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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是有改变形态的能力,要么换个形态?这张脸我老人家看着有点受不住啊,原因你也知道的……”罗大师拍了拍自己噗通直跳的心脏所在部位。这只鬼变什么形态不好,偏要变成那鬼域之主的模样,对方该不是就靠着能力吓跑其他鬼?到现在罗群也还不认为他眼前见着的这只鬼真是鬼域里的那一位,鬼域里头那只被以‘谢婪大人’敬称的鬼域之主是个什么样的恐怖存在,这在天师专用的教科书里都能写上满满一本。对方数千年来做的那些事情,尤其对方几千年前是怎么在鬼域里建立起‘秩序’这种东西的,认真说,简直都快能编出部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面对整个人间界最棘手的敌人,玄术组织从不错漏对方的任何一条信息,毕竟在这其中或许就藏有对方的弱点。这种在最高位子上坐了好几千年,手握权力享受过生杀予夺快感的存在怎么可能愿意屈居人下,遑论还这么心甘情愿地喊‘主人’这个称呼——但话刚这么说完,罗大师就感觉自己的左边眼皮开始一个劲地跳,左吉右凶,要说有事发生也该是好事,可他心里却很是没底。把下颌轻搁在黑发青年肩上的鬼眯起了眼,他坐直身体,开始观察旁边青年的反应。看着受不住,是说他的这张脸有什么问题?和是人是鬼无关,谢婪对除眼前青年以外的事物一概没有美丑观念,包括他自己。他会觉得眼前的黑发青年长得很好看,但听见对面的活人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并不能对自身样貌有一个正常判断。这张脸……与深色袍服相衬而显得愈加白皙剔透的手指碰触在一张苍白但异常俊美的脸上,食指指腹蹭碰过唇角位置以后,谢婪把自己的手放了下来,转而拉起旁边青年的手,微低下头,脸颊在青年的手心上摩挲着轻蹭了蹭。自家恋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本来正准备开口回答的顾大大硬生噎住了下声音,这种讨取欢心的动作,加上对方这一张脸……美色误人是真,至少顾大大被对方这么注视着就一下没能移开视线。相比起上个世界对方在精灵族形态下的样貌也不遑多让,让人难以拒绝。青年喜欢他的这张脸,判断得出这个结论,这位刚还思考着要不要换张脸的鬼域之主就再眯起眼睛安静了下来。“这是他本来的形态。”知道自己把鬼域主人拐到人间界来的这个设定会让这些大师们难以接受,顾衍依然是说出了事实。眼见着自己的师父和另一位老前辈的脸色变幻着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赵桓苦下脸,纠结着问:“师、师父啊……车上有救心丸,要不弟子现在去拿?”深呼吸了一口气,赵胥尽力消化着对面黑发青年的那句话,看一眼自家还什么都不明白的徒弟,他现在都想感叹一声初生之犊不畏虎。因为这幼犊还根本不知道虎是长什么样,无知所以无惧。“坐好了,一下坐一下站像什么样。”赵胥对自己尚且年轻的徒弟摇了摇头,回去之后他要给他这徒弟补补课,现在对方能安分坐着就行。对面的那只鬼几乎每个动作都在表达对他旁边青年的亲昵,比如现在,握住了青年的手就把玩起手指来,而后者对此还似乎很是习惯。看不懂,也想不明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再牢固不过,让人哑然着找不出语句反驳。这驭鬼一门的小辈不得了,一来就收了个最厉害的……对方真能让旁边那只鬼乖乖听话的话,他们这些前浪就算被拍死在沙滩上那也是心甘情愿的。“鬼域与人间界的和平协议长期有效。”在静了数秒的屋内环境里,谢婪把玩着青年修长好看的手指,想了想,他偏头注视着旁侧青年,顺带开口说出这句话。其实要说是永久有效也可以,他不会对这边世界做什么,毕竟这是眼前青年生活着的世界。对面的几个活人,除了年轻的那个心绪还算稳定,其余两个都很怕他。从那两双眼睛里,谢婪可以看出藏在最里边的惧色。这很不好,这些人如果表现出怕他的样子,让他现在注视着的人也觉得他可怕的话,那他会非常困恼。这些活人想要保护这边世界,那他就承诺不会破坏,这样这些活人总该稍微安下心来。“不过去参加研讨会的时候确实要伪装下换个形态。”回握住在把玩自己手指的那只手,顾大大也不对双方之间的亲昵做什么遮掩。作为作者,顾衍知道对面三个人的人品都是在水平线上的,知道他旁边的鬼是什么身份也不会外传出去给他制造麻烦。研讨会上人数众多,其他曾经见过谢婪的玄术大师也会在场,当然就得伪装外形。稳,这次研讨会的赛绩是妥妥的了。把那边一人一鬼的互动看在眼里,只要不是瞎到一定程度,是个人都能看出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人和鬼在一起,驭鬼一门的天师有好几个都是这样,眼前的黑发青年不是开创先例的那个人,只是……谢婪。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过一遍,两位老一辈的玄术大师脸色又一阵变动。看来爱情不止使人盲目,还能使鬼盲目,这鬼域之主都把整个鬼域扔下跟着青年到他们这边人间界来了,他们还能说什么。青年是他们华夏国的,那这鬼域之主当然就会偏着他们华夏,鬼域里可没有分国界。光是想想这事儿,做梦都能笑醒好么!照这么下去,他们这些老家伙也能早日退休了。不合适问的事情不问,把这茶水喝得差不多,作客的三人之后也就顺势离开。打扰人恋爱会被驴踢,有点眼力劲的人都会有这自觉。玄术组织的成员都需要登记身份,随后会分派特殊材质做成的工作证,以便出入某些场合。罗大师在出门前说会帮忙登记注册,之后让专人把工作证送来,顾衍也就点头道了声谢,不用他自己跑一趟当然再好不过。把客人送走之后关门落锁,再一转身,顾大大就被自家体温低凉的恋人压在了这道门上。知道对方的这点体温也是模拟出来的,真实体温不该用低凉来形容,而该用冰冷。但其实无论哪一种,顾衍都并不在意。“阿衍不怕我。”像一根羽毛落在皮肤上的那种轻柔感觉,现在轻吻在他脸颊上的淡色唇瓣也让顾衍有相同感觉。“怕你什么?”与其回答说‘不怕’,顾大大更倾向于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