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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随之沉醉，比任何的甜言蜜语都令人心动——不同的吧，的确是不同的。“大哥……”少年欲语又迟。“怎么了？”基米从文件中抬头，看见穿着宽松浴袍的弟弟。“没、没什么。”少年胀红了脸，半天才慢慢说出后话，“春天到了，最近——最近天气清爽很多……”“mellow，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一次，是正式的放下文件，基米很专注的看向他，语声温柔，“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说？”“啊……其实也真的没有什么，我先去卧室，你也早点睡。”少年匆匆结束了对话，转身离开。时间缓缓流动，基米合上最后一份文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卧室中，昏黄的床头灯仍然亮着，映照着已经陷入熟睡的美丽面孔。mellow住在这里的时候，总是和他一起睡，床够大，兄弟两个睡在一起也是无可非议的——只是在他的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不同的东西……“晚安，小家伙。”礼貌的在洁白的额头上烙下晚安吻，动作轻柔的将少年的身体揽入怀中，熄灭灯光。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中安静的只剩下秒针走动的声音，一双眼睛却缓缓的张开，撑起瘦削的身体——一个吻落下。一个真正的吻，并非礼貌的落在额头或者颊边，而是落在唇上。几乎同时，另一双眼睛也张开了，高大的身影迅速翻身下床，按亮了床头灯。“mellow？你……你在做什么？”基米的脸上充斥的是不可置信、是惊讶——抑或是其它。“大……哥……”少年的面孔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涨红，黑玉般的眸子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我……我……我喜欢你。”24“mellow！你喜欢我不喜欢我和这个没有关系……”基米几乎陷入了狂乱之中，“问题是你的行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大哥！”一向羞涩的少年的面孔上出现很少见的显露的认真，“我知道！我只是想要这样做而已！”“可……”“大哥……我一直想对你说，我喜欢你。”mellow轻轻的重复着，“而且……我一直没有敢说出来的是——我并不真的把你当作我的哥哥来喜欢。现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我可以说出两年前我真正想说的话——我喜欢你，并不因为你是我的哥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后退，再次后退。商场上永远勇往直前的基米，竟然也有胆怯的时候。“我的意思是……比较起来，我更愿意把你当作恋人，大哥。”惊人的话语，从少年的口中吐出，墨色的眸子蓄满了水光，“也许你会觉得我变态，也许你会认为我不正常……可是我不愿意再忍耐下去了……”“闭嘴！”卧室中一片沉寂。“我……知道了。”少年的声音正在颤抖。mellow缓缓的从床上起身，将床边折叠整齐的衣服团团抱在怀中，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慢慢的向门走去，“对不起，大哥。”拉住门把手，他回身，很深很深的鞠躬，刘海垂在额前看不到表情，“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基米只是站在那里，面孔僵硬的好像水泥，一言不发。“我走了。”泪水，已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少年却空不出手去擦，只能任它沾湿睡衣。夜，很冷很冷。少年抱着衣服走出大门，赤着的双脚上只勉强的套了一双拖鞋，单薄的睡衣遮挡不住任何寒冷。他没有再往前走，只是靠在门边，由着身体贴熨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下——直到整个人缩成一团。夜晚的街道，安静的有些可怕，只有昏黄的旧式路灯，冉冉的燃烧着光芒。“mellow！”大门忽然被打开，同样只穿着睡衣拖鞋的男子，出现在门口，基米焦急的在空旷的街道上搜寻着人影——刚才，怎么会那个样子！自己竟然完全的呆了！要不然怎么能够让mellow穿着那么单薄的衣衫走进如此寒冷的夜？！简直就是混蛋！但还来不及多自责一些，他已经看见蜷缩在门边的人。“mellow!”基米几乎是扑上去抱起他，迅速移进房间，将少年轻轻的放在沙发上。少年苍白的面孔上仍然残留着泪痕，显出病态的绯红，略微浅色的睫毛落在眼下，是一片淡淡的阴影。“mellow？”基米的大掌贴上雪白的面孔，感受到手掌下的一片冰凉，心中狠狠的揪痛起来，恨不得现在倒下的人是自己。“mellow……”少年的呼吸平稳而浅淡，金棕色的头发散乱着，睡衣的襟口是沁湿的一片。基米迅速拿来一床被子将他紧紧包裹，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自己——为什么不承认呢？明明他说出的——是自己心底最渴望的事实！曾经那么害怕让他知道的事情，曾经拼命掩盖的真心！“mellow……我也爱你啊，并非以一个大哥的身份。”抱住这具几乎能让自己发狂的身体，基米对着昏睡中的少年，认真的说道。25也许，这句话是一个奇迹。不过向来如此，“我爱你”永远是一句不可思议的魔咒。“大哥？”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缓缓的，缓缓的，黑玉般的眸子显露出来，“你说……什么？”“我说——我也爱你。”“大哥？”少年的目光却充满了怀疑，“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怎么可能不是？”基米看着他勉强的撑起身体，连忙一把扶住。“大哥。”mellow垂下眼，“你现在这样说，不过是同情，其实你只是把我当作弟弟，是不是？”漂亮的面孔上显出无奈的苦笑，“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接受的，你也不用骗我……要是真的让我相信了，一定会缠着你不放的。”“我没有骗你！”基米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我说的是真的！”“真的？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爱着我……”剩下的怀疑，消失在贴和的双唇中。“我只是想证明，我说的——是实话。”过了许久，基米才移开嘴唇，眼中带着深情。眼前少年的脸上，带着一丝可疑的红晕，急促的呼吸使得他的胸膛也在剧烈的起伏，一双黑亮的眼睛，漾着淡淡的迷茫，惹的他不由自主的俯下身体，再次在他的脸颊边烙下轻吻。“大、大哥！”mellow的声音急冲出口，仿佛要马上要证实一切不只是梦境，“一切——都是真的？！”“是的，都是真的。”基米保证着，用最诚恳的声音。“大哥！”晶莹的泪水，是喜悦，是激动？连mellow自己也分不清楚，只是疯狂的涌出眼眶，“我真的真的真的好