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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是个神经病吧!但神经病的思维出人意料的清楚,把童延留住,郑总监终于有了正形,“你以为你做得很漂亮?简直是漏洞百出,要不是我去查,顺手给你捂着,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还难说。”这就真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了,童延问:“为什么?”郑总监又笑了,眼角眉梢尽是风流,“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知道你错在哪吗?第一,这事儿不管是怎么捅出来的,我这个部门负责人在聂铮那吃了排头,自然要记着你。你以为你为什么还没经纪人,我干的。聂铮不许我给你们小鞋穿,那就先让肖白骅得着好处给人看,至于你嘛,委屈委屈,等我气消了再做打算。”坦坦荡荡啊,论不要脸童延第一次对人服气。童延强压着火气,装孙子哄神经病开心,“总监!大人!那您老打算哪天消气?”郑昭华大手一挥,“不急。”童延:“……”艹你祖宗。没等他开艹,郑总监又说:“还有第二呐,你听不听?”“您说。”“你说你队友找谁不好,肖白骅,这种对节cao特别陶醉,心里头还有点不切实际幻想的角色,迟早到聂铮面前主动承认错误把你卖了信不信?”别说,小白花还真是这样的人。不想被人诓,童延还想再挣扎一下,“那天他戏不比我少,得有多蠢才上赶着拆自己的台。”郑总监嗤笑一声,“你还是嫩,别听外面瞎传,肖白骅没跟老聂睡过。他就指着立牌坊上位,懂了没?”童延:“……”小白花真没跟老聂?这不是重点,“您替我们瞒过,真让小白花要真把事情捅出去,您也讨不着好。”郑总监完全无所谓,“我对聂铮还有用处,他不会拿我怎么样,你就不一定了。”又幸灾乐祸地说:“聂铮这几天出差,没空搭理你这些鸡毛蒜皮,后天老聂生日宴会,他一定会回来,两天时间,你想想怎么给自己翻盘。”临走还乐滋滋丢下一句话,“前有狼后有虎滋味不好受,但没办法,谁让你得罪我。”郑总监当然不可能告诉童延整件事情的真相。真相是:新旧交替,部门人事情况复杂,他这个新上任的总监借老黄的事儿拔掉几个用不顺手的,老黄本身就不干净,再背个黑锅又何妨?但让人不舒服的是,新艺人被逼违约事件始末,郑总监到如今还吃不准聂铮是真相信还是顺水推舟。总之聂铮心思太深,绝对的强权面前,他们这点小伎俩算什么。而童延这天也确定了小白花蠢毒程度果然可怕,就在遇到郑总监的一个小时后,他接到陈特助的电话。陈特助开口就是让他防着小白花,“他今天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到了十二楼,开口就是要找聂先生本人,说是要谈老黄的事。聂先生不在,他这次算是被我打发回去了,可不保证没下次。”童延真是吃人的心都有,他前些天到底是哪根筋抽了才会搭理小白花那点糟心事。眼下小白花要卖他求荣……算了,别的不提,他至少得赶在小白花之前先见到聂铮。聂铮出差了是吧?童延问了下归期。陈特助说:“后天吧,后天是老聂的生日,聂先生下午到,应该会直接去宴会现场。”哈?老聂生辰晚宴因其糜烂程度被圈里人传得神乎其神,据说到半夜放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rou,聂铮那个一本正经的样儿能参加这种聚会?像是猜出他在想什么,陈特助说:“别乱想,今年和往年不一样。”这倒不是重点,既然金主要去,就算是油锅童延都得往里滚,可这种各路小明星嫩模削尖脑袋往里钻的场面,混进去也不容易啊。童延这下倒真情实感地后悔把老黄整出圈太早,那混蛋不走,他还能虚撑着空架子去忽悠张邀请函不是?跟陈特助交情可没到能讨这东西的份上,童延开口自己都觉没脸,“那邀请函……”“呵,都说了今时不同往日,那东西,今年公司每个艺人都有一份,你就等着吧。”果然,下午回公司,有人把邀请函送到了童延手上,还真是人手一份。训练室立刻就有人议论开了,“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年晚宴居然还有咱们的份。”“自从聂先生回来,怪事多了去了,往后就习惯了。”眼界局限是件很无奈的事,此时的童延只知这次晚宴好像有那么些不寻常,但浮在半空的风云涌动,他是不可能看破的。转眼到了晚宴当日,聂铮下飞机后先回了一趟住处。刚准备回房间洗漱换衣,女秘书拿着手机过来,“老宅那边的电话。”隔老远就能听见他母亲疯了似的嘶叫声:“我是聂太太,凭什么不让我去!?”聂铮顺手接过来,对着话筒沉声说:“您不去更好。”简直着魔了,老聂自己生日宴放任明影帝做主,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地去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女主人。电话转瞬到了旁人手上,那人陪着小心,“聂先生,对不起,太太一定要给找您说话。”“让太太安心在家待着,”聂铮说,“今晚不许有任何纰漏。”他外公曾经有过多少次机会对老聂出手,结果都没有,为什么?投鼠忌器!顾忌的自己亲生女儿。电话接完聂铮进了房间,二十分钟后出来,笔挺西装一尘不染。下楼,助理和秘书都在客厅等着。聂铮瞟一眼女秘书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你休息。”吩咐男助理,“你跟我去。”女秘书有气无力地问:“这样没问题吗?”聂家父子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哪还有什么单纯的聚会,全是端着架子摆场面给人看,顺便让那些骑墙观望的人看懂路该往那边走。聂铮理了下袖口,“有什么问题?”陈助理也笑着说:“放心吧袁姐,我会注意。”女秘书肚子疼得厉害,只得点头,今晚场面说小不小,但对聂铮来说还真不算什么。迈下庭前石阶时,聂铮余光突然被什么灼了下,眼神顿时被拉过去:庭院花圃石蒜地被丛中不知何时打出了几枚火红的花苞。弱小花苞被交错舒展的油绿茎叶衬着,看起来可怜兮兮,但那红色热烈得近乎妖异,无端让他想起一张不算熟悉的脸。拜外祖父所赐,聂铮对园艺有些讲究,他确认庭院里从没种过这个,疑惑的瞬间忍不住皱一下眉。男助理见了,“这是火百合还是红水仙?花期不对?”聂铮大步往车前去,忍着不悦,“是对兰。”接着便缄口不语。他真要说了这花来得异常,旁人势必来个以物喻福祸那套的,还不如不说。晚宴地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