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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好不容易琢磨出一个改良阵法,现在全都给忘光了,哎,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晋升为二级阵法师!”陈妙泷忧伤地望天。说起这个,叶钧就得意的笑:“我前段时间已经晋升二级符箓师了!对了,子晋,你灵器买了吗?”周子晋摇摇头,“还是算了。”叶钧很讲义气的拍拍胸口道:“没事,过几天我再陪你出来买!”周子晋腼腆一笑,却也不矫情,“好。”“你俩又把老娘给忘了?”陈妙泷一只手揪一个人的耳朵,“又想挨揍了是吧?”谢清桥看了一会儿,转过头严肃的说,“洲洲,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凶的女人?”不管是谢沐情还是徐映真,都是温柔似水的,就连苏柳柳,无论心里怎么腹诽,面上也是娇娇柔柔的。陆洲语塞——这让他怎么回答呢?“果然还是洲洲最好。”谢清桥眨了眨眼睛,得出结论,然后伸手要抱抱。陆洲捏捏他的脸,“都多大人了,要学会自己走路。”“不要。”陆洲将他抱了起来,“宝贝儿,你最近吃得有点多,好像重了一点,也胖了,嗯,脸似乎也圆了一点,再这样吃下去,又不肯多走路,早晚要变成球啊……”谢清桥听一句脸就黑一分。陆洲闷笑。前面三个人小声嘀咕:“陆少侠也没那么正经嘛!”“看看他弟弟被逗的,啧啧,可怜的娃,明明一点都不胖,粉嫩嫩的多可爱。”一路说笑着到达住处,叶家与陈家都有人在外面等着,满脸担忧,唯独没有周家的人,周子晋看到了,轻声叹了口气。“妙泷,你们今天是不是在外面惹事……这位是?”陈妙泷的母亲陈夫人愣了一下,看到了抱着孩子的陆洲,心说哪来的年轻人,好不寻常的气度。叶夫人精明一些,连忙收了教训儿子的话,转而笑道:“钧儿,这是你们新交的朋友吗?”“娘,是这样的……”叶钧三人对视一眼,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两位夫人连忙谢过陆洲,随即面色有些凝重地叫几人进屋。进去之后,就看到一处极大的院落,有许多人在,有的在钻研符箓,有的在钻研阵法,也有寥寥数人在研究铭文,谢清桥看了一圈,在陆洲耳边悄悄传音:“手法粗糙,不成气候。”曾经的世家,的确的没落了。“陆少侠,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请先去客房休息吧。”叶夫人满脸歉意,显然这一大家子有要事相谈,不便外人在场。陆洲也不为难他们,点点头,离开了。他一走,叶夫人与陈夫人脸色同时一肃,领叶钧三人行至大堂,堂前,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以及一个与叶钧长相相似的中年男子。“叶钧,你跪下!”“妙泷,你也跪下!”两人不敢反抗,乖乖跪下,周子晋无人管,却也更显尴尬与担忧。“叶钧,你祖父临终前叮嘱你什么了?”“妙泷,你爹早逝,你又答应娘什么了?”两位夫人一人一句,说得二人顷刻间红了眼眶。叶钧道:“祖父叮嘱我,要收收心,莫要再顽劣,好好研习符箓之道,不求恢复先辈光辉,至少别让叶家符箓……在我这一代断绝!”陈妙泷低声说:“我答应过娘,不再惹事,安心修炼,早日嫁人,为陈家延续香火……可是娘,我不甘心!难道你要我嫁给像吴宏升那样的男人吗?今日我确实闯了大祸,若有事情,我愿一力承担,绝不连累家人!”屋顶上,本该在客房的陆洲与谢清桥好端端的坐在那儿,谢清桥听了下面的话,撇了撇嘴,“洲洲,如果你师父也对你管这管那的,我一定帮你骂他。”陆洲瞥他:“我师父也是你外祖,不可对他不敬!”谢清桥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大堂内,两位夫人掩面哭泣,叶家主起身,拍了拍夫人的背。叶钧有些不解:“爹,娘,出什么事了?难道就因为我们打了吴宏升?”叶家主叹道:“城主……其实碧云城主早想毁了当年的协议,只是一方面没有借口,一方面忌惮陈老爷子,如今你们恰恰给了他找事的理由,我们接到消息,城主已经打算对我们三家动手了。”“有爷爷在,我们怕他不成?”陈妙泷愤愤道。叶家主冷笑一声,“若是再加上觊觎我们三家传承的烈阳门呢?”仅仅一个碧云城主的确不算什么,但若烈阳门插手,等待三家的,将是灭顶之灾!第23章等我过来“传承?”陈妙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仰着头,悲愤难言,“那些人怎么都不用脑子想想,我们三家若还有完整的传承,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哪怕我们都要揭不开锅了,还要一直辛辛苦苦维持着所谓世家的颜面……我早就看不下去了,何必呢?”“如果当初来到碧云城,我们安安稳稳的当个普通人,不再为自己贴脸皮摆世家的谱,是不是可以活得更自在一些?我愿意努力去钻研阵法,但不是为了过去那遥远的辉煌,若我将来有所成就,我希望是因为我的努力,而不是因为我所背负的世家除名的耻辱!”“今日对上了吴宏升,哪怕是死了我也不后悔!我们既然留存了世家的颜面,就不能没有世家的骨气!”她说完后,满堂人都沉默了。其实陈妙泷说的没错,就算已被世家除名,他们骨子里还是有着世家后代的骄傲,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无能与落魄,面对谁都当自己还是曾经那如日中天的世家一般,但可笑的是,他们却又一直在教育着后辈要光复家族的荣耀。一代又一代,都想着,我做不到的事情,也许我的儿子孙子能做到。那所谓的过去的辉煌,像一块吊在驴前的rou,看到摸不着,累死一个又一个。一代代下来,世家后代们早已忘记了初衷,只剩下被灌输的,可悲又可怜的执着。城主府,烈阳门,所有人都被表象所惑,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为他们还有什么传承与底牌,但其实……他们早已外强中干。屋顶上,谢清桥沉吟了一下,“洲洲,这是不是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陆洲:“……宝贝儿,不好说那么直接。”谢清桥:“哦。”堂前首座上的老人闭了闭略显浑浊的双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他终于有所动作,做的第一件事,竟是走过去将两个跪着的孩子扶了起来,像一位慈祥的普通老人一样,摸了摸孙女的头,“好了,你这丫头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你娘他们就说了你一两句,你倒好,一连串不带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