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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爽快。西门吹雪这才抬腿往里面走,仍然是一副嫌弃到底的神色。“狐狸精就是矫情。”余喜嘟嘟囔囔一句,跟着他进去。陆小凤和花满楼正要转身,就听到身后数声疾呼:“陆大侠,花公子,西门大侠!”很好,挨个叫了个遍,除了余小喜。于是理所当然地,余大神怒了——请柬不写名字就算了,当着面也无视,这是要本大神作法你全家不举吗?!......来人有两拨,正是藏拙山庄和木秀山庄迎客的人,为首两人相见眼红,然后挤着脑袋往他们跟前站,争相开口要请人入庄。“旅途劳顿,不如我们先在客栈歇息一晚,明日再说?”陆小凤被这阵势给惊了一惊,知道的是请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抢劫。“这怎么能行,客栈太小,闲人又多,几位都是超凡脱俗之人,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委屈?”藏拙山庄的管家嘴巴利索,抢占先机。“就是就是,木秀山庄景致好,地方大,正适合几位公子大侠,上好的房间都收拾好了,这就随我移驾吧。”木秀山庄的管事不甘落后,霹雳巴拉。“就几块破石头,一潭臭水,还说什么景致好,地方大,可别让人笑掉大牙。几位贵客,还是去我们藏拙山庄,府上已备了美酒佳肴,就等几位落座了。”“还美酒佳肴,就你们庄子里那几个破厨子,能把菜炒熟都是夸他们,让贵客吃了也不怕中毒,到时候丢整个山阳县的人!”“你说什么......?!”“你想打架?!”然后就在陆小凤等人只说了一句话的情况下,两拨方才还七嘴八舌的人,忽然就呼啦扑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好不热闹。......“似乎还真是来对了啊。”陆小凤摸摸胡子,这山阳县的人,还真有趣。花满楼也摇头失笑,看来传言有误,这两个庄子的人可不是平时相安无事,看这熟练斗嘴比武的情景,而周围百姓毫不惊讶的态度,这种纷争大概已经成山阳一景了。第82章又来一个藏拙山庄和木秀山庄为争夺远方来的贵客在大街上打得急赤白脸,呼呼生风,客栈里吃饭的人,旁边摆摊的小贩,非但没人去报官,反而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毕竟这可比说书生动多了啊。不过等他们打着打着,忽然发现不妥了。“贵客呢?!”藏拙山庄的管家体格上胜了一筹,踹了一脚缠着他脖子的木管家,扭头一看——咦,那四个人呢?此时的客栈二楼里,陆小凤他们正因为房间的事站在走廊里你瞪我我瞪你。“又来?!今天可没有个蛋儿老板让我们挑杯子。”余喜抱着黑眼圈靠在靠窗的那间屋子门框上,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很是无奈,总觉得自己跟着这几个人混不出什么名堂来,不是大侠君子嘛,天天为了争个房间也不嫌丢人。陆小凤也想起那日在蜀中客栈的事情来,尴尬地捏了捏眉头,今时不同往日,他今日可不会再莫名其妙吃飞醋了。“其实西门包下了这层楼,不如我们一人住一间?”花满楼奇怪的是为什么非要两人一间,明明有这么多屋子,他不记得陆小凤和西门吹雪有与人同住的爱好。“不行!”陆西二人异口同声,齐得很,不愧是好兄弟。“那还是你们两个住一间,我正好有话想和阿喜说。”花满楼见这两人说不通,也懒得跟他们就此事麻缠,干脆直接往余喜那边走。兄弟情深什么的,大概的确需要躺在一张床上好好交流交流,他颇有成人之美的风度。余喜嘿嘿直笑,替花满楼推开门,抱着他的胳膊往里进——花花身上时时有花药香,在他身边睡得甚是安稳,一夜无梦,他喜欢。陆小凤着急,却不敢去冒失拉人,急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忽然一只手伸过去,直接把余喜揪了回来。“狐狸精,你干什么?!”余喜被西门吹雪腾空抓起来,两只细腿儿在空中不停踢蹬,像只落入雀口的小花蚂蚱。“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再喊一句狐狸精,我就打你十巴掌。”西门吹雪语气淡淡,冰凌子一眼的视线若有似无扫过余喜的小翘臀,于是余大神像想起什么不堪回想的往事一般,顿时蔫儿了吧唧的,也不踢蹬了,缩着脖子任凭人提回去。“哼。”西门吹雪推开第二间房门,临进去前看了陆小凤一眼,这一眼可大有深意啊,像是鄙视,又像嫌弃,还有几分怎么交了你这么个胆小鬼做朋友的叹恨,更带了那么一丁点炫耀的意思,晃了晃手里乖巧地变成猫的余喜——看到没,这才叫本事。......“咳咳。”陆小凤抠了抠腮帮子,被看低了呀。花满楼见余喜被西门吹雪带走,倒也没说什么,自己也进了房内,旅途风尘,他也爱干净,打算先洗个脸,正准备往盆架子那边走,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扶住了他的胳膊。“我帮你洗脸。”陆小凤努力装淡定。“我又没有手受伤。”花满楼好笑,还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子。“你就坐好吧。”陆小凤脸一红,把人直接拉着带到软榻上坐好,然后走过去用热水泡了泡棉布做的帕子,吸水得很,立时就软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麻烦别人,没有花平这些事也都做的来,但我不是花平,我是将来要与你结发白首的人。以后,我替你擦脸束发,你替我穿衣倒茶,如何?”陆小凤蹲在花满楼面前,抬头看着他,仔仔细细用手上的帕子擦过他脸上每一处,有几根发丝调皮地粘在脸上,也被他轻轻地拨拉到耳后去。花满楼不知是被他的手拨弄得心痒,还是被他的话挑动得心乱,热气熏蒸下的脸面微红,冲动之下,一把抓住了擦完脸正在挪到他腕上的那只手:“陆兄,我......”话说出口,狂跳的心慢了一些下来,却又不知道到底是想说什么。“我说的是不是很好听?”陆小凤露着小酒窝一笑,也没等他要说出什么来,起身坐到他身边,两人肩靠着肩,亲密无间。一边顺着花满楼手上的纹理缓缓擦拭,每一根手指都擦得很细致,他又开口,“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做梦,总能梦到一座无名山林,山间有清泉,林重有繁花,一座竹屋小楼面水背山,青色篱笆围成的院子里,一个锦衣人抚琴而坐,院子外有一棵茂盛的梧桐树,树枝上倚了一个蓝衣人,树下十几个酒坛子。”“然后呢?”花满楼正听得入神,见他住口还忍不住催促了一句。陆小凤笑容里顿时有几分狡黠,起身把帕子放回水盆子,自己就着花满楼用过的水洗了把脸,才继续道,“没有然后了呀,梦到这里就断了,他们两个也没说话。”“这是何梦?”花满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