一点的怒气都听闻不出,却依旧足够让南平王胆寒了。南平王跪在廷下呐呐不敢言。大殿中落针可闻,众人皆不敢言语,生怕引火上身。但自古以来的朝堂之上总有那么几个话多不怕死的,他们不管皇帝英明与否,只求自己能一张正义,说得痛快。这样的人若是赶上个昏庸的君主,又处在一个颓败的世道中定然是能将民心拢于手中,搞不好还能来个流芳百世,而盛世之中这样的人却是是帝王的心头所恶,恨不得杀之后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