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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又不愿背叛得彻底,于是始终在两个队伍之中摇摆不定。所以一旦他接下一队——这个历代异能官员的心腹队伍,他会因为愧疚,对自己的怀疑以及这么多年靳忘知对他的好,而把这个心腹的身份拱手让人。讨好一个新上任,啥都不知道的异能部队长官,对靳忘知来说,有什么难的?多少年了,这些长官都一个样。都是从未出过基地,从未见过血腥,什么都不懂,只相信自己乱七八糟直觉和各种打压“制衡”异能部队的长官而已。王依又一直站在他这里。如此一来,靳忘知几乎拥有了异能部队三分之二的势力。再然后,三队四队也可以开始乘着接下来的蟹潮,重新洗牌。而在这七年里,高层早已信任于他。所以马上,只要等这一刻过了。一切都会如愿以偿的进行。这十八年来的努力与追求就能完成了,就能——完成了么?然后呢?然后怎么办?他能提出修改提案,那之后呢?之后他真得能如愿修改那条法律么?可是不管他修不修改得了,他都要回到过去的生活。回到,过去的生活了。没有亲人,也没有宁柯,一个人的生活。其实他知道宁柯还有隐藏的手段,其实他也知道一队根本杀不了他。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有后招,结局还是殊途同归。但同样殊途同归的,是宁柯会彻底离开他。就像宁柯形容孟还那样,他不会恨他,但也不会原谅他。甚至他在宁柯心中的地位,还不一定比得上孟还,还不一定,能在他的记忆中占据一席之地。宁柯是那样满不在乎的人,日后相见,说不定还会跟他打招呼,桃花眼笑着再叫一声靳队,然后转身离开。从今往后。那么久远的从今往后。他们两之间将隔着无数的界限,隔着他跨不过去,摸不过去的界限。一声巨响突然传来,地动山摇。靳忘知只觉得周身一口气都散了。他闭上眼,心道,终于开始了。一队,终于开始对宁柯下手了。他也成功熬过了这一刻,没有去阻止住这个计划。事至此时已无法挽回,以宁柯的聪慧,一定能将前因后果串起来,猜出幕后黑手是他。理智重新站起,掌握主权。他只用一个人就好了。这一生,只用来修改这条法律,就够了。爆炸的冲击力不小,山洞顶被撕裂,碎石劈头盖脸地往下落。靳忘知没有躲避,只是站在原地,好多石头砸下来,正好砸中他。王锤连忙撑起空间罩挡住靳忘知:“怎么回事?这儿怎么会有□□爆炸?”靳忘知抬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他睁眼,眼神漠然,语气平静:“全员集合。”山洞内很快恢复平静,唯有山壁裂开了几条深而长的裂缝,被几个空间种快速拿空间壁堵住。作者有话要说:万分感谢听妄大大的地雷花鸟卷是什么卷的营养液~笔芯还有人记得——这其实是篇相爱相杀的文么。靳队是真影帝。其实从上帝视角看的话,靳忘知暴露的地方还是有不少的,比如靳忘知明知道双系实验的副作用,却还是询问实验员,就是故意说给李乐听。就是让她和张德合计,往宁柯身上联想,增加宁柯的危险程度。第32章失控今日的雨下得格外的大,也格外的漫长。众人聚集在一起后,靳忘知清点人数问:“宁柯呢。还有,一队人呢。”底下队员面面相觑,分别表示不甚清楚。唯有李乐站出来怯生生道:“我,我之前看见他们在后头那个出口。”靳忘知看了眼前方因巨石塌陷而堵起来的过道,询问性地看向王锤。王锤遥遥头:“本来就爆炸成这鬼样,如果现在强行炸开这条通道的话,估计整座山都要塌。以防万一,就得要求所有人都出去。”“可是外面雨大天黑,能见度不高,这里又位处山区,长时间呆在外头,肯定很危险。”靳忘知颔首以示知道了,又问向分发饮用水的队员:“宁柯呢。”队员猝不及防被点名,人也是一愣:“啊?我没看见他啊。”靳忘知微微蹙眉,却听李乐小声道:“那个,靳,靳队,我之前看见教官往一队他们方向去了。”王锤莫名其妙:“宁柯去一队那干啥?他不是说要拿水的吗?”一如靳忘知所料,随后便是张德发话道:“老大,他们是一辆车的,手头应该有无线电设备,可以呼叫一下试试。”王锤听罢,摸出一个无线电通讯仪。靳忘知:“给张德,叫他接听下。”他突然转头,平静道:“对了,之前吃饭的时候,你说要找我有公事。”张德接过无线电,支吾道:“是,也就一点小事,以后说也行。”靳忘知点头。他向着堵住的地方走去,队员们以为他是要检查山洞的情况,纷纷让道。靳忘知垂眸,手按上岩石。冰冷的岩石边缘还沾着潮气与青苔,带着泥土的腥味。一重重一块块地叠在那里。想来这也是他从今往后,离宁柯最近的地方了。接下来会是怎样呢?接下来——一队的人肯定不是宁柯的对手,会被宁柯全部放倒。他不一定会杀了他们,但是会辨别出空间种,搜罗出所有物资离开。这些物资里大部分都是熟食,够他生活很久了。再接下来,他估计要有一段时间看不见宁柯了。现在这个时候,算下来他会在拿物资。而宁柯向来玩性很大,按他的性格,看到无线电在呼叫,一定会接下,然后用他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道:“啊呀,一队啊——”张德喜悦道:“老大,一队说他们现在很安全!”靳忘知一顿。他猛地扭过头问:“你说什么?”山洞深处被坍塌下来的石头堵着,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分明。王锤一把抢过张德手里的无线电,大咧咧扔给靳忘知:“老大,你自己听,貌似没人受伤。”靳忘知接过无线电:“情况怎么样?”“劳烦靳队担心了,全部都好。”对方语气严肃,格外正常。一队那几个人靳忘知都了解过,绝不是什么贪生怕死的主。如果是宁柯威逼的话,他们是拼了命也要说出来的。靳忘知每一个字都从喉管里僵硬地挤出来:“宁柯呢?叫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